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炎決定報警,不過在報警前,他決定再去一趟陽陽洗衣店。
季炎到了洗衣店,陽父正在院子裡‘抽’煙,一見季炎來了,立馬進屋直接把‘門’給砸上了。
“砰”的一聲,陽母洗好衣服正打算看看電視休息一下,就被陽父的關‘門’聲嚇得跳起老高來。
“你這老頭子,我休息一會兒,你意見就那麼大嗎?難道你希望我這輩子就會你做牛做馬纔開心!”陽母生氣的把電視機一關,狠狠的瞪了老頭子一眼,然後打開‘門’就要出去。
陽母正在氣頭上,‘門’一打開,當看見季炎站在‘門’口時,她瞬間就明白自己的老伴是在生什麼氣了。雖然她對季炎也有看法,但是當看到他的時候,她面子還是有些過意不去,所以淡淡笑着說,“季少爺,你來了。”
“有狗上‘門’嗎?攆出去!”陽父的聲音十分低沉的傳來。
若是在古代,那像季炎這樣的人,就算不是王爺,那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而陽家自然就是一般的平民,平民敢對貴人這樣說話,那可是會惹禍上身甚至會被株連九族的。
陽母本來不想多搭理季炎的,可是自己的老伴竟然無法無天的說這種話,她不得不多說電話以消除他們之間的隔閡。
“季少爺,你有事的話,那我們移步說話?”陽母本身就爲人謙和,不想給人留下不禮貌的印象。
“伯母,沒關係的。”季炎雖然臉上有些掛不住,可是他也知道是自己做錯在先,別說陽父只是用言語來對他進行了羞辱,就算是打他幾頓,估計他也只能承受了。
“沒關係?”陽父覺得季炎就是在假裝灑脫,所以他很不耐煩的說,“我告訴你,我們陽家的‘門’檻太低了,你這樣的人來我家,我們還真是無法承受,所以哪裡好走你們就去那裡吧,以後我們陽家和你們季家,就算是徹底沒有關係了。”
季炎是多麼高尚的人,自小到大,大家都把他奉爲最尊貴的人物,別說侮辱了,大家在他面前,幾乎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的。
可是現在,陽父好像要把他這輩子沒有受過的侮辱一下子給他似的,火爆程度幾乎要超出他的忍耐限度了。
季炎的拳頭下意識的握緊,他的心裡有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但是他卻只能努力地把那團火給掐滅,而且還得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伯父,其實我是來做最後的確認,若是你們真的和陽辛央沒有聯繫的話,那我要報警了。”季炎的態度顯得很謙和,語氣也十分低沉真誠,可是這話卻還是惹得陽父一陣火大。
“季炎,我告訴你,我的‘女’兒以後不會和你們季家有任何關係,本來她失蹤與否與你無關,若你真要自作多情的去找,那就去吧。反正我們去所謂。”陽父這話語,明顯就是在故意氣季炎的。他的畫外音就是,反正我知道我‘女’兒在哪裡,可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伯父,其實最近我們學校開始實行考覈制……”
季炎的話還沒有說完呢,就又被陽父給打斷。“季炎,你現在又是想用官架子來壓制我們嗎?那我們告訴你,你想得太多了。我們陽家還真不想再念你們的學校了,我本來就打算下個學期就給她轉學!”
季炎知道現在自己說什麼都是錯,可是一聽到他要個陽辛央轉學時,他的心還是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若是那樣,陽辛央豈不是離她越來越遠了?
無論如何,他得立馬找到陽辛央,把誤會解釋清楚。現在最主要的事情,是讓陽辛央原諒自己,並重新贏回她的心,其他的一切都是枉然。
“伯父,伯母,我知道自己有錯的,可是我會用時間像你們證明真相是什麼。”季炎朝他們兩位二度鞠躬,然後轉過身大步離開。
“到底是什麼情況?”陽母看着季炎離開,對自己的老頭也有了更深的怨氣。“他們本來就是孩子,談個戀愛有必要‘弄’得那麼複雜嗎?你作爲家長,更不應該摻和。”
“我‘女’兒的事情我還不能管了?”陽父本來就不愛說話,但其實他卻一直有自己的看法。那就是,‘女’兒要談戀愛可以,但是若是其他男生敢傷害她,那天皇老子他都不怕!
“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季炎,哪裡還有個大少爺的樣子?他能三番五次的來我們家,就證明他對‘女’兒是有心的……”
“說話的時候語氣傲慢,鼻孔朝天也叫沒有大少爺架子?”
