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體莫名其妙的一暖後,不管刑天怎麼咒罵,系統就是不作答,刑天心中大驚“不是真的吧!真睡了?睡尼瑪幣出來嗨啊!你睡了我怎麼回去!”
喪屍的速度不快,和正常人加快腳步時一樣,但刑天可是從半空摔下來的,頭現在還暈着,而且因爲長期沒怎麼運動,剛纔嚇的彈起時左腳也有點拉傷。
還好這是鄉鎮外街道,要是在市區,刑天不可能只被七八隻喪屍追,這也是他運氣好,不然,就算他有無堅不摧的身體,也敵不喪屍的數量,一涌而上,他在屍羣中可是會被活活憋死的。
眼看前面百米就是鎮子人口密集的地方,刑天不敢再往前跑,萬一把鎮子中的喪屍也引了出來,那自己可就真是壽星上吊了。
方向一偏,脫離鎮子主道,向遠處半山的別墅跑去,可沒跑多久,他便再也跑不動了,喘着粗氣坐在一旁的野草地上,看着百米外緩緩向自己走來的喪屍。
嘴角露出一個微笑,自嘲道:“喪屍也不是那樣可怕吧,就這速度。”向喪屍招了招手,調侃道:“你們來啊,哥就這坐着,來啊,我保證不打死你。”
見喪屍還有一段距離,趁着這時間休息補充體力,刑天沒心沒肺的本性又跑出來了,看着喪屍,一副品頭論足,大有指點江山之勢:
哇靠,這哥們怎麼搞的,竟被咬了半張臉,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死不要臉?
大媽,你都一把年紀了,你看鞋都沒了一隻,腸子還拖在地上呢。喂!喂!撿撿唄。
還有你!你一個小屁孩毛都沒長齊,追我一路累不累,我欠你糖了?
………
經過剛開始的驚慌,刑天也鎮定了下來,喪屍的死法雖說噁心恐怖,但在刑天面前還真不是什麼事,背死人可不是白背的。
火葬場附近城市就他那一家,他雖只做了兩個月,接觸的屍體也不少了,什麼樣的都有,別說喪屍只是腸穿膽爛,就算是支離破碎的屍體,刑天也親手丟進過化屍爐。
機器攪爛的,火車撞碎的,跳樓的,撞車的,什麼都有,刑天早這見怪不怪,就算對着碎屍吃飯,他也能吃個大飽。
看着看着,他突然想起系統說的補償,什麼身體力量無限化,還有免疫病毒。
“這力量無限化是什麼鬼?”刑天摸了摸下巴,想到了塞亞人,雙眼猛的一亮:“難道是說,我的力量可以無限提升!”
大喜之下,他坐了起來,看着不到五十米的喪屍,刑天緊了緊挙頭,:“要不試試?反正我有金鐘罩鐵布衫,還能免疫病毒,就算打不過,他們也傷不了我吧…”
拿不定主意的他,竟在原地發起呆來,還在想着是打還是不打時,喪屍已經距離他不足五米,而且還是成扇形圍過來的。
而他身後是個魚塘,水很渾濁,時而激起陣陣水花,病毒後的世界,什麼生物都有可能感染,說不定水中的魚也起了變異,成爲一條條食人魚,而且刑天這個旱鴨子是不敢下水的。
就在他打定主意,還是先躲開喪屍,在未搞清自身的能力前,不去作死時,一隻血淋淋的手正向他迎頭爪來。
刑天眼中的思索之色猛的散去,臉色大變,一個後退,差點沒掉下魚塘,見喪屍已經圍了上來,心中那個悔,真想抽自己兩嘴巴子,讓你丫的走神!
但如今就算抽死自己也沒用了,要想離開,就要殺出一條血路,這回想不試都不行了,赤手空拳的他沒有一點安全感,看着張牙舞爪撲來的喪屍,刑天一咬牙,硬着頭皮上了。
心念一動,全身皮膚剎那間變成古銅色,無堅不摧的感覺涌上心頭,讓他有了點安全感,大吼一聲,掩飾心理上的畏懼,掄起挙頭,猛的一挙砸在最近的那隻半臉喪屍的半張好臉上。
因爲驚慌,力量有點大,喪屍被一挙砸得踉蹌倒地,一擊見效,刑天信心大增,其實喪屍也不過如此嘛…
這念頭一起,猛的飛出一腳,把撲上前的小孩喪屍踢飛,俯身半蹲發力一撞,把緊跟而來的另一隻喪屍撞得倒飛出去。
沒等他穩住身形,後背傳來劃過衣服的聲音,還有東西劃在皮膚上的觸感,刑天頭也不回,擡腳後踹,砰的一聲,又一隻喪屍被他踹倒。
正要收腳時,一雙血手卻緊緊捉住他的小腿,刑天臉色大變,猛的抽腳回收,同時也扭頭看去,正是那隻半臉喪屍!
