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鬱蔥蔥的森林裡,司琪一個人漫步其中,溪水潺潺,鳥語花香,鼻尖縈繞着屬於青草樹木獨特也清香,微風輕徐,林間小道上野花迎風搖曳,美的讓移不花視線。
司琪想蹲下身嗅下野花的芳香,突然背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琪琪。”
那聲音溫柔似水,司琪回眸,當看到那個一身白衣,手捧着五色野花儒雅溫和的男人時。
豔麗的小臉綻開一抹清甜的笑,她奔了過去,激動的緊緊抱着她。
“徹,你終於回來了,我就知道你會回來的。”
宋毅徹脣間掛着溫潤的笑,夾眸中永遠都是柔寵,他擡手輕撫着她的發。
“傻瓜,我當然會回來,我怎麼捨得扔下你。”
她激動的把他抱的更緊,淚水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三年了,她沒有白等。
“傻瓜,別哭了。”宋毅徹心疼的拭着他的淚“我回來你該高興纔對。”
“我當然高興。”她破涕爲笑,那模樣着實不怎麼好看“就是因爲太高興了,所以才控制不住嘛。”
她羞赧又似撒嬌的樣子不禁讓宋毅徹看呆,他癡癡的凝着她,情不自禁的低頭吻她。
可是就當要吻到她時,她卻往旁邊躲了去,吻落在她臉上。
司琪看着宋毅徹怔愣失神的眼神,突然心慌了,剛纔他吻過來的時候,她突然想起了蘇炎澈,不知爲何,她竟然下意思拒絕宋毅徹的靠近。
爲什麼會這樣。
“徹。”
司琪自責抱歉的喊了宋毅徹一聲,可是卻沒化開他眸底的痛。
慢慢的,他失望心痛的放開了她,他音色裡更是壓抑着痛苦。
“琪琪,你果然還是愛上他了。”
“不,我沒有。”司琪慌亂的否認“我沒有愛上蘇炎澈。”
“呵”宋毅徹突然一笑,那笑很是蒼涼“我有說蘇炎澈嗎?琪琪,你算不算不打自招?”
“我沒有,徹,你相信我。”司琪急的上前緊緊拽着他的手。
可宋毅徹就卻僵在那,夾眸裡滿是自嘲與痛楚,他沉沉的看着她。
“琪琪,爲什麼,爲什麼要變心,三年了,我無數次與死神對抗,爲的就是早點回到你身邊,回到你身邊保護你,你是我唯一的精神之柱,可現在連你都變了,我回來還有什麼意思?”
“不是的,徹,你聽我說,我一直在等你,我沒有變心,沒有,你不要冤枉我。”
“是嗎?”他譏誚一笑“那你說,你愛我。”
本來很簡單的三個字,以前也說過很多次,可是此刻話明明就在她嘴邊,她想說,卻怎麼也說不出來。
就像是被人掐着了喉嚨,死死的掐着。
“你跟本就說不出來,”儒雅溫潤的他第一次溼紅了眼“看來,我真的不該回來,一輩子都不該回來。”
司琪想開口反駁,可是她就是說不出話,眼前的他慢慢變的透明起來,他用脣語告訴她。
永別了。
“不,不要,我在等你,我愛你,你回來。”
司琪猛然從牀上坐起,哭喊着醒來。
“少……奶奶。”剛進臥室的小霞被司琪失控哭吼的樣子嚇了一跳,她快速走到司琪身邊,手在她背上輕撫着“沒事,沒事,只是惡夢而己。”
“是嗎?可爲什麼會那麼真實,他說他再也不回來,他要和我永別。爲什麼,我一直在等他,他爲什麼要冤枉我?”
夢醒的司琪依舊沉陷在剛纔的痛苦中,三年了,她沒有一次夢見過他,唯一的一次,他卻要和她永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