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剛剛被制住的那一會給了他很大的心理陰影。在路易斯的目光下,他不自覺的鬆開了手,等他發現的時候,想要繼續拽住時,卻又看到了眼前的狠狠瞪了自己一眼,這讓他不由的又怵了,還下意識的退了兩步。
他這個樣子喬靜安自然是看見了,很不爽的理了理衣領。
“哼,就知道欺軟怕硬。好了,不要浪費我時間,快點去接你兒子。”
話剛說完,就又聽到了敲門聲。這讓大家都愣了一下。
“喲,今天這個病房是怎麼了,怎麼這麼熱鬧?”
喬靜安邊說便走過去開門。
一打開門,就看到一個碩大無比的胖子站在門口,讓他驚歎不已。因爲他第一眼看過去,感覺只看到眼前人的肚子。
不過還未等他驚歎夠,那個奇葩就一把推開了他,像是見到親人般,一下衝到那個胖子那去,抓住了他的手,好像是因爲太粗了,他還沒抓住,一直在揪衣服。
“舅舅,舅舅,你可來了,就是那些人,欺負你外甥和甥孫。小米還被打破了頭在縫針呢。他們都不認錯,還說是小米的錯。”
聽了他的話,喬靜安不由的撇了撇嘴,還真是見到了親人。
他看着那個大胖子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的走了進來,便停了下了離開的步伐,一臉興致勃勃的表情的看着裡面即將發生的事情。
卻不想,那個胖子走進去的時候,氣勢夠住,卻在看到鍾一帆以後,忽然慫了。就像是一個充滿氣的氣球,被人紮了一針,瞬間漏氣了般。
“啊!鍾總,鍾總,居然會在見到您!您最近有空嗎,市局的人都等着您去坐坐呢。”
自己靠山點頭哈腰的樣子顯然讓那個奇葩懵了神。像個呆木一樣,一臉癡呆的站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完全不能理解現在是什麼情況。
不過喬靜安看到這樣,臉上的表情立馬垮了。原以爲可以見到一場驚心動魄的撕站,誰想,來的一個更慫,還沒有剛剛那個腦殘好玩。不過看到眼前這個胖子,他終於可以理解,剛剛那個小
胖子長得像誰了。
怪不得人家都愛說外甥像舅呢。這人的基因還真是神奇。
鍾一帆對於現場的混亂感到心煩,不高興的皺了皺眉。這是他今天進來以後最明顯的表情了。路易斯看得很清楚,也知道自家Boss已經快到爆發的邊緣了。如果他再不出手處理的話,承擔後果的就是他了。
兩個大跨步走到那個胖子面前擋住了他的身影。
“不好意思這位先生,我們總裁需要和公子交流一下今天的事情,還請幾位出去等等,會給你們一個你們想要的答覆。”
說完便伸手將一個拼命想要衝向前同鍾一帆說話的人和一個呆若木雞的人拽了出去。至於其他人,都是有眼色的。看到這個情況以後,就很自覺的跟着走了出去。
胖子被“請”了出來以後,也沒有執着要進去,因爲他很清楚現在的形勢是怎麼樣的。這裡還沒有輪到他做決定的時候。
他摸了摸頭上的汗,走到自己外甥面前,急忙開口問他:“你是怎麼惹到裡面的煞神的啊?不過這樣也好,至少讓我見到了人。我們局請了他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人,連衣服角角都沒有摸到,今天居然讓我見到真人了。這感情好。
我跟你說啊,一會他讓進去了,你趕緊讓小米給公子認錯,然後說些好話,改善一下他對你的印象,這樣我纔好開口說我們的請求。要是請到他做贊助,我今年我業績就算完成了,這樣升職纔有希望啊!你記好了啊,等會千萬不要出錯!”
路易斯一臉不屑看着不遠處嘀嘀咕咕的兩人,他們倆低聲的交談,他聽得一清二楚。不知道眼前又是哪來的二百五。看來小少爺這次又要加練了。
“嘿,你們商量好了麼?商量好了就去拿藥,順便把我那的那個小胖子給領走。真是的,我很忙的!”
“哦哦,來了來了。”
聽到他的話以後,那個胖子就很自覺的向喬靜安跑來。
“醫生,不好意思啊!剛剛沒注意到。我現在就跟你去接孩子。”
他的態度和他的體形,讓
喬靜安,真是忍不住爆粗口。可這是醫院,沒辦法。他只能深呼吸幾下,告訴自己要冷靜,然後轉身帶大胖子去接小胖子了。
病房內外似乎是兩個世界,房間裡的人,不管多麼嘈雜的環境,面上的表情都沒有多少變化。
鍾一帆耐心的等着鍾洋洋開口,他知道自己兒子有多淡定,可以把他逼了動手打人,也只能說那個孩子的本事,似乎不小。不過,今天的鐘洋洋似乎格外抗拒開口。
他沒有開口逼迫,卻不知他本身的壓力,已經讓鍾洋洋有些吃不消了。
鍾洋洋也知道自己今天打架是不對,關鍵是打架了還讓家裡知道,這是更不對的。可這也不是他想要的,畢竟那個小胖子真的太討厭的。爲什麼要說那些話來激怒他。他已經用了很大的耐力去無視他,他卻不識趣,一直在那不停的說。他真的華裔,是不是因爲他長太胖,所以脂肪把腦子都給裹住了,所以才那麼笨,連看人眼色都不會。
他沉默了很久,一直都不想開口,但是身邊老爸的氣勢已經越來越足了,如果自己不開口,那麼今天回去他要面對的事情,就不是兩句話就能解決的了。雖然有奶奶可以幫他擋掉些,但是他也不能一輩子躲在奶奶身後不出現啊!
他閉了閉眼,告訴自己沒事的。幽幽的開口解釋了今天發生的事情。
“我打他,是因爲他一直在說我是沒有媽的野孩子。我問了他爲什麼會知道這件事。他說很簡單,因爲從來都沒有女人來接過放學。其實,一直以來都是魏叔來接我放學的。他看見了,還說我爸爸長的像我爺爺。
我本來不想理他的,可是他很煩,像一隻蒼蠅,一直在我耳邊喋喋不休的說着。我覺得我已經很忍受了。不然也不會讓他有機會撓了我兩爪子。”
鍾洋洋的解釋讓鍾一帆不由的揚了揚眉。他知道自家兒子是什麼樣子的。今天這些話,估計快趕得上他一年的話了。他的話都不知道爲什麼話那麼少。只要能不說,他就不會開口。有時候,他甚至願意用手機打字出來給身旁的人看,都不願意開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