半臉喪屍雙手死死捉住他的小腿,抽回的同時也把喪屍帶倒在地,但仍沒鬆手,在刑天臉色再變中,張開大口猛的咬下!
刑天愣住了,腦海一片空白,喪屍咬下的動作很快,但在他的眼中由如電影的慢放,冷汗頓時打溼了他的後背。
本以爲死定了的他,卻感覺不到痛,奇怪之下,雙眼恢復了清明,一看之下,刑天竟然樂了,喪屍就像瘋狗一樣,使命的咬着自己的小腿,不停的頭顱搖動撕扯着,似乎要把皮肉撕扯下來。
刑天在剛纔被捉住咬來的一刻,竟忘了自己的金鐘罩鐵布衫,還以爲自己也要變成喪屍了。看到喪屍咬不動自己,這才清醒過來。
鄙視剛纔自己的慫樣,惱怒之下左腳擡起,猛的跺在喪屍的脖頸上:“我去尼丫的!”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脆響,喪屍鬆開了手,倒在地上一動不動,而這時的喪屍也圍了上來,已經把刑天捉住,刑天被十幾隻手亂抓亂拍,本能的蹲下,護着頭。
如果他是普通人,在被喪屍圍籠下絕不能活命,但刑天可是有金鐘罩鐵布衫防身的主,之所以蹲下,只是讓自己不會倒地,一但倒地,不好發力,這條命也就算去了一半了。
喪屍不停的在他手臂,肩膀,後背,不停的撕咬抓撓,喪屍身上的屍臭和血腥臭讓他感到窒息,特別是那隻露腸喪屍,一大根腸子就掛在他的脖子上,粘乎乎的極爲噁心。
刑天幾次發力,想要推開頭頂的喪屍,但屍多力量大,幾次都被按了回來。
久試無果後,刑天這爆脾氣上來了,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啊!
低吼中,一股力量從他體內暴發而出,隨着憤怒的熱血,一直往上衝,經過四肢百骸,骨頭關節傳出一陣啪啪聲,刑天握着挙頭,雙腿猛的發力。
刑天紅着眼高舉雙挙站了起來,身邊的喪屍也被他突然的爆發你力量掀翻在地。
看着倒在地上的喪屍,刑天又愣了,看着自己的雙手,“難道這就是力量無限成長化?”
這次沒有愣神多久,幾乎只在瞬間,他便興奮了起來,感受着身體的力量,他感覺現在的自己,能輕易舉起百八十斤的東西。
見喪屍就要爬起,刑天帶着奸笑,竄了出去,起腳出挙都帶着勁風,而每次功擊都是喪屍的頸椎,或是雙腳關節,不出五分鐘,七八隻喪屍便被他打死弄殘。
收拾了喪屍,自身也沾染了屍血與泥土,看着前方的別墅,刑天邁步走了過去。
當他散去無堅不摧的能力後,胃部突然如火燒般的疼,讓他臉色驟變!
怎麼回事!
刑天弓身捂着肚子,強烈的飢餓感佔盡他整個腦海,就連看到路邊的野草,都想過去啃兩口。
難道我感染了病毒!不是說我能免疫病毒嗎!
飢餓感越來越強烈!腹中如火燒般的疼痛讓他幾乎暈過去,眼角掃到一處菜地,刑天如餓極了的狼,四肢並用的奔了過去。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撥起一棵白菜,連泥帶菜的往嘴裡塞,嚼都沒嚼兩下便被他吞了下去。
菜地不大,只種了兩種菜,分別是白菜和菜心,白菜多點,約十七八棵,而菜心卻只有七八棵左右,應該是別墅裡的有錢人,閒着沒事種着玩的。
吃光所有生菜,刑天腹中傳來的飢餓感才微微緩解一點,但依舊很餓。恢復清明的刑天滿臉的疑惑。
我不是變喪屍了?怎麼吃了幾棵菜就沒事了?
看着不大的菜地,坑坑窪窪二十來個坑,心頭一震,:不對!這裡般菜足夠聽飽兩三個人,但我一個人吃光,還是感覺好餓!難道是…
他突然想起,飢餓感是自己散去金鐘罩鐵布衫後纔出現的,腦中有了一些猜測:“難道是我的能力問題,每次使用能力都是由食物能量支撐…”
嗯!應該是這樣,不可能有用之不竭的力量,以營養能量作爲力量的消耗這不是很正常嗎。
刑天的猜測還真是如此,只不過他的消耗是平常人的十倍,如此消耗,若是在現代,絕對會被那些專家教授捉去切片研究。
搞清楚自己的問題,帶着飢餓,一步步他來到別墅大門外。
敲了敲上鎖的鐵門,沒有一絲動靜,應該沒有喪屍,看來這是空置的別墅,翻過圍牆,刑天進到別墅院中,按了按門鈴,沒電。
又拍了拍門,裡面也沒有迴應,轉動門把,上鎖了,他又轉身走到一旁的窗戶邊,把鋁合窗卸了一面下來,從窗口爬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