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大領袖**曾教導我們說……”
已經來到幼稚園門口,想看看孩子們在學校情況的某女立刻拿起手機,一看是王濤的電話就興奮的接起:“王濤,怎麼樣了?”
‘老大,快上電腦,快點,出事了!’
硯青心肝一跳,扭頭就衝向了車子內,發動引擎直奔警局,中途撥通了柳嘯龍的電話:“我今天有事,孩子你自己去接一下!”也不給人回話的機會,直接掛斷。
額頭開始沁出恐懼的汗水,聽王濤的聲音是真出事了,出什麼事了?不敢去胡思亂想,等到了警局就衝還沒走的李隆成道:“王濤那邊出事了!”
“什麼?”李隆成扔下手裡的公事包,跟着走進辦公室,等待電腦開機的途中,兩個人一言不發,緊緊的握着拳頭。
視頻一打開,裡面立刻呈現了王濤同樣焦急的臉,硯青捂着耳麥率先開口:“你不要急,慢慢說,我聽着呢!”
李隆成站在硯青身後,彎腰將耳朵也貼在了耳麥上。
王濤舉起一貼照片很鎮定的道:“我拍到了王和王妃的遺體了,果然是被殺害的,脖子上多處勒傷,王是被一刀正面刺死,王妃則是被勒死的,還有許多布勒多王國國庫虧空、利用我們國家機關部門、搬倒雲逸會,後稱霸黑道,穩坐國王之位的一系列證據都收集到了,今早我已經將那些證據全部郵寄出去,但是這些照片是我三十分鐘前拍到的,您趕緊復職一下!”
“你小子不能自己帶回來嗎?”李隆成發現了不對勁,慌忙問。
電腦內,王濤伸出舌頭煩悶的舔舔下脣,板寸頭已經比去時長得稍微長了點,標準刺頭,成熟穩重的老臉上有了一絲的無奈,後衝視頻笑道:“老大,我看有點難了,您快把這段視頻保存下吧,我現在給你一張張的攤開!”就是知道去拍時會被發現,所以提前將那些證據寄走了。
他想,這一段視頻,將是最有利的證據了,收集到的恐怕無法服衆,那麼這一段,將能徹底折服所有上司。
硯青一聽,急了,握着鼠標的手‘咔咔’響,木訥道:“王濤,你回來吧,趕緊的,證據什麼的,以後再說!”什麼叫有點難了?這是什麼意思?
“老大,我來的目的就是爲了找罪證,現在還沒完全掌握,我是不會回去的,我既然知道這裡有貓膩,就得達到目的纔會回去!”邊說邊將一張張拍攝下來的照片在鏡頭下一一比過,全是兩個金髮老人慘死的一幕,是一個身爲兒子的人,親手將父母殺死的過程:“這不能證明是耶穌乾的,目擊證人都被殺了,這些是那些目擊證人的殘肢,都被埋在了花園的花壇裡了,我剛挖出來的,那個法國佬我已經把他送走了,您放心吧!”
‘砰砰砰!’
砸門聲令硯青知道了將會發生什麼,他走了,你爲什麼不走?你到底要幹什麼?
王濤冷靜的偏頭看向鐵門,最後衝硯青道:“不要報警,這樣只會打草驚蛇,因爲這邊的警察都是他們的人,找別處的,恐怕來不及了,老大,能跟着您做事,我感到很榮幸,幫我照顧好我的父母!”後站直,敬禮,再迅速將掌上手提放到了一個絕對隱蔽,又能目睹整間屋子內情況的地方,這纔拿着證據在屋子內做出一副收拾東西準備落跑的假象。
“王濤,你他媽的在做什麼,王濤,你在做什麼?”李隆成歇斯底里的大吼,你不可以這樣,你怎麼能這麼自私?忘了還有兩位老人在等你嗎?忘了你家就你一個獨苗嗎?
硯青眼淚已經落下,這個時候再不知道他要做什麼的話,那她就真的白活了,顫抖着雙手按着顯示器,卻無能無力。
‘砰!’
隨着一聲巨響,電腦前的兩個人都猛然瞪大眼。
而王濤自己也驚慌的向後退,舉起手槍對準進來的一羣人道:“你們想幹什麼?”
