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們下手很狠,將幾個***打的幾乎昏死過去,被摔在地上。
諶嘉緯蹲下身子,靜靜地看着哭得梨花帶雨般的葉子,此時的她的淚水已經將臉上的淡妝完全洗掉,露出那清水出芙蓉一般的面龐。
而本來畫了濃妝的米格哭暈了眼影,好像一隻小熊貓一般,讓人覺得分外好笑。
諶嘉緯在看葉子,葉子也在看他。
怎麼在這種地方看到了他?
看到了這個小惡魔?!
葉子狠狠地背過身去。
諶嘉緯從兜裡掏出了乾淨的手絹,拽過了葉子被劃破的手,輕輕地給葉子裹住,淡淡敵手:“爲什麼每次遇到你,你都握着酒瓶?”
葉子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冷冷地說:“我怎麼知道,從遇見你開始,我就一直在倒黴,我只希望永遠不再看見你!”
她扶着米格,艱難地站起身來,向外走,卻被諶嘉緯一把拽住了胳膊。
“你要是不遇見我,你知道會遇到什麼?”諶嘉緯冷冷地說。這個不知道好歹的丫頭,要不是自己碰巧赴朋友之約來到這個夜場,要不是自己一眼看見拎着酒瓶狂奔的葉子,這個傻丫頭也許就……。
倔強的葉子咬緊嘴脣,冷冷地說:“那謝謝了。”
“我送你們去醫院?”諶嘉緯淡淡地說,故作不關心。
“不用了,小傷而已。”葉子咬緊了銀牙,她雖然手上很疼,但是真的不願意跟這個諶嘉緯扯上半點關係,“你不在我面前出現,就是對我最大的照顧了。”她掏出手帕裹住了自己的手。
她甩開了諶嘉緯的手,和米格攙扶着一點點向外走去。
這個臭丫頭!‘
諶嘉緯狠狠地看着那嬌小倔強的身影,一腳踹在地上的***身上。
好吧,不管你!
“葉子,你知道剛纔救我們那個人嗎?”米格興奮地問,似乎完全忘記了剛纔的害怕,“你知道嗎?他是諶嘉緯哦,諶氏財團的總裁啊,好帥,我經常在電視上或者報紙上可以看到他,好像他跟你好熟悉哦!”
“不認識,”葉子狠狠地說,她想起那個讓自己感到屈辱的夜晚,她咬着牙說,“我怎麼會認識這種人?”
“也是,你怎麼能認識他呢?你們是兩個世界的人呢!可是,我感覺他好像認識你一樣,”米格輕聲說,“不過你還是不要認識他纔好。”
“爲什麼?”葉子奇怪地問。
“呵呵,那麼帥氣的人,是好多人心目中的白馬王子,聽說他的未婚妻是著名的電影明星薛芝芝,你要是跟他有什麼關係,估計會被薛芝芝那些瘋狂的粉絲給砍死的。”米格笑嘻嘻地說。
“去你的。”葉子狠狠地說。
“可是……。”米格還想說什麼。
“不要說什麼了,米格,”葉子輕聲說,“你趕緊回家休息,我也去醫院,我們都不要去這個地方上班了,不要賣酒,真是太危險了,米格,你聽我的,再也不要到這種爛地方來。”
米格望着葉子,點點頭:“好的,葉子,我聽你的。”
兩個好朋友緊緊起擁抱在一起。
“葉子,去我家吧。”米格對葉子說。
“不行,我要去醫院,我還要照顧奶奶呢!”葉子說。
“你啊。”米格沒有辦法,只好打車將葉子送到醫院,才乘車離開。
葉子趕緊“騰騰”地跑進了醫院。
輕輕地上樓,推開病房,看見偷偷地看到奶奶那熟睡的安詳的面孔,她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輕輕地掩上病房的門,她無力地靠在牆上,今天的一切好像在做夢。
突然感覺到身上很冷,她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竟然還穿着在夜場裡的短裙和長靴,剛纔竟然一直沒有感覺到冷,現在才感覺到那刺骨的嘉緯冷。
她趕緊抱緊了雙肩。
去哪裡呢?
牧如風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晚上來我值班室裡睡。”
她腦袋靈機一動,輕輕地走向了牧如風的診室,但是,她依然心裡不停地打鼓。
他是不是隻是那麼客氣地說說?
這段路,本來很短,她卻走了好久好久。
來到牧如風的診室,她想敲門,卻又放下手,他也許並不在,算了,不要去麻煩護士了。
葉子打算轉身離開,可是門卻開了,牧如風驚訝地站在門口。
他似乎也很吃驚,上下打量着葉子,她竟
然穿成這個樣子。
那樣短的小裙子和長靴,那低低的領口,一切都在提醒他她不是在做普通的工作。
牧如風的劍眉不禁輕輕地皺着,他的皺眉,讓葉子不禁有點難受。
“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牧如風輕聲說。
葉子委屈地低下頭,牧如風一定將自己看成是不正經的女人了。
“我是去夜場賣酒,和朋友一起,”葉子委屈地說,“不是做什麼不正經的事兒。”
“那麼,那是正經的地方嗎?”牧如風冷冷地說。
“那麼,去正經的地方我怎麼可能快速賺錢?醫生,你告訴我,怎麼可以給我奶奶賺錢?讓我去偷去搶嗎?”葉子擡起頭來,倔強地說,“你不是我,你怎麼理解我?”
牧如風靜靜地看着葉子,沉默了好久好久,他將葉子拉了進來,將自己的大衣披在葉子的身上。
“以後不要去那裡了。”牧如風輕聲說。
“我知道,我本來也沒想去那裡,”葉子低下頭,悶悶地說,披上了牧如風的大衣,她感覺好溫暖。
“對啦,牧如醫生,你不知道今天發生了什麼,真有意思。”葉子興高采烈地給牧如風講解着自己和米格晚上的經歷,似乎那同自己無關。
講到精彩處,她還來了幾個姿體動作配合自己的講解。
“牧如醫生,我真的沒有害怕哦,要不是他們人多……我就……。”葉子揮着自己的小手,牧如風卻敏銳地看到那小手上的鮮血淋漓。
“你的手……。”他一把握住了葉子的手。
“哦,是被啤酒瓶扎的,不過沒有傷到骨頭,皮外傷了。哈哈哈。”葉子笑着說,想將手藏起來,可是卻被牧如風緊緊地抓住。
“別動,我給你上藥。”牧如風將葉子按在椅子上,解開那被鮮血浸透的手帕,他仔細地檢查着,看看是不是有玻璃碎塊紮在手裡,好在,真的是皮外傷,但是那些血粼粼的口子也是觸目驚心。
“疼嗎?”牧如風一邊用藥棉花佔着酒精給葉子的傷口消毒,那刺激的疼痛讓葉子渾身發抖起來,但是她依然堅強地笑着,“有點疼。”
雖然嘴裡說的輕鬆,但是她的身子在不停地戰慄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