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怎麼會放鬆警惕?”
見大家並不相信她說的,莫梓涵繼續說道:“若脫裡真的有心要抓我,你們劫獄的那日他便會派人追擊,怎麼會等到兩日後才下達這樣的命令?這個時候抓人難道不會太晚了嗎?
還有,他定是知道我傷得嚴重,不會走遠,所以才命人出城緝拿,卻並未在京城內大肆搜捕。所以我才讓兄弟們撤了。
就算他們不願走遠,可以就在京城裡待着,若真有事,再信號聯繫。不然他們在這裡根本沒法休息。若我猜測沒錯,我們住在這裡一定是安全的。”
大家都互望了一眼,皆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莫梓涵所說的可能性。
而且發出通緝令的幾日來,京城確實沒有大的動作,他們也都好好的呆在這裡。
“我相信脫裡,若我真的出了事,他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會護我。”
“就因爲你這麼信他,才搞成今日這副模樣。”易無塵忍不住抱怨。
“這純粹是意外事件。”
“好了好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來,先喝點兒粥,你都五日沒有進食了。”
說罷,冷風便端過一旁早就溫在那裡的粥,小心翼翼,一口一口地喂莫梓涵吃下。
見莫梓涵對脫裡如此信任,說起他,連失去孩子的傷痛也小了許多,冷風也不想挑撥。如今最重要的,只要她能不再傷心,安心好好養傷就好。
還有二十幾日就要過除夕了,這個時候也是北國寒冬最冷的時候,再過不了多久,元宵就要到來,元宵之後天氣便會回暖。
北國寒冬的夜冷得邪門兒。凜冽的寒風只要吹到人的皮膚上,可以立刻結上一層薄冰。
這樣冷的天氣,白日裡,除了店鋪還在營業,街面上除非是必須出來討生活的人還在走動外,平常人家幾乎都是足不出戶的。
傍晚太陽下山以後,溫度會更低,這個時候,便是討生活的無家人,也會早早尋覓一個安身之地。
傍晚都如此,更何況是晚上了。
即便是北越國最爲繁華的京都白巖城,晚上也很難看到有人在街上走動。穿梭在街上的,全是一輛輛被包裹得密不透風的馬車,而且這些馬車多半是從花街柳巷裡出來的。
一輛一看就價值不菲的馬車仄仄地行在寬闊的路面上,將地面的積雪攆出一道深深的車輪印。
馬車裡不時冒出烤火的白煙,只是馬車的門簾全部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到裡面到底坐了什麼樣的人。但是從馬車四角的玉石吊佩來看,此人的身份定然是尊貴無比。
果然,馬車在街頭一角轉了彎,那條路只住着一戶人家,那便是當朝位極人臣的國師。
馬車在國師府外停了下來,國師府的人像是早就知道有貴客到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