門口,那位貌若潘安的男人一身銀灰色風衣,看着空曠的屋子內男人那垂死掙扎的模樣邪笑道:“膽子不小,都搞到我的頭上來了,只可惜,老天把你的門和窗都關嚴了,給我殺!”後退一步,立刻衝進去六個男人,不多不少。
王濤槍法相當精準,只一槍一個,不斷的躲藏,屋子內只有一張牀,根本藏無可藏,六顆子彈,六條命,最後只能靠肉搏,只是又衝進來的十多個男人個個手持機槍,逃無可逃,但眼裡不怕死的勁十足:“沒想到你這麼快就來了!”乖乖鬆開手,槍支落地。
耶穌看看腳邊的屍體,毫無波動的拍拍雙手,讚美道:“好槍法,說,你是誰派來的?”走進屋子彎腰拿起灑落一地的張片翻看,越看深邃的眸子眯得越細,後一抹殘忍劃過眼底。
“哼,你想知道我是雲逸會的人還是臥龍幫的人,亦或許更想知道我是不是國家派來的對嗎?你想要哪一個?”王濤已經被人鉗制住,卻沒有再反抗掙扎,死,不過是眨眨眼的事。
耶穌第一次有了慍怒,能洞察一切的綠眸緊緊盯着敵人的臉龐,好一個硬漢子,確實,他非常的想知道他的身份,要真是中國政府派來的,他就麻煩了,沒有那邊的人輔助,想拿下雲逸會和臥龍幫,得多吃力?但中國政府有他的人,再三的向他保證過,絕對不會插手,適當時還會幫一把。
或許是雲逸會和臥龍幫的人,想收集他的證據去政府告發,好在手下們發現得早,瞧,連上天都在眷顧他,其實現在不管他是哪方的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些東西還沒被拿出去,那他來的目的也就功虧一簣了,知道不管問什麼,對方都不會說,懶得糾纏,扔下手裡的照片起身道:“素聞中國警方男兒個個鐵骨錚錚,不懼生死,着實的讓我欣賞,我更希望你是政府派來的,這樣才更能證明我是不敗神話!”
“呸!”王濤最瞧不起這種狂妄自大的人了,就是柳嘯龍,他也不會跟人說什麼‘這個世界我最厲害!’,一個即將倒閉的王國,還真以爲能起死回生?真當中國警方是吃乾飯的?一直被利用?
小子,這次你得栽了。
一口口水正中耶穌的側臉,手下們見狀,快速一人給王濤來了一拳,直到打得跪地爲止,這一幕,令硯青和李隆成同時兇狠的咬牙,恨不得立刻過去將裡面的男人撕咬個粉碎,畜生!
耶穌不怒反笑,接過手下遞來的毛巾擦了擦俊顏,嘴角的笑容過於邪肆危險,果然,下一秒,一把扔掉毛巾,穿着硬實皮鞋的腳直接踹向了王濤的側腦,看着不敬者趴在地上才冷漠道:“敢這樣對本王子的,你還是第一人,不自量力,給我狠狠的教訓教訓他,再把這裡給我燒了!”吐出命令,率領着貼身護衛們帶着滿腔怒火閃人。
接下來的是慘絕人寰的蹂躪,李隆成眼睜睜看着多年的兄弟被人像沙包一樣毆打便不忍心的撇開臉,男兒淚滑下,壓制着的情緒最終還是忍不住仰頭大吼了出來。
硯青也垂下頭,小手而僵硬的揉着青筋爆出的額頭,耳朵裡是觸目驚心的慘叫和摧殘聲,用了所有的意志力纔能有拿起電話尋找當地求救,是啊,就算那麼做了,王濤還是會死,遠水救不了近火,那麼他現在所做的這一切都算是白白犧牲了。
最多也是個殺人罪,只憑現在的證據,真不能把他怎麼樣,他可以說是以爲是奸細,危害到了他的國家,不知情的情況下殺了人,一個柳嘯龍都能逃脫殺人罪,更何況一個王子了。
等大夥打夠了,其中一個稍微有點憐憫之心,舉起槍支以中文道:“這麼久都不求饒,兄弟,我敬你是一條漢子,給你個痛快,下輩子別再幹這種臥底的事了!”
李隆成也轉過頭,看着好面目全非的兄弟被架起,手槍抵住了他的太陽穴,這時,王濤也正好擡起臉,瞅着視頻的方向笑了,血水順着額頭落進了眼眶裡,卻沒有痛苦,星眸裡的一股正氣好似在說‘我是警察,這就是我的職責,我不後悔!’
‘砰!’