陽母被氣得差點一口氣噴了出來,她連連搖頭說,“你非要‘雞’蛋裡挑骨頭,那我也無話可說了。”
另一邊,季炎上了車就給警局打了電話,報了失蹤。
雖然季炎沒有明說讓他們加快進度,立刻查案。可是季炎的誰?他能親自打電話,就能說明很多東西了!
所以季炎的電話還沒掛上時,局長就已經定好搜索路線了。季炎的電話掛了後,他已經安排好人員了。
季炎雖然對計算機和黑客的技術比較瞭解,但是他一個人始終敵不上一個警局的全部警力。警局的計算機專員立馬調查陽辛央失蹤當天的所有路況的視頻,十多個人經過五六個小時的分析,總算是發現了一輛有些可疑的車輛。
說是可疑,其實就是那輛車價格不菲,可是卻車牌新鮮,是最近才購置的車;說有些,那是因爲,那車主的左家的少爺。
當初季炎報案的時候,大家都以爲是綁架,可是左家的少爺要錢有錢、要貌又貌,說他綁架那是沒人會信的,何況失蹤的人,還是一個平民家的‘女’兒。
所以大家一邊搜索,一邊有了答案,那就是,這場事故可是感情惹的禍。
沒想到,現在的高中生談戀愛,竟然已經談到出動一個警局的力量的程度了。不過大家一邊談天說笑,一邊還是抓緊時間以最快的速度追蹤到了那輛車的下落。
那輛車最後駛進了左家的度假山莊,當局長把這個消息告訴季炎時,那時也是凌晨了,可是他還是立馬起身,開車直奔度假山莊。
當時季炎並不知道,有一個‘交’警嘴碎,把這件事情傳到了記者親戚的耳朵裡,於是一傳十、十傳百,幾乎每一家報刊雜誌都知道了這個新聞,於是很多人都在季祥社區的外圍晝夜蹲守,當他們看到季炎的車子出發時,也同時上了車,保持着安全間距,尾隨季炎而去。
還有另外一些有‘門’路的記者,早就打聽好左亦和陽辛央的下落,早已化身成爲一般的遊客住進了度假山莊,原本他們打算住進左亦和陽辛央所在的樓層,最後就是還能和他們做個鄰居,可是左亦所在的樓層,處於密封式,所以他們只能在下面瞻望。
此刻正是深夜,左亦洗個澡後就睡着了,可是另一個房間裡的陽辛央卻翻來覆去怎麼都睡不着。她心裡總是有些惴惴不安的感覺,就好像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似的。心裡很懸,連眼皮都是狂跳的。
她把這歸爲自己的緊張症狀,因爲馬上就要考試了,在以前的學生生涯中,她對學習永遠都是認真的,平時很認真,到了要考試時更是每天只睡很短的時間,其他時間都用來備考。其實不是她害怕考不好,只是她對學習本來就是那麼認真。
從來沒有哪一次像現在一樣,在考試前還在外面度假。可是她又不是對左亦說什麼,畢竟他也是爲了自己纔會來這裡的。何況,她現在是吃左亦的,用左亦的,她都已經做好計劃了,假期要去找點發傳單、推銷之類的工作做一做,賺錢賠左亦。
度假山莊的外面的路燈依然是亮着的,大部分人都睡了,有少部分的遊客的夜生活纔剛開始,泡溫泉,吃土‘雞’喝魚塘,野外自助燒烤。
可是,突然一陣刺眼的車燈幾乎要把整個度假山莊照亮了。
一個英俊、全身充斥着俊朗氣質的男人快步走到服務檯,聲音充滿了冷魅和邪肆。“把你們左少爺的房間號給我。”
服務檯的人知道自家少爺是在這裡,雖然這是一個公開的秘密,但是她可不會傻兮兮的冒着被炒的危險把他的房間號告訴這位雖然帥氣高貴,但是卻感覺來者不善的人。
“這位客人,您好。真是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
“左亦,懂了嗎?”季炎一看這個‘女’人就是在撒謊,口氣有些不爽,但他還是儘快剋制着要爆發出來的脾氣,“我是季炎。”
“季炎?”‘女’服務員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的這個美男子。季炎的名字她並不陌生,可卻是第一次見到真人。總是從別人的口中聽說季炎有多帥,甚至要比自己家的極品少爺還要貌美有氣質,如今看來,好像還真是自己家的少爺稍遜一籌啊!
‘女’服務員的芳心已經被季炎給‘迷’‘惑’了,可是她還是有一絲僅存的理智,所以她立馬說,“季少爺,很榮幸您光臨我們的度假山莊,左少爺現在的確不在這裡,若是有事的話,我會盡量幫您聯繫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