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卻沒有從她的眼底看到一絲絲的眼淚,相反的,他反倒從她的眼底看到了一絲少有的倔強,跟那絲令人驚詫到不可思議的堅強。
彷彿做錯事情、下藥的人是自己,而不是她穆北北。
可笑,這樣的女人,死到臨頭了居然還這麼的傲慢,至死她都不肯求饒,這是覃闐辰做夢也沒有想到的。
“你做了錯事?居然不道歉?”他帶着冷意的眸子,死死的抓住她臉上的任何一個表情,語氣中帶着冰冷的肆意。
“道歉有用嗎?”穆北北挑眉反問着他。
覃闐辰一怔,是啊,她說的沒錯,即便是她道歉,自己能原諒她嗎?
不能,打死自己都不能原諒這樣一個處心積慮,算計自己,又水性楊花的女人。
“不錯,沒想到,你是一個聰明的女人。”覃闐辰說到這裡,頓住了話頭,來到了她的身邊,帶着冷意的手指,挑起了她精緻的下巴,他那張陰霾到令人窒息的俊臉,猛然壓低。
他的臉跟她的臉近到不過一公分的距離,他的鼻尖幾乎觸碰到了她翹挺的鼻頭。
她能夠感受得到,他粗重的呼吸,那氣息帶着冷意,直入她的心髓。
冷意叫她禁不住的打個寒戰,她剋制不住的上下牙打着磕碰,就連腳底心彷彿都泛着寒意。
疼痛的感覺讓她閉了閉眼睛,可她卻不敢就這麼一直的緊閉下去,因爲,自己惹的禍,沒有一個人替她扛。
想到此,她鼓足了勇氣。“別碰我。”她說完,打掉他的手。
“哈哈,別碰你,我碰你的時候,你不是很享受的嗎?怎麼?才這麼一會兒,你就這麼的嫌棄我了?難道,那個小白臉的功夫,伺弄的比我好,他的身體比我的強壯?傢伙比我大?”
一句話比一句話難聽,一句話比一句話犀利到令人難爲情。
穆北北堅強的挺立着身子,她不許自己有一滴眼淚流出來,她知道,如果自己那樣,他將更會的瞧不起自己。
眼淚在這裡,救不了自己。
望着她,他勾起了脣角,手驀然的撫上她的臉,眸色犀利的望着她,薄脣內吐出一句話來。
“穆北北,你就等着收我的律師函吧!”
臉頰上傳來刺疼,她彷彿聽到自己臉頰上的骨頭節再響,她的嘴巴被他的手捏得撅了起來,脣色卻沒有想象當中的紅暈,而是沒有一點點的血色。
他手中的那張臉滾燙,而她的眼眸晶亮,不含一點雜質、清澄地望着他。
這讓他的心禁不止的跟着一顫,他的眼瞼眨動了一下,放開她的臉,用低沉的不能在低沉的聲音說……
“滾,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穆北北走在息壤的大街上,就像是一具沒有了知覺的殭屍。
她的頭暈暈的,肚子空空的。
她不知道怎麼回到了家裡,整棟樓裡沒人,寂靜的有些詭異,穆北北上了樓,打開門,她一頭就栽倒在了牀上。
真好,閉上眼睛的她,終於,眼角有淚水滑落了出來。
不知道哭了多久,頭暈腦脹,渾身無力的她,迷糊中彷彿睡着了,又像是死了。
寂靜的房間內,驀然響起了犀利的電話鈴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