子彈穿透了腦殼,濺起了血花,人們紛紛撤離,王濤卻不願立刻倒下,還一直盯着藏着電腦的方向,以嘴型道‘照顧好我的父母!’
硯青站了起來,和李隆成並肩站在一起,站得很直,雖然都沒有穿警服,但目光卻一致,雖然對這很無助的畫面過於悲痛,但沒有讓王濤失望,沒有失去理智的幫他求救,顫抖的右手緩緩擡起,比在了側腦。
隨着血越流越多,房間也開始着起了大火,王濤終於倒了下去,嘴角的笑告訴着世人,無怨無悔!
很快的,視頻中斷,電腦摧毀,從此王濤消失了,硯青癱坐在椅子內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這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一直簡直着要查庇佑教的案子,王濤也不會去,不會死,你用你的命來換做上面的信任,值得嗎?
是啊,值得,如果中國的公安人員都幫着耶穌成就未來,後組成成一個比雲逸會和臥龍幫還要龐大的地下黨,到時候的恥辱承受得起嗎?爲什麼代價會這麼大?爲什麼上面的人不相信她?因爲你們的不信任,我們被逼到了這個地步。
李隆成吞吞口水,血紅着眼眶將視頻保存,畢竟是男人,要比女人堅強得多,邊尋找着錄像帶邊道:“您就先回去吧,這裡交給我!”
“不用了,我自己來吧!”硯青沒他想的那麼扛不住打擊,反而很利索的找出一盤帶子開始進行錄取,耶穌,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濤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做無謂的犧牲,沙啞道:“派人去這個地方,將他的骨灰給我取回來!”
“當然!”李隆成不想再繼續待在這個地方,快步消失,耶穌是吧?我倒要看看你怎麼繼續再做這個上帝。
渾渾噩噩的走出警局,今天她決定要去喝一杯,承受能力強歸強,可事情來得太突然,一時間無法接受,就像當初知道父母離開時一樣,不給她留去出一把力的機會,就死了,比起多年所承受的痛苦,都沒這一刻來得兇猛,全身的骨頭都在粉碎一樣。
“硯青!”
停下腳,擡眸望着十米外斜倚在車旁的男人,天已進入了黃昏,太陽的餘輝灑在男人的身上,不得不說,看到他,麻木的身體有了點感覺,雖然每看一次,就很不殺他一次,可不得不說,在心情最最低落的時候,看到他,卻沒那麼痛了。
“怎麼沒去接孩子?”不是讓他去了嗎?怎麼跑來接她了?
難得的沒有惡言相向,柳嘯龍也收起準備迎戰的態度,察覺到不對勁,柔聲道:“你沒事吧?”
硯青吸吸鼻子,吞下苦水,好笑道:“我有沒有事跟你有關係嗎?還有,你在這裡做什麼?又來接我嗎?是誰說我是個說一套做一套的人?”
“電話聽你說話就感覺不對勁了,孩子我讓媽去接了,至於昨晚的事……”很想說自己沒有做錯,但見女人那強迫的笑容,又忍了回去,看來發生的事還不小呢,伸手打開車門道:“我送你回去!”
硯青也不想在這個時候還去糾結個人私事,沒有上車,偶爾低頭,雙手插兜,沒有力氣再去說什麼,心裡淌着血,痛得快無法呼吸了。
柳嘯龍想了想,似乎想不到,只得輕輕拍拍妻子的肩膀道:“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喝一杯去?”
“好!”這個主意不錯,彎腰鑽進了車裡,只想大醉一場,明天就又站起來了。
好?某男狐疑了,很少見這個女人這麼精神不振的,不管多大的事,即使是當初知道自己得了絕症,都有精力來綁架他,而不是借酒澆愁,也沒聽說警局最近有發生大事吧?
五分鐘後,車子已經行駛進了大道,男人發現女人一直就那麼垂着頭一言不發,握着方向盤的大手緊了又緊,也不知道怎麼來打破沉默,或許是想讓對方在這麼難過的時刻,可以開心一點,思慮了半天才看着前方道:“昨晚可能是我說話太重了,我道歉!”
硯青眯眼不相信的偏頭,注視了一會,見男人態度認真,不像是開玩笑就冷冷道:“你還會道歉呢!”
