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霞說:“我纔不稀罕他呢,我啊,喜歡海利二哥。”
洪海利說:“三妹,你可不要瞎說啊。”
張大興心裡則是一陣顫動,怪不得海利總不願意和我親近,難道他是喜歡上我小妹?
“小丫頭,海利可是你親哥,哪有妹妹喜歡親哥的,去,撿你的垃圾去。”張大興說。
魏信實手裡拿着幾個飲料瓶,正朝李霞跑過過來,見了張大興和洪海利,先是愣了一下,不過,還是慢慢地走了過來。
張大興見狀,喊道:“信實,過來!”
魏信實過來,有點不自然,說:“大興,海利,都在啊。”
張大興還真怕自己那個調皮的那妹妹喜歡上了洪海利,對自己不利,何不促成他和魏信實之間的關係呢?
“信實,該叫大哥吧!”張大興說。
魏信實臉唰地一下紅了。
“大興,你說什麼呢?我們是同學,我又比你大,爲什麼要叫你哥啊?”魏信社說。
“不叫算了,海利,我們得去工作了。”張大興說。
張大興和洪海利剛走了幾步,魏信實跟了上去。
“大興,海利,你們別走了,我叫還不行嗎?”魏信實說。
李霞也過來了,說:“信實,你敢叫,我就和你翻臉。”
魏信實左右爲難。
“小霞,他們是你哥哥,也是我哥啊,我得叫!”魏信實說。
“不管你。”李霞提着袋子離開了。
張大興說:“還不去追?”
魏信實起步就要跑。
“信實,等等!”張大興說。
“什麼事?”
“還沒有叫呢。”
魏信實憨厚地笑了笑,說:“大哥,二哥。我去了。”
魏信實撒腿就跑向李霞。
望着魏信實離去的背影,洪海利說:“哥,你爲什麼要促成信實和小霞呢?這感情的事,可不是勉強得來的。”
張大興說:“我明白,我只是不想讓小霞愛上你。”
洪海利說:“哥,你說什麼呢,我和小霞是兄妹,關係好點是很正常的。”
到了校門口,張大興說:“二弟,雖然是兄妹,可是你們又沒有血緣關係。”
洪海利說:“哥,你不要多心,我只當小霞是親妹妹,我心裡現在只有哥哥你。”
張大興說:“二弟,別說了,哥知道。哥就是怕你心裡有別人,你要知道,你是哥心頭上的肉,你要是心裡有別人,哥哥心就很痛。”
洪海利說:“哥,有你在我身邊,我感到很幸福,可是哥,我們以2後有結果嗎?”
張大興說:“我也不知道。海利,先不說吧,快到點了,我們快點。”
魏信實一直追到垃圾存放處才追上李霞。
“小霞,你走那麼快乾什麼?”魏信實說。
“你追過來幹什麼?”李霞說。
“小霞,我的心思你還不明白了,我喜歡你。”
李霞將垃圾袋往上放,魏信實忙去幫忙,兩人手碰到了一下,李霞臉一下子紅了。
“不好意思。”魏信實說。
“信實,我知道你喜歡我,可是我心裡只有我二哥。”李霞說。
“可是,海利是你哥啊,哪有兄妹談戀愛的。”魏信實說。
“又不是親哥,爲什麼不能談戀愛?”
“不,小霞,我不能沒有你,再說,我覺得你大哥二哥他們好象也贊成我和你好。”
李霞說:“拜託,好不好?現在是我在決定愛誰不愛誰,關我大哥二哥什麼事?”
魏信實說:“小霞,我哪點比不上洪海利。”
李霞說:“那你說,你哪點比洪海利強?”
魏信實說:“這這……反正我愛你!”
李霞說:“走吧,我得回去了,你也要吃晚飯了。”
李霞說完就走。
魏信實說:“小霞,你要我怎麼樣才接受我的愛?”
李霞說:“如果你在一個星期內作好三件事,我可以考慮接受你。”
魏信實說:“哪三件事?”
李霞說:“你自己琢磨。”
魏信實摸了摸頭,說:“我的小姐,你心裡想的事我哪知道啊?”
李霞說:“你慢慢想,我回家了。”
魏信實很是鬱悶地到一餐廳,打好了飯,一個在悶悶不樂地吃飯。
几上室友過來了。
“我說,信實,看你哭喪着上臉,誰欠你錢啊?”程詳新說。
魏信實懶得搭理。
“不是吧,信實,連哥們都不理了,是失戀了吧?”徐國強說。
魏信實還是不理。
“同是涯淪落人,相逢何心曾相識,失戀就失戀,有什麼了不起的。”單華軍說。
這會兒魏信實開腔了,“你們不要說,好不好,我心裡煩着呢。”
程詳新說:“有什麼煩心事,說出來,說不定我們能幫你們呢。”
魏信實說:“你們幫不了我。”
單華軍說:“可是我能幫你。”
魏信實說:“你又知道我是爲什麼事煩,你能幫我?”
