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看的臉要是留下疤痕,那真是太可惜了。
“留疤就留疤嘛,沒有傷疤的男人就不叫滄桑。”諶嘉緯弱弱地說。
“你啊。你瘋了是不是?那麼多人,你就自己上去。”一提起來,葉子又是一肚子的氣。
“不是說過好多次了嗎?就是爲了你。”諶嘉緯輕聲說。
“……。”葉子實在無語起來,諶嘉緯,讓我說你什麼好?
“葉子,不要離開我,好不好?”諶嘉緯緊緊地將葉子的雙腿抱住,將臉蛋也埋在葉子的雙腿上。
葉子愣住了,這是諶嘉緯第一次動情的表白嗎?
這個男人,從自己認識他開始,就是一副冷若冰山的樣子,總是冷冰冰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就好像是一個惡魔,一個暴君一般主宰着其他人,他視女人如同玩物,對其他人如此,對自己更是如此。
即使是他開始喜歡自己了,也是以命令的口氣命令着自己留在他身邊,從來沒有過半點的溫柔。
即使他真心實意對自己好,也從來都是不露聲色。
而現在,他竟然這樣輕柔軟語地對自己表白。
“我們已經有了孩子,其實我們是最適合的一對,是不是?”諶嘉緯輕輕地擡起了眼簾,“葉子,不要折磨彼此了,你和我在一起好不好,讓我永遠保護你。”
他一雙迷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葉子。
葉子也看着他,心裡在百轉千回。
是的,自己真的是愛他的,也許從前還有一種……,但是經過了昨夜,自己已經完全地明白了自己的心情,真的不想失去他啊,如果諶嘉緯死了,那麼,自己也真的想跟着去了。
可是,洛川怎麼辦?
洛川那麼喜歡自己,愛自己,而自己已經答應他做他永遠的新娘。
這也是自己原來曾經拒絕諶嘉緯的理由,但是現在,看着躺在自己腿上,那樣溫柔好像一個孩子一般的嘉緯,她不知道怎麼拒絕了。
其實,自己的內心深處,是不想拒絕的。
“諶
嘉緯……。”葉子輕聲說。
“不要連名帶姓地稱呼我好不好?”諶嘉緯輕輕地皺起了眉頭,“這樣讓我感覺到好疏遠,叫我嘉緯吧。好不好。”
他又用那雙漂亮迷人的眼睛看着葉子。
他的眼神,第一次脫離了冷酷和深沉,變得好像孩子一般清澈和明亮,葉子覺得自己好喜歡這樣的眼神。
“……好吧,嘉緯,你好好養傷,以後再說。”葉子輕聲說。
“你是答應了?”那雙迷人的眼睛裡閃過興奮的笑意。
“你傷好了再說。”葉子輕聲說。
現在,太糾結了,自己真是無法理清自己和洛川、諶嘉緯之間的關係,所以……。
“我就當你答應了哦。”諶嘉緯笑着說。
“……。”葉子無語。
“諶嘉緯,你先好好養傷,好不好?”葉子輕聲說。
“不管,我就當你答應了,這樣我纔可以放心地養傷。”此時的諶嘉緯好像一個賴皮的孩子。
葉子沒有說話,只是淡淡的一笑。
但是葉子的話,好像給了諶嘉緯一個定心丸一般,他靜靜地趴在葉子的腿上,輕輕地閉上眼睛。
他覺得真是好滿足好滿足。
但是葉子的心卻是七上八下的,你讓我怎麼面對洛川?
諶嘉緯慢慢地睡着了,這時候姚蓓拉悄悄地好像小貓一般走進來。
“睡了?”她小聲問。
“恩。”葉子點點頭。
“來,將老闆放下來吧。”姚蓓拉輕聲說,她是一個那麼坦蕩和直率的女孩子。
“好,輕點。”葉子小聲說。
兩人合力將諶嘉緯放下來,趴好,然後將被子輕輕地給諶嘉緯蓋上。
諶嘉緯靜靜地趴在那裡,面容安詳而美好,就好像是一個安靜純潔的孩子。
“姚秘書,我要回去了,你好好地照顧嘉緯吧。”葉子想了想,輕聲說,“謝謝你給我準備的衣裳。”
“不用謝,”姚蓓拉趕緊說,“葉子小姐,你現在走可以嗎?”
“可以,我身體沒受傷,“葉子看了一眼諶嘉緯,輕聲說,“但是我得先回去了,洛川一定在找我。”
是的,現在葉子的手機也掉了,被那些***給砸碎了,現在洛川找不到自己,一定是着急死了。
“也好。”姚蓓拉點點頭。
“葉子小姐,我送你出去。”姚蓓拉乖巧地說,他趕緊拿了一個自己戴的毛線帽子戴在葉子的頭上,“葉子小姐,千萬別嫌棄,我是怕你出去被人認出來。”
葉子笑着看看姚蓓拉那張精緻的小臉,笑笑說:“姚蓓拉,你真是一個好女孩,諶嘉緯有你在身邊做左膀右臂真是好福氣。”
姚蓓拉的臉不禁紅了一下:“老闆對我真的挺好的,他表面兇,但是爲人真的很好,很好,他總是說要炒了我,但是我遇到困難,他真的會幫,三年前,我爸爸得重病,老闆聽說了,二話沒說借我二十萬,現在我都沒還呢。”
是的,他表面兇,其實,他的心裡好像一個單純的孩子一般。
葉子在心裡說。
“葉子小姐,我送你出去。”姚蓓拉扶着葉子的手臂,將她送出去。
兩人靜靜地走在走廊上,姚蓓拉輕聲說:“葉子小姐,也許這話我不應該說,但是這時候,我也不得不說了,這些年了,我看着你和諶總的一切一切,我也承認,那一夜,的確是誤會,但是之後,諶總其實對你真的很好很好,很多事兒,他爲你做的,你根本就沒有看到。他真的很喜歡你,但是老闆這個人,是打死都不會說出真心的,五年前,他就喜歡你了,他放棄你,也真的是不得已,現在,我親眼看見他爲你做的一切,他一聽說你出事,立刻就跑去,他根本就想不到自己的安危,葉子小姐,他真的很緊張很緊張你,葉子小姐,你和我們老闆在一起吧?”
她急切地看着葉子,一雙明眸中全是真誠。
葉子不禁慌亂起來,她驚慌地看着姚蓓拉,沉默了一會兒,她輕聲說:“姚秘書,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我知道,只是在我和他之間橫亙了太多太多,我要好好地想一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