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說:“謝謝先生,歡迎再來!”
洪海利等服務員走後,才說:“朱叔,這麼貴啊,我們一餐就吃掉了我兩個月的生活費,還有,幹嗎不讓服務員找錢啊。”
朱賓起身,說:“這就是當小費,在國外,在外面吃飯,不給服務叫小費,會被別人看不起。”
張大興說:“朱叔是喝過洋墨水的。可是這是在中國啊!”
朱賓說:“其實在中國大城市,也有給小費的。走吧,我們辦事去吧。”
張大興說:“我們先去看看未奶奶的房子吧。”
朱賓說:“好,走吧。”
出了牛排館,朱賓說:“你們先上車等我,我去買包煙。”
張大興說:“好吧。”
張大興和洪海利上了車。
“哥,你覺得朱賓叔這個人怎麼樣?”洪海利說。
“挺好的。”張大興說。
“是挺好,不過,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是又說不出來。”洪海利說。
“二弟,我們不能要求所以的人都品行一樣,其實朱叔有些我們不喜歡的一面,我覺得他太愛面,太西化。”
“我也是這麼認爲的,到了我們a縣這個地方,還擺大城市人那種架子。”
張有志說:“不要說了,朱叔來了。”
朱賓上了車,抽了兩支,遞給張大興和洪海利,說:“敢不敢來一支?”
張大興說:“不是不敢,是還沒到抽菸的時候,你自己抽吧,對了朱叔,這裡的煙比不上城市好吧。”
朱賓說:“也差不到哪裡去。好,你們繫好安全帶,我開車了。”
張大興和洪海利一齊說:“是,朱叔。”
車很快到就了住民主南街79號。
“朱叔,到了。”張大興說。
朱賓說:“下車吧。”
朱賓到了門口,拿出一把鑰匙,開了門。
屋子裡好久沒有人住了,傢俱上略有些灰塵,不過,家裡的擺設還是整整齊齊的。
客廳對着大門的牆上掛着一個大相框,是一個穿軍服的英俊男人,張有志倒是見過,但洪海利從沒有見。
“朱叔,這相框裡的男人長得好俊啊。”洪海利說,“他一定是朱爺爺吧?”
朱賓說:“是的,他就是我爸。年輕時是長得很帥的。”
張大興說:“朱叔,我有個問題弄不懂,你們一家人都在c市的,爲什麼單單未奶奶一個來a縣呢?”
朱賓說:“這事說來話長。當年我媽作出見不得人的事手,家裡所的人,包括我爸對我媽都很反感,我媽當2然覺得也沒有意思,於是就決定自己回a縣來住,因爲我媽孃家是a縣七裡坪鎮的,所以我媽就想回老家來住,又因爲我爸當是也算是有功之臣,所以我媽回a縣後,政府就分了這套房子給我媽,生活也由政府負責。”
張大興說:“原來是這樣,不過,我看未奶奶也怪可憐的,朱爺爺也真是的,爲什麼要娶三個老婆呢,要是就未奶奶一個,也不會出現那種事。”
朱賓說:“是啊,我現在也想通了,其實那種事也怪不得我媽,還真得感謝你們倆,要不然,我還真的想不通。”
張大興說:“沒什麼。現在看到你們母子團聚,我們也很開心。對啦,朱叔,這房子現在空中,也不個事哪,時間長了,會弄到很難看的。”
朱賓說:“所以,我媽媽就吩咐我來好好打掃打掃,我媽說過了,以後說不定還要回這裡住的,這裡啊比大城市環境好。”
洪海利說:“是啊,落葉歸根,人年紀大了,總想回自己出生的地方。”
朱賓說:“我可是沒有這個想法,我過慣了大老城市的生活,還真不想回小的地方。”
張大興說:“朱叔,你是在外國住久了,完全西化了,其實中西方文化是有很大差別的。我們語文老師就經常說,不要忘本,還是家鄉好。”
朱賓說:“沒想到你這個年齡的人,觀點比我還古板。”
洪海利說:“朱叔,不是古板,是我們接受的教育和生活的環境不同,說不定我們到大城市生活一段時間後,觀念也會變的。”
朱賓說:“說得也是。大興,海利,我們現在去作第二事,去看我三弟朱來。”
張大興說:“還是呢,不忙,朱叔,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
朱賓說:“那好啊,那我們邊收拾這裡,邊聊,你們可得幫我。”
張大興說:“那是自然的。朱叔,我去衛生間看看,有沒有水。”
張大興去了衛生間,擰開龍頭,沒有水流出來。
張大興出來說:“朱叔,好象沒有水呢,我回家提幾桶人過來,沒有水這擦傢俱不方便。”
朱賓說:“這一大幢房子,要收拾起來,要很多水呢,我看一定是沒有交水費,自來水公司給停掉了。”
洪海利說:“未奶奶都好幾年沒在這裡,走的時候肯定是還有水費沒交。”
朱賓說:“我看來是去補交下水費。”
洪海利說:“反正也沒有住,多花錢幹什麼?”
