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自己的人居然是森哥,那個就要被穆北北刻意遺忘到內心深處,不願被提及,叫穆北北今生都覺得恥辱,夢魘的森哥。
不想再理他,穆北北看了他一眼,轉頭繼續的走路,不想……
她被車裡下來的幾個人架着,送進了寶馬車內。
“你們幹嘛抓我?”穆北北大聲地呼救。
“什麼叫抓你,你這個賤女人,不在家好好的看孩子,到處的亂跑什麼?”
本來圍攏上來的人,被這樣的話語頓住了腳步,所有的人都用一種鄙夷的眸光看着穆北北。寶馬車車很快地駛離了街道,往通往市郊的那條小路上開去。
穆北北被塞進了車裡,驚恐地望着森哥問:“你們想幹什麼?”
“幹什麼?”森哥嗜血的望着她,他不能告訴她,自己是奉命行事。
“幹什麼?我是專門來警告你,離覃闐辰遠點。”
森哥抽動着肥厚的脣角,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下,猥瑣地笑着。
“爲什麼?”穆北北不解地問。
“爲什麼,原因很簡單,就因爲我森哥得不到的東西,他覃闐辰也別想得到,如果你不聽話的話……你知道我會怎麼對你!”
森哥胖臉上的那雙小眼睛裡,驀然地射出一道冷光,這道冷光直叫穆北北心底泛出涼氣,她怎麼能夠忘記,他指使人扎進穆秋手掌中的那把尖刀。
望着眼前的這張臉,穆北北怎麼能夠不恐懼,眼前的人,是一個惡魔,他既然說出來的話,他就一定能做到。
穆北北被森哥丟下車的時候,天已經半黑了,此刻的穆北北連驚帶嚇,真可以用狼狽,失魂落魄來形容了。
她纔不過是一個二十二歲的女孩,方纔在車上,她被森哥逼迫着,寫下了六十萬的欠條,身上的那張唯一的四十萬的銀行卡也被森哥拿走了。
那寫下的六十萬欠條,森哥還說是看在她可憐的份上,那包賠覃闐辰那場爭鬥的損失,他只是象徵性的收取了一點點。
暮色越來越濃重,穆北北失魂落魄地走着,郊外的夜晚,樹木在夜風中搖曳,如一個個張開大口的怪獸。天越來越黑,路邊沒有街燈,就連汽車都很少有經過的,穆北北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恐懼緊緊地包圍着她,害怕撕扯着她的心,她好想大哭一場,在這空曠的地方。
自己瘦弱的肩頭太小,實在是扛不起這麼多的事情,她的眼淚就要涌出來的時候……
倏然間,她在想,哭有什麼用,哭給誰看,哭能解決問題嗎?哭能讓自己離開這裡,回家嗎?
想到此,穆北北使勁的擦了下自己的眼睛,觀察着周圍,這裡,是哪兒,她不知道,更沒有來過這裡,好像是單憑自己的能力,想要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找到回家路,真的好難。
想到此,她本能地想到了覃闐辰,跟自己有過肌膚之親,能讓自己在心理上接受的男人,好像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
可是,如果自己撥打他的電話,他能夠來救自己嗎?
手中緊握着電話,她看着電話上覃闐辰的號碼,可她卻不敢撥出去,森哥的話在耳邊響着。
再說,就現在的覃闐辰對自己恨之入骨,他那響亮的一巴掌叫穆北北現在想起來,臉上依稀還火辣辣地疼。
哥哥穆秋自己指望不上,就在穆北北絕望、孤立無援,求助無望的時候,她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