“僅此一次,下不爲例!”某男不習慣放低姿態一樣,回了這麼一句。
“到底是什麼……”很想問是什麼事,算了,問了又如何?他已經不相信她了,隨便他吧,清者自清,再說他是怎麼看她的,她已經覺得不重要了,遲早會分開,何必那麼在乎他的看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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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沒問完,男人也沒去道明,有些事,還是壓在心裡比較好,說出來,對誰都沒多大的好處。
安靜的KTV裡,硯青絲毫不注重形象的倒在沙發裡,豪邁的開了一罐啤酒,仰頭咕咚咕咚的灌,對於旁邊的高級洋酒瞅都不瞅,只記得以前和手下們出去,太窮了,都只會喝啤酒,今天,她要把王濤以後喝不到的幫他喝完。
柳嘯龍沒有阻止,就在一旁環胸看着,比起女人的狂放,他倒是顯得有些格格不入了,這娛樂場所很破舊,他不知道她爲什麼會選擇這裡,也不知道她此刻爲什麼要這麼不要命的喝酒,更不懂她現在心裡的苦悶,只能這麼優雅的坐着。
一臺唱機,三張沙發,一個茶几,就這麼簡單的包間,他確實讓這裡蓬蓽生輝了,但卻也多了一種掃興。
確實,硯青看看四周,腦海裡是曾經一羣人辦案成功了在這裡慶賀,大夥是又唱又跳,極度的瘋狂,無意間看到那個像皇帝一樣的男人坐那裡,立刻想不下去了,叉開腿指着多餘者:“這裡不適合你,要麼放開點,要麼滾出去!”
她現在突然不想看到他了,當初要不是因爲不想他死了,她也不會緊緊抓着這個案子不放,就算是職責所在,也得量力而行,要是以前,知道宋鑫的事解決後,會果斷放棄,整個中國這麼大,又不是就她一個警察。
現在好了,因爲你,我背上了不服從上級命令的罪名,還讓一個多麼優秀的警員的犧牲了,而他,卻來跟她說她是個小人,這他媽的就是個良心被狗吃了的人。
柳嘯龍俊臉一陣發黑:“喝酒也得主意點酒品?”
“啊呸,你酒品好嗎?那晚是誰抱着我鬼哭狼嚎的?”烏鴉笑話豬黑。
“咳!”某柳尷尬的咳了一聲,後點頭道:“要不說怎麼咱們是夫妻呢,半斤配八兩,絕了!”
瞪了一眼:“我不會跟你再繼續做夫妻的!”猛灌了一口,咂嘴道:“你是誰啊?我哪能跟你去對抗是吧?不過你也別得意,這婚,我離定了!”等葉楠一回來,我們就徹底的完了,再也不用成天對着這一張死人臉了。
“嘖嘖嘖,能把離婚當奮鬥目標的人,硯警官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一位,只不過我很想知道,既然這麼想離婚,爲何又將她……”‘趕走’二字被吞回。
“繼續說啊!”她倒要看看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了。
“算了!”也拿起一罐啤酒舉杯道:“一個人喝多沒意思,來,一起一醉方休!”
硯青非常討厭這種將話只說到一半的人,就不能爽快點?突然想身邊這一刻陪着她的是陸天豪了,那個人,總是有辦法讓她在這種時候開懷大笑起來,差別真大。
怎麼就喜歡上這麼一塊木頭了?安慰人都不會。
就這樣,兩個人都不再多話,本來來的目的就是爲了喝酒,不知道喝了多久,硯青倒了下去,柳嘯龍叫了半天也沒叫醒,不得不彎腰將其背在了背上,踏着穩當的步伐離開了會所,到了大門口,看着車子,或許是女人難得安靜的躺在他的背上吧,選擇就這麼揹着直接走向回家的路。
硯青沒有吵吵鬧鬧,抵着男人寬闊肩頭的側臉動了動,後眯開了雙眼,爲何這麼暈?明明是坐着的,咋感覺在移動?耳邊還有車子飛馳過的聲音,想看清到底是什麼情況,但視線越來越模糊,也累得不想動彈,管它是哪裡,柳嘯龍不是在嗎?即便他根本心裡沒有她,但她也知道他不會讓她去死。
想到此,又閉上眼陷入了沉睡。
“哇,好有愛啊!”
“好像是喝多了!”