張大興說:“其實這正是我想問朱叔的問題之一。這房子空着也是空着,朱叔,朱來叔他們來到了3a縣,這房子是空着的,他們幹嗎還人去租房子住呢?是未奶奶不給他們住還是有其它的什麼原因?”
朱賓說:“走,我們到自來水公司去,在車上說。”
張大興說:“你真是要去交水費嗎?”
朱賓笑了笑,說:“這也是我對你問題的部分回答。”
洪海利腦筋比張大興轉得快,他說:“我明白了,朱叔在心裡是想朱來叔他們來這裡住。”
上了車,朱賓叫兩繫好安全帶。
車開動了,張大興說:“自來水公司在紅坪大道75號,就從……”
朱賓說:“你不用說,我來時看到了,再說,我這也有導航。”
洪海利說:“朱叔,你說吧。到底是什麼原因?”
車已開車到了紅坪大道十字路口。
紅燈亮了。
朱賓停下車。
“我們三兄弟向來關係不和,這也是有原因的,我媽、二媽李穎、三好謝巧英一向關係不好,也是的,三個女人共一個男人,哪有關係相處好的,我媽出了那種事後,回到了a縣居住,我二媽和三媽開始還相處得可以,到後來因爲爭寵而矛盾重重,到最後還大打出手,我爸死後,兩個人就分開住了,當然我爸在死之前他們就都在外面有房子,後來也都死了。這樣我們三兄弟其實就和陌生人差不多,後來去國外留學時,還有過聯繫。回國後就很少聯繫了,我三弟朱來離婚時,我們還見一次。到後來我們就沒怎麼來往,說真的,我二弟朱客我一直就沒有見過,也不知道他現在在什麼地方,不過,在c市是無疑了。我說這些,是想告訴你們,我們三兄弟其實就跟外人差不多。”
張大興說:“朱叔,我說一句,雖然你們三兄弟不是一母所生,但畢竟共父親,有血緣關係,之所以來往少,除了上一輩關係不好這外,還一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你們都很傲慢,彼此看不起對方,是這樣嗎?”
朱賓說:“大興,你說得對,其實我們三兄弟就是這樣,你說你比我強,我偏不服。”
洪海利說:“其實兄弟之間應該相互幫助,外人尚且能相互幫助,自家兄弟爲何要相互排斥呢。”
朱賓說:“大興,海利,從你們兩個身上,我看到了人的優點,所以近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找二弟、三弟的下落,他們的媽媽都不在了,長輩裡就我我媽還在,要是把大家召集起來,再敘兄弟之情,一家人團聚,也是好事,三弟我是知道下落了,但我二弟還不知道下落。”
前面綠燈早亮了,後面的車在鳴喇叭。
朱賓開到車,說:“光顧着4說,都忘記開車了。我媽說,要是以後我三兄弟相聚了,這a縣的住房正好是我們相聚的地方,我媽還說,到那時,再一起去拜祭我外公。”
“朱叔,所以未奶奶這幢房子水電都得開通,還得有人住纔好。”張大興說。
“辦好水電的事後,我就去和三弟說,叫他們住這裡,這房子沒人住,就是壞得快。”朱賓說。
“朱叔,自來水公屋到了。”洪海利說。
“大興,海利,你們就在車裡等我,我去辦手續。”朱賓說。
張大興說:“朱叔,你還是帶我們一起去吧。讓我們也學學這些事是怎麼作的。”
朱賓停好車,說:“那好,走吧。”
自來水用高管理處在三樓。
三個人到了三樓,見一個辦公室寫着交費處。
“應該就是這裡了,我們進去吧。”朱賓說。
一進門,見一個女的正在操作電腦。
“陳阿姨,是你?”張大興說。
“大興,還有海利,你們怎麼來了?”這個女的是實驗小學一(四)班學生宋仁亮的媽媽陳蘇平。開家長會時,他們曾見過面。
張大興說:“陳阿姨,我隔壁的未奶奶家水停了,朱叔過來重新開戶。”
朱賓忙說:“陳太太,你好,這房子是我媽住的,我媽有一年多沒住了,現在我們想使用這房子,所以就想再辦手續開通。”
陳蘇平說:“你的交費本呢?”
朱賓說:“我還不知道我媽放什麼地方呢?”
“那你記得號碼嗎?”
“也不記得。”
陳蘇平說:“我查查戶名。你媽叫什麼名字?”
朱賓說:“叫未瑞英。”
陳蘇平在電腦操作了一下,說:“沒有這個名字啊。”
張大興說:“陳阿姨,不會吧,未奶奶在那裡住了好多年了,怎麼會沒有戶名呢。”小說.大愛無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