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瑤被送進醫院,子彈剛好正中心口,在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無效後,醫生宣告已盡了全力。
“怎麼了?”俞佳看到他神色慘然的樣子,還以爲祁鈺出了什麼事,緊張地問。
白旭掃過面無表情的楚斯凡,深呼吸一口氣道:“南宮瑤死了。”
“什麼?你說什麼?”俞佳的腳步顛一下。
“南宮瑤死了,她被人開槍,子彈剛好正中心口了,醫生說了搶救無效。”白旭低下頭,明明已是說好的事情,結果……
俞佳臉色一片蒼白。這個消息實在是太過突然了,突然到她根本就措手不及。她怔愣片刻,捂着臉傷心地哭起來。
“俞佳,對不起,是我的錯,我太大意了。”說這話時,白旭意有所指地看了楚斯凡好幾眼。
“小佳,別難過了!人死不能復生。”楚斯凡走上前,也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頭安慰道。
俞佳只是搖頭,壓抑不住滿框的淚水。轉頭,向白旭問道:“怎麼會那樣的,南宮她到底是幹了什麼事纔會招來這殺身之禍?”
她亂了,所有的頭緒都亂了。
不管南宮瑤對她做過什麼事,她自己也曾失望過,可是,在得知她死訊的時候,她還是難過得整個心像被刀子開了一個口子一樣的痛。
“對不起,俞佳,我不知道!”白旭歉疚地低下頭。
“算了,你們都出去,讓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兒。”
她把兩人推出病房,把門關得緊緊地,又再一次哭倒在病*上。
這個變故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一個意外。
沒有人想到,活得好好的南宮瑤一下子死了,不止俞佳不願意相信,就連楚斯凡他自己在沒看到屍體前也不肯相信。
他來醫院的重要目的就是來探究南宮瑤有沒有真的死去,於是,他去了太平間。
那裡,一具剛送進的屍體蒙着白布,他上前,撩開白布,看到一張死白且熟悉的臉。
是南宮瑤沒錯。
放下布的那一剎那,門口處傳來了白旭帶冷的諷刺聲。
“殺了還不放心,還想着要來驗查一下,楚斯凡,你做事也算是慎密了。”
他扭頭,嘴角抹上得意的微笑。
“這女人也和你說了我們的事吧,哈哈,可惜已經來不及。我這一切從我回來g市開始我就已經策劃好,我怎麼可能讓你們破壞掉呢?祁鈺他現在是自身難保,你們就算是請最好的律師幫他,也只能減輕徒刑而已,哼,等他出來,這個世界又是另一番光景,那時,他還會有地位嗎?”
“你……”白旭氣得咬牙切齒。
“我勸你還是閒事少管,我們祁家的事,你這個外人何必趟進來。”走到門口時,楚斯凡停下腳步,冷着聲音“好心”地警告道。
言下之意就是,祁家的事祁家人解決,你一個外人識趣的話就快點滾開。
“同是祁家的人,你爲什麼要這麼趕盡殺絕?你真是個心狠手辣的人。”白旭磨着牙從嘴裡挖出一句,冷哼一聲轉身往外走。
太平間裡,寒氣四溢。
片刻後,楚斯凡低聲喃喃一句:“不狠,又怎麼能活到現在呢。”現在和他說什麼同是祁家人,若是當初他們有良心的話又怎麼會逼死他的母親,害得他顛簸流離。
他冷哼,轉身離去。
所有的聲音都靜了下來,只留下那具停在最中間的屍體,白布微微地掀開一角,露出女子蒼白美麗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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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白旭就知道楚斯凡話中的“可惜來不及”是什麼意思了。
由於“龍翔集團”出了這麼大的一樁醜聞,再加上警局不肯放人,其餘的董事恐怕手中的股份狂跌,於是紛紛出手賣掉,而楚斯凡有了之前顏家給的資金和自己建立公司所得的收益,接着把股份全都買了下來。
祁家爲最大的股東,佔股份百分之四十五,剩下的則分開在八個股東手中,現在楚斯凡把八個股東的股份集中於手,一下子多於祁家百分之十,一躍成爲“龍翔集團”最大的股東,當下決定在五天之後召開董事大會。
*之間,“龍翔集團”人心惶惶,祁峰豪和上官雲鳳也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如何是好,其餘股東賣股份的事他們不是不知道,只是事發之後,他們的所有財產被凍結,銀行也不願意借錢給他們,他們也只能眼睜睜地看着楚斯凡把所有的股份買下來。
俞佳今天出院,一大早白旭就開着車來接她。
她坐在他的車子上,靜靜地不發一言。
白旭就坐在她的旁邊,見她的模樣想要安慰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忽地,她開口了:“白旭,現在拘留所可以見人嗎?”