路邊穿着非常時髦的少女們一路的尖叫,都愛慕的看着那個只有在書裡纔會出現的人物而心碎,爲什麼被揹着的不是她們?這種男人,居然會這麼疼女人,好難得。
像這種長得帥,一身名牌,衣冠楚楚的男人,基本都很高傲,視女人爲玩物,這一刻,卻揹着一個並不是什麼天仙的女人穿梭在大街上,而且那女人臉頰通紅,醉鬼,好像韓劇,男主角總是那麼帥,女主角卻都不咋的,原來世界上還是有童話故事中的愛情。
柳嘯龍此刻有禮貌很多,對女孩們的熱情目光不再視若無睹,而是偏頭給出一個微笑,再繼續像揹着一個枕頭一樣前進。
“他笑了,笑了,好好看啊!”
“帥哥,希望你們能這樣走一輩子!”
“我們支持你!”
女孩們不再懷着一顆嫉妒的心態,開始給出對方最想要的祝福,羨慕啊!
“王濤……你一路走好……走好……嗚嗚嗚嗚,我們會……想你的!”
走到一處比較髒亂,又僻靜的巷子裡,女人突然仰頭大聲嘶吼,柳嘯龍皺起眉頭:“你安靜……!”還沒說完,就反應了過來,王濤?那個最好的技術人員?聽下面的人說被派到了布勒多,知道她在查這件事纔沒再派人過去,昨晚也纔想問她上面到底有沒有阻止她。
什麼叫一路走好?不是傻子,想到了死字,死了?怪不得,今天喝這麼多。
“嘔!”
‘嘩啦’一聲,肩膀上立刻出現了一片污漬,某男嫌惡的將女人放下,擰小雞一樣擰到角落裡,着才脫下西裝扔到了地上,低吼道:“你這女人到底要到何種程度?”
“嘔!”
硯青還扶着牆,要將胃裡的東西全部吐出一樣的嘔,吐夠了才歪歪斜斜站起,指着面前那張臉道:“柳嘯龍……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到底有什麼資格?老孃願意喝成這樣嗎?都是你這龜孫子害的……不是想知道上頭有沒有阻止我嗎?我告訴你,有……而我卻像傻子一樣,違背上司,繼續暗地跟蹤……還說我是小人,老孃是好心卻被當做驢肝肺……!”
柳嘯龍怔住,陷入了思考。
某女沒有哭,卻帶着濃厚的鼻音,彷彿感冒了,鼻子已經不通氣,繼續斷斷續續的道:“現在好了,王濤死了,知道他爲什麼死的嗎……他就爲了給我留下一段被耶穌殺的視頻……就爲了向所有人證明……耶穌是個壞人……我就他媽的就是白癡……幹嘛要插手這事?你看得到嗎?你總說我不理解你……而我做的一切,你一點都看不到……反過來還咬我一口,你太行了……你賠我人,你把王濤賠給我嗚嗚嗚嗚你就是個混蛋,龜孫子!嗚嗚嗚嗚嗚天吶,你真的這麼殘忍嗎?嗚嗚嗚!”
最後乾脆癱坐在地上嚎啕,就像一個任性的小孩子,不給糖就不起來一樣,哭得歇斯底里,萬分悲涼,多好的人啊?爲什麼沒有好的人生?就這麼在短短几分鐘裡,奪走了他的生命,還讓她看着他是怎麼被打死的,要不是那個人給他一槍,那就是活活燒死。
連敵人都被他感動了,爲什麼老天卻不感動呢?
“坦坦蕩蕩的做人……一輩子爲社會付出……他到底有什麼錯嗚嗚嗚嗚到底有什麼錯?”壞人都活得好好的,好人卻要下地獄,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柳嘯龍慢慢蹲下身子,輕輕將坐都坐不穩的女人拉進懷裡,大手拍着那背爲其順氣,也沙啞道:“我都看得到!”耳邊的哭泣那麼的惹人心疼,抽搐的身軀那麼無助,這一切卻是爲了他,這讓柳嘯龍同樣紅了眼眶,眸子冷下,給出保證:“我會讓他犧牲得值得,犧牲得光榮,我們回家吧!”
也不背了,打橫抱起。
“我一定要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
“會有那一天的!”
柳嘯龍低頭凝視着昏昏沉沉的人兒,見很快又睡了過去便心疼的擡高雙手,俊顏輕輕蹭了蹭那俏臉上的一點污穢,乾淨了才擡頭忍住想泉泉涌的液體,喃喃道:“傻瓜!”成天咋咋呼呼的希望他死,希望分離,爲什麼總是要這麼口是心非呢?
如果真的分離了,這一刻是不是就要醉死在那包間裡了?
