那麼悍然的力道,還有熟悉的惹火氣息繞在莊寧恩的頸窩裡,生生的感受到盛航釋放出來的焰火,原本莊寧恩因這突如其來的力氣嚇壞了,可在確定是盛航時,心下的駭然一點一滴褐去……
“叫我下來幹嘛?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一開口,莊寧恩便是抱怨,也不想想看這一天有多累,最關鍵的是:他還讓她給拎包,一想到這事,她氣不過,對盛航的敵意甚濃。
她口氣的不耐煩聽入盛航的耳畔愈發劇烈的點燃了他的怒火,“你不知道,我讓你下來,你就必須得下來,跟時間無關。”
他好聲的提醒,語聲沒有出其意料的發怒,但越發凸顯他潛在的危險,尤其在夜深人靜,周圍一片駭人的沉寂時,莊寧恩的“張牙舞爪”安分了些許,掙了掙他的臂彎,可她的掙扎卻無動於衷,撼動不了盛航的力氣,試了好幾次之後只能無奈的轉身,和盛航四目相視時,清晰的望見他眼底的怒焰,她的氣勢被強行的壓制下來。
說到底,其實,她還是害怕惹毛盛航的。
畢竟,和盛航作對,她沒有好果子吃,更不是他的對手,無形之中口氣軟了下來,“你……你找我什麼事?這麼晚了出來,念薇她……她不會有意見嗎?”
軟軟的聲音裡,是服軟,不敢和盛航嗆聲了,可心裡卻不服,大大地不服,深更半夜了擾人清夢也就算了,關鍵還嚇唬她,把她嚇個半死的。
盛航忽然間不語了,似乎也不想回答,諱莫如深的雙瞳逼向莊寧恩,眼神逐漸炙熱,“你惹怒我了,你清楚嗎?”
明明是很淺淡的口吻,但藏匿了無數的威脅,直逼莊寧恩的臉龐上清晰的佈滿了厚厚的陰霾。
她清楚嗎?
她不清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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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這兒度假的事,又不是她提議的,若是他不高興不樂意,完全可以不順米香雲的心意,可盛航什麼都沒做……
莊寧恩自認爲沒有做錯事,很老實的搖頭,表示不清楚。
顯然盛航相當不滿意她的答案,眸底加深了逼迫感,攫住莊寧恩肩膀的力道一分比一分重,他體內的火氣和怒焰蓄勢待發,恍如正尋找最合適的契機爆發。
連忙,莊寧恩又解釋,“你讓我提行李,雖然我有抱怨,但我不也替你提了。你不喜歡和宋俊一間房,我也和莊念薇換了,讓你如願以償了,我不明白你到底還有哪裡不滿意的……如果你對度假村不滿意,這不是我的錯呀,是米……不,是我媽選的,你應該找她算賬纔對,你深更半夜的把我叫醒來,若是要問我知不知錯,我還真沒做錯什麼。”
這些都是事實,分明莊寧恩應該說得理直氣壯的,可越說,瞥見盛航眼底的不快,越來越沒底氣了。
盛航沉默不語,他似乎很喜歡用沉默不語,又萬分審讀的眸光給她莫大的壓力。
莊寧恩沒有什麼耐心,解釋了一通之後,見他還是冷着一張臉,很不耐煩的道,“你到底想怎樣嘛!”
盛航加劇了拴住她腰身的力道,像懲罰似的,脣瓣很快悍然狠力碾過她多話的紅脣,激切的探尋入她的脣內,不由分說的掃蕩侵略着她的口腔。
在這裡……
雖然是晚上,但隨時都可能有人來。
伴隨着盛航炙熱的吻痕霸道強勢的深入,莊寧恩的害怕不斷的攀升,戰戰兢兢蜂擁而來,“不……”
她的反抗,不但沒有起到任何作用,愈發讓盛航不肯罷手。
如果她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那麼,他現在身體力行的告訴她。
抗拒中,莊寧恩的力氣一點一滴的被吞噬,淹沒在蠻橫的力道之下,脣被磕得生疼,這該死的傢伙,每一次總是拿她的脣過不去……
“盛航……住手……”
“如果對象換了是宋俊,你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反抗?”終於,盛航的脣稍許的離開了她的,炙熱又粗喘的氣息在彼此間曖昧的升騰,簡短的一句話裡醋意氾濫,但誰也沒有去深究其中的含義。
莊寧恩撫住泛疼的脣,杏眼圓睜的瞪視他,不等莊寧恩替自己辯解,他的嘲諷又再度來襲,“是不是……只要是個男人,你都不在乎!不管他是誰都可以,就算連宋俊那樣的人,你也能接受。”
盛航言辭裡不乏對宋俊的譏笑,擺明了是取笑他的結巴。
瞧瞧,這說得到底是什麼話啊!
“宋俊那樣的人怎麼了?他那樣的男人,除了結巴,我不覺得有任何的不好,他紳士,體貼,爲人誠實善良,就算和我一間房,也不會動我絲毫,規規矩矩的,而你呢,恐怕你還比不上他。”
莊寧恩替宋俊抱不平,雖然偶爾宋俊會呆頭呆腦的,可是,她知道,他是個不錯的人,心地善良。
“他不動你,你失望了吧。”盛航眸色深諳,盯着莊寧恩被他剛剛狠狠碾紅的脣,心下的蠢動又再次侵襲,他對莊寧恩好像有很難以名狀的情愫,總是不受控制的泛出醋意和較真。
“如果這麼說,能讓你高興點,你就這麼認爲吧。”莊寧恩不想辯駁,和盛航簡直是沒辦法溝通,他的想法……莊寧恩認識是異於常人的。
“這就是你的態度!一個月之內,你答應過我什麼……一眨眼功夫你是忘得乾乾淨淨了吧?”
盛航冷岑的提醒莊寧恩。
“我沒有忘記,而且你的要求我也全部照做了,你讓我下樓,我下來了;你說不能和男人有身體親密,我也沒有……和宋俊一間房,是你安排的,這不關我的事,我和宋俊更加不會如你想象的有任何不堪的行爲,不要把所有人都想得那麼骯髒齷齪。”
盛航對她的質疑和懷疑,在莊寧恩看來,這是侮辱,絕對的一個大侮辱。
但誰讓他是金主,誰讓她現在受制於他,所以,再多侮辱和委屈,她也必須忍受。
“你要明白,不是我想得多骯髒,是你和他的表現有那麼的讓人覺得骯髒。”盛航適時的放開了她的手,恍如也察覺到了自己所表現出來的舉止太激動了,這些情緒,不該有的。
莊寧恩已無力辯解,在盛航的心裡,她的爲人處事已經是“不好”的代名詞,無論她做什麼,都不會讓盛航滿意的,哪怕她也想過要在這一個月之內努力討好他,討他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