單華軍說:“自古多情空餘恨,多情總被無情3傷,你是爲情所困。”
魏信實說:“是又怎麼樣?”
單華軍接着說:“多情自古空餘恨,好夢由來最易醒。豈是拈花難解脫,可憐飛絮太飄零。香巢乍結鴛鴦社,新句猶書翡翠屏。不爲別離腸已斷,淚痕也滿舊衫青。”
徐國強說:“我靠,這麼生僻的情詩你也能背啊?”
程詳新說:“華軍文學社可沒白參加。再說了,華軍可是情場高手,爲了能吸引人,自然就對情詩獨有情鍾啊,是不是,華軍?”
單華軍說:“說什麼呢,當心我揍你。”
程詳新說:“不說,不說,我們還是幫信實解決問題,我要不想看着哥們不開心的樣子,大家快出主意啊。”
徐國強說:“總得知道他愛的是誰纔好幫忙啊。”
單華軍說:“豬頭,整天呆在一起,還不知道?他喜歡的是一(三)班的李霞。”
徐國強說:“不會吧,我看人家李霞好象和洪海利貌似很好啊,我還看見過人家拉過手呢。”
單華軍一聽火了,“國強,你瞎侃什麼,人家洪海利和李霞是結拜我兄妹,拉拉手能說明什麼?”
其實在單華軍心裡,是不希望別人喜歡洪海利,他始終認爲洪海利是他的。
程詳新說:“那可不一定,只是結拜而已,又不是親兄妹。”
魏信實說:“你們都不要說了,我說給你們聽吧,小霞說只要我能在一星期內做好三件事,他就接受我的愛,可是他又不肯說出哪三件事,說我自己琢磨,這不是要要急死我嗎?”
徐國強說:“這個李霞也真夠絕的啊,這不明明是糊弄人嗎?”
程詳新:“我看未必,李霞是在考信實,你不是說愛我嗎,那你究竟有多瞭解我呢?”
單華軍說:“我們幫信實分析一下,李霞心裡到底想的哪三件事。”
徐國強說:“女人心,海底針,誰知道她心裡想的是什麼?”
短暫的冷場。
程詳新說:“我看我們也不用想,晚上睡覺前問問洪海利不就得了,他們是兄妹,肯定知道想什麼,我們快吃飯吧,吃了打檯球去。”
一會兒,大家都吃完了,也都準備上娛樂室玩。
單華軍叫住了魏信實。
“信實,你等等!”單華軍說。
“華軍,什麼事?”魏信實說。
“有一個人,他說不定會知道李霞心裡想的什麼?”單華軍說。
“誰?”
“你知道的。”
“你是說那天,你要我給他打電話的那個管先生?”
4單華軍說:“夠聰明。他是成人,對感情的事看得多,看得透。我們可以問問他。”
魏信實看了看單華軍,說:“華軍,我老實告訴我,你和那個管先生是什麼關係?”
單華軍說:“信實,他是我爸生間場上的一個朋友,或許是我爸和他作生間較多,他對我很好,我叫他叔。”
魏信實說:“真是就那麼簡單嗎?”
單華軍說:“信不信由你,你去不去?”
魏信實說:“當然想去,不過,黃老師還不知道同意不同意?”
單華軍說:“你從不來沒出去過,應該很容易請假的,這樣,你去向黃老師請假,我和管先生聯繫一下。”
魏信實說:“那好。”
黃繼海正在房間看電視。
魏信實敲了敲門,說:“黃老師,可以進去嗎?”
黃繼海說:“是信實啊,沒關係,請進來吧。”
“黃老師,我有事想請假出去一趟。”魏信實說。
“是什麼事?”
“我有個老鄉,在外面找我有事。”
“你老鄉是做什麼的?”
“他是一個公司的經理。”
“那好吧,你寫一張請假條,晚上8點前必須回家。”
魏信實說:“是,老師!”
單華軍正在給管家興打電話。
“叔,你現在忙嗎?我有事想見你。”單華軍說。
“再忙,你有事,我也得放下,說吧,你在哪裡?我去接你。”
“在校門口公用電話亭呢,我還有一個同學,就上次給你打電話的那個。”單華軍說。
管家興聽說另外有人,心裡自然不是很高興,可是話已說出了口,再加上他也答應過單華軍,可以帶同學一起,也不好說什麼。
“好,你們在門口等我。”管家興說。
單華軍放下電話,魏信實也出來了。
“華軍,聯繫好沒有?”魏信實說。
“他一會兒就來,我們就在這裡等。”單華軍說。
“管先生很有錢是嗎?”魏信實說。
“你問這個幹什麼?”
“沒事,隨便問問。”
問者無心,聽者有意,單華軍和管家興有過那種事,在一般的人眼裡,要是知道這事,肯定會想,和自己大幾十歲的人來往,一定是貪圖他的錢。
“不錯,他是很有錢,他開一家公司。”
“你可真有福氣,交往的人都有錢。”
前面來了一輛桑塔納。單華軍知道是管家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