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的好孩子,老天不會那麼殘忍地對待你的,有人會幫你的。”牧如風輕輕的一嘆。
看着牧如風那雙真誠的眼睛,葉子笑了,輕輕地點點頭:“謝謝你,牧如醫生,每次跟你說話,我都感覺很好。我相信,我一定會走出困境的。”
她的心裡也有一絲心酸。
“風……你病了?”外面是諶嘉緯的聲音,貌似他已經從薛芝芝的身上爬了下來,或者說他勉爲其難地完成了自己的表演。
“哦,我躺一會兒,馬上就好。”牧如風趕緊用被子將葉子的頭蓋住,壓在自己的身下,防止諶嘉緯真的進來掀開被子。
葉子被他壓在身下,嗅着那淡然的味道,她的臉一下子發燒了。
其實,自己是多麼希望能永遠在他的身邊。
可是,自己知道,永遠不能。
“要不要看醫生?”諶嘉緯關切地問。
“不用,別忘記了,我就是醫生,我現在躺了一會兒,已經覺得好了很多。”牧如風輕聲說,“嘉緯,你先和子陽去喝酒吧,那傢伙在下面抱怨不停呢,一會兒,我再下去陪你們。”
“好。”諶嘉緯答應着,然後是諶嘉緯和薛芝芝的下樓聲音。
葉子又從被子裡鑽了出來。
正好對上牧如風那雙好像星星一般的眼睛。
葉子趕緊垂下了眼簾。
牧如風淡淡一笑:“爲什麼臉這麼紅?”
廢話,當然是因爲我被你按在下面。
葉子依然紅着臉,只是很小心地一點點往外挪動着自己的身體。
“他已經知道你在我這裡了。”牧如風輕聲說。
“恩?誰?”葉子驚訝地問。
“嘉緯,他已經知道你在我這裡了,”牧如風輕聲說,他從被子裡鑽出來,將被子給葉子蓋上,然後又捋了捋葉子的長髮,“我和他有默契,他明白,我在保護你,放心,不會讓薛芝芝知道的。”
“你知道……?”葉子驚訝地說。
“恩。”牧如風坐起來,就坐在葉子的身邊,抱着腿說。
“你知道我和諶嘉緯本來就認識?”葉子驚訝
地問。
“我知道,”牧如風淡淡地說,“我也看過那段電視錄像,因爲我很好奇嘉緯到底在爲誰遮臉,但是我看到了你。”
葉子的心不禁沉了下來,她難過起來,原來牧如風知道了自己和諶嘉緯的關係,那麼,他會不會很瞧不起自己?
“牧如醫生,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樣的。”葉子咬緊了牙關,很難過地說。
“我想的那樣,你覺得我想的是什麼樣?”牧如風輕輕地挑起了好看的劍眉。
“你一定以爲我不知羞恥,爲了錢跟諶嘉緯去酒店過夜,其實我……。”葉子說。
牧如風用一根手指頭輕輕地按住了葉子的櫻脣:“我說過,我相信你。”
“恩?”葉子吃驚地張開了水靈的大眼,“爲什麼你這麼肯定?我不是那樣的女人。”
牧如風淡淡一笑:“直覺吧,我說過相信自己的眼睛,絕對不會看錯。”
葉子不禁輕輕地垂下了眼簾。
原來牧如風竟然是這樣的相信自己,以至於他從來沒有懷疑過自己。
她激動得不禁流下了眼淚。
那晶瑩如珠的液體好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滴落下來,落在枕頭上。
“看你,哭什麼?”牧如風擡起了大手,輕輕地擦去葉子香腮上的淚珠。
葉子趕緊擦乾了眼淚,爲什麼,因爲他懂自己,他理解自己。
“牧如醫生,你很愛你的女朋友是嗎?我一直沒有機會跟你說,你的女朋友,那個汪明月小姐真的很漂亮,很精緻,我想,男人都會喜歡那樣完美的女孩子。”葉子輕聲說,那雙明亮的眼睛一直認真地看着牧如風。
牧如風輕輕地垂下了眼簾,輕聲說:“是的,愛,很愛。”
他那簡短的話徹底擊碎了葉子在心中的夢想。
是啊,那樣美好的女孩子誰會不愛呢?
葉子聽到了自己的心臟碎裂的聲音,心臟一陣抽搐地疼。
她的心裡雖然難受,但是卻只能爲牧如風祝福。
“謝謝你,牧如醫生,你出去吧。”葉子溫柔地說,心繼續痛,自己,還是離牧如風儘量遠點吧
。
牧如風微微一笑:“如果我出去,那麼他們就有可能進來,你放心,嘉緯已經已經知道你在這裡了,那麼,就在這裡好好睡覺,然後明天早上,等薛芝芝和子陽走了以後,我再送你出去。”
他的聲音那樣輕柔,好像一陣清涼的風吹過一般。
“這樣行嗎?”葉子有點懷疑。
“是的,相信我,你就好好睡覺吧!”牧如風那溫柔的手掖了掖葉子的被子。
“子陽,在幹什麼?”葉子輕聲說。
“他在喝酒,他喝了好多酒。”牧如風輕聲說。
“爲什麼?”葉子有點吃驚,“他要是喝醉了,會影響明天的工作的,而且也會影響身體的。”
牧如風輕輕地挑起了漂亮的劍眉:“你那麼關心他?”
葉子點點頭:“他是我的頂頭上司啊,而且,他的人真的很好,很善良,很關心我,所以我也關心他。”
牧如風輕笑:“你放心,他身體很好,酒量也很好,不會喝醉的,也不會傷身的,況且,他其實很少喝酒。”
“你這麼瞭解他?”葉子輕聲問。
“是啊,我們,我、嘉緯,子陽,都是一起長大的,我們對彼此的瞭解,比了解自己都清楚。”牧如風輕聲說。
“那麼,”葉子正色說,“他們也瞭解你嗎?”
牧如風靜靜地看着葉子,那雙明眸陡然變得更加深邃。
“我覺得,其實,你們三個人,只有子陽是容易讓人理解的,你和諶嘉緯,其實,都是那樣深不可測。”葉子輕聲說。
“也許吧。”牧如風淡淡地說。
其實,這個叫葉子的小丫頭,能輕易地看透自己僞裝的面具,她看出自己在熱情外表下的冷漠。
因此,他靜靜地看着葉子。
“子陽……爲什麼要喝酒?”葉子突然問。
“不知道,也許是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現在正在煩惱着,所謂爲情所困吧?”牧如風用手輕輕地撥開牀頭的那盞宛若荷花一般的檯燈。
“喜歡了一個女孩兒?”葉子似乎很驚訝,“誰啊?我是他助理,我都不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