第二天硯青確實恢復神速,昨日的種種,全部化作了力量,深怕遲到一樣,吃飯的速度很快,滿腦子都是庇佑教的案子,一會就將那些罪證呈上,哦不,還得等王濤寄回來的證據齊全了,再全部拿出來,敢利用警方,看他這次怎麼死。
柳嘯龍欲言又止,看向孩子們和母親,想說的話吞回肚子裡:“硯青,一會我送你去警局!”
“不送我們去學校嗎?”小四眨眨眼。
“最近爹地媽咪比較忙,奶奶去接你們,我讓林叔叔跟着去!”
“不用了,晚上我去接吧!”硯青開口拒絕。
老三立刻鼓掌:“晚上媽媽你就陪我們去吃西街那家冰激淋吧,可好吃了,上次沒吃夠!”
“好!”
“媽媽我們最愛你了!”
四個孩子倍兒高興,孩子嘛,不就愛吃愛玩嗎?
柳嘯龍輕嘆着搖頭,沒一個懂事的。
上班的路上,柳嘯龍非常認真的分析道:“我覺得這事你還是不要讓你的上頭知道!”
“理由!”淡漠的問。
“有時候人太多,未必是好事,代表着死亡的越多,硯青,我們合作吧?和陸天豪一起,只要藉助到你們南門警局的實力,不需要讓國家來解決,三方,必定給他拿下!”
硯青摸着下顎沉思,說得有道理,這樣才能讓世人看看,南門警局是人才輩出的,也讓市局後悔一把去,也得對他自己的粗心大意付出代價,這回,她會扳倒他的,一定會的,誰叫乾爹做夢都在想做市局的位子?
市局人還是可以的,唯一的缺點,就是太死板,硬是要聽上面的,愚忠,她絕不想在這種人手下繼續做事,這次是王濤,下一次就不知道是誰了,一會就和乾爹商量去。
當然,至於合作……正中下懷,挑眉道:“你確定我會和兩個黑道頭子合作?”今天態度一百八十度轉彎,該死的,是不是昨晚喝高了說了什麼令他更得意的話?又表白了?這破嘴,人家一次都沒表態過,你倒好,連着兩次。
喝酒誤事啊,都不知道昨晚是怎麼回來的,喝得太猛了,當然,是這個男人把她帶回來的,她知道,聽看門的說,還是被他揹回來的呢……
“和我們合作,你纔有好處!”
“什麼好處?”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腦子裡想什麼,其實你很希望和我們合作吧?繼而最後將好處全部攬走,硯青,你太天真了,我現在能想到,陸天豪同樣能,你覺得你能拿到好處嗎?說不定還會被送進大牢!”男人說得不溫不火,彷彿對妻子想擺他一道毫無感覺一樣。
硯青心虛的反駁:“誰……誰有那樣想?你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還說不想和我們合作?”柳嘯龍揚脣笑起。
“你是在套我的話,是,我是想過和你們合作,但既然你們都知道了我的計劃,我幹嘛還要跟你們合作?”什麼好處拿不到,她還不如讓國家自己幹,至於坐牢?咋就坐牢了?對了,陸天豪現在失憶了,他會把她送進大牢不是沒可能。 ωωω_Tтká n_C〇
總感覺那人好像很恨她一樣,每次都帶着那種看病菌的眼神看她,她有那麼差嗎?不是灰姑娘後,在他眼裡,自己就這麼不值得他欣賞?
柳嘯龍白了一眼,慵懶道:“我會幫你把好處全部攬在你身上的,他會一無所獲,那些贓物,沒人會分刮!”哎!吃力不討好,這纔是真正的吃力不討好,且還血本無歸。
“無事獻殷勤?”硯青心裡是有興奮了那麼一瞬間,但不對啊,他幹嘛突然對她這麼好?知道耶穌有多少財產嗎?他能請到那麼多殺手,就證明有一座金山,雖說布勒多王國虧空了,但剩下的,也是不容小覷。
是壞人,就幹過不少壞事,幹壞事錢來得多容易啊?那同樣還擁有不少,最重要的是那幾百個殺手,這次一併剿滅,要全都到她頭上,真可以進中央了,居然扳倒了一個王國。
可天下沒白吃的午餐,戒備的眯眼,他又再打什麼壞主意?難道是他還有別的陰謀,自己得到的,他其實會得到更多?
某男掏出香菸點燃,按下車窗,將夾着香菸的身搭在外,解釋道:“突然想做好人了,不是常說贓物是屬於國家的嗎?”好笑的看向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