沒想到她會這麼問,白旭有些驚訝,“可以。”
“那你送我去拘留所好嗎?我想見祁鈺,看看他什麼樣子了。”俞佳一雙眼帶着懇求地看着他。
白旭稍稍沉默了一下,答:“好。”
車子打轉過方向,往拘留所駛去。半個小時後,在一棟建築停了下來。
白旭熄滅,鬆開安全帶,“我們進去吧。”
俞佳下了車,跟着他走進去。
之前,她壓抑着情緒,一直都呆在醫院養着身子。祁鈺的事跟南宮瑤突然的死掉,這讓她有種隱隱的不安,彷彿有什麼事要即將撕開一樣。她想祁鈺,不可壓抑的想。可是,她又怕自己陷得太深,於是,她開始逃離,開始努力地使自己不要再去想祁鈺,讓自己習慣沒有他的日子。可惜,事與人違,最終,她還是忍不住自己的想念之情而來看了他。
兩人進了去,警員讓他們在一個房間等待。
一會後,鐵門打開。
俞佳擡頭,目光在接觸那道高挑熟悉的身影從鐵門走進來時,她的心頓爲之一縮。
他瘦了,也憔悴了很多,下巴都冒出了好些鬍子渣。
看見是她,祁鈺笑了。
“哈,我還當是誰,沒想到你也會來看我啊。”
若是平時,她肯定會傷心,會覺得難過,可是看着他這麼憔悴的模樣,她卻只有一種想哭的衝動。他出身高貴,一直高高在上,哪裡會淪落到今天這種階下囚的地步。
“我先出去,你們慢慢聊。”白旭站起來,走出房間。
如此一來,整個房間就只剩下俞佳和祁鈺兩人。
祁鈺在桌子的對面拉開椅子坐下,臉色的笑容也褪了下來,“你來幹什麼?看我的笑話嗎?”
她沒有立即答話,片刻後,才慢慢地道:“南宮死了,你知道嗎?”
他明顯楞了一下,很快又恢復面無表情的樣子:“你來這裡就爲了告訴我這件事?”他還以爲她是真心真意來看他的,真是可笑。“我還以爲你是來告訴我你要和楚斯凡遠走高飛,畢竟現在我也沒能力再困住你,不是嗎?”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我們能不要這樣子說話嗎?”她多希望能和他好好地說話,就像那次他們一起喝酒那樣。
“不要這樣子說話,那要怎麼個樣子?你來這裡就是讓我換個方式和你說話?你未免也太無聊了點。”祁鈺冷哼。
“你……”
“我說錯了嗎?”
俞佳本來不想和他吵的,她來這裡就是想看看他怎麼樣,既然他還是很好,那她也沒話說了。
她推開椅子,站起來,往門口走去。
手纔剛碰到門把,突然,手臂被抓住,緊接着腰間就圍上一雙大手,整個人從後面被抱住。
俞佳想掙開,耳邊就傳來低沉沙啞的男聲:“能別動,讓我抱一下嗎?”身軀頓時僵住,再也無法動彈。
祁鈺把頭埋在她的肩膀處,目光深邃,隱隱有些光芒在眼框的深處涌動。他的手從腰間撫上她的肚子,在上面不停地流連。她的肚子已經有些凸起,裡面那條小生命已經成型,是他的孩子。
俞佳就那樣子站在門前,任由他抱着自己,鼻頭有股酸意。
她昂起臉,把眼淚倒逼了回去。
或許,南宮瑤的死對他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打擊,以致他現在脆弱到像個孩子一樣抱着她這個讓他一直討厭的人。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站着,一個不動任由被抱,一個攬着不放,手掌在微凸的肚子上不停地撫摸。
各懷心思,直到房門被敲響。
“不好意思,探監的時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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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老了,寫三千字時快時慢,從11點竟然寫到凌晨三點多,我真服了我自己。怎樣,這誠意也夠足了吧,我洗臉睡幾個小時去了,週一了,還要上班的說,嗚嗚……好想不去上班,可是不上班的話又會餓死,於是每天就上着枯燥的班,趁着老闆不注意寫點小文,糾結啊!!!哎,大齡剩女傷不起啊!!求老天咋個小說一般的會閃閃發光的鑽石男給我吧!好了,遁了……我看我在夢裡能不能實現願望!!凌晨三點多,嘿,早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