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許東神神秘秘的。牟思晴跟在後面。進了喬雁雪的房內。
雖說這是喬雁雪的閨房。喬雁雪倒也不介意許東進來。許東要進來。當然是有極爲重要的事情了。
許東也不客氣。讓艾芙迪羅先出去一會兒。支開了艾芙迪羅。許東這纔對喬雁雪說道:“小喬。目前。我們面臨了一個難題。我想讓你幫我。”
喬雁雪滿臉淚痕。低着頭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許東。我已經放棄了。希望……希望……你不要再將這件事情調查下去……”
許東心裡一急。說道:“連你哥哥。你爸爸你都不顧了。”
喬雁雪含着淚搖了搖頭:“如果我估計沒錯的話……其實我哥跟我爸爸就在他們手裡。等這件事情過了之後。也許他們就會把我哥哥他們放出來。許東。我已經沒有了爺爺。我真的不想要再去傷害我任何的親人……”
牟思晴嘆了一口氣。坐到喬雁雪身邊。柔聲說道:“妹子。你這麼想着顧念親情。肯定是沒有錯。可是他們禁錮了你哥哥、你爸爸。甚至還有可能是害死喬爺爺的兇手。你能姑息養奸。”
“對啊。是壞人就應該得到懲罰。讓他們付出代價……”許東也在一旁勸道。
喬雁雪流着眼淚。搖了搖頭。哽咽着說道:“從我懂事起。我就記得。爺爺只喜歡我爸爸。我哥哥、我。我們一家。?把所有的機會。所有的好處都優先安排了給我們。對伯父一家。從來都是呼來喝去。沒有好臉色……會有今日這個局面。是我們一家虧欠伯父他們的。我們應該還給他們……”
許東搖了搖頭:“喬小姐。你這心地也太善良了吧。你要弄清楚。他們有可能就是害死喬爺爺的兇手。甚至是還是你爸爸哥哥的真兇。你就這麼放過了他們。”
“放過他們又如何。不放過他們又能怎麼樣。”喬雁雪泣綴半晌。這才說道:“許東。牟姐姐。帶我走。好嗎。”
以前。喬雁雪是喬家千金。想去哪裡。要到什麼地方。哪裡需要跟人家說上半句好話。但是一眨眼之間……喬家崩塌。喬雁雪也成了與母親兩個人相依爲命的孤兒寡母。要立刻這個傷心之地。就只能向許東求助了。
牟思晴搖了搖頭。很是堅決的說道:“你要離開這裡。無論什麼時候什麼理由。我們自然不會坐視不管。可是你想過沒有。就算你能離開。那又能怎麼樣。一輩子揹負着這樣的痛苦活下去。”
“我想了一個法子……”許東吸了一口氣。說道:“可以跟他們攤牌。只要他們把你哥哥、或者你爸爸放出來。他們既得的利益。我們完全不再去追究。喬小姐。你看這個法子怎麼樣。”
喬雁雪新亂如麻。過了許久。這才微微點頭:“許東。無論如何。我都不希望你傷害他們……”
許東也點了點頭。說道:“我保證。絕對不會傷害他們一根毫毛。怎麼樣。”
見喬雁雪松口。牟思晴轉頭問許東:“你說要找妹子借一件東西的。什麼東西。”
許東苦笑了一下。說道:“老大。這件事其實說來話長。本來。我們也沒暗算讓第三個人知道。但是現在恐怕不讓你知道是不行了。”
牟思晴臉上一紅。心裡暗暗的有些惱了起來。原來。喬雁雪跟許東之間真的還有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我需要借的。其實也就是喬小姐一件盔甲。那是一件極爲神奇的寶貝。同時。估計喬……喬伯父他們種種所爲。也是因此而起。唉。我借這件盔甲。也只不過是拿去跟他們攤牌。讓他們斷了害人的念頭……”
聽許東這麼一說。牟思晴暫時不再去管那是什麼神奇的寶貝。而是稍微沉吟了片刻。這才說道:“告知他們寶物已經落入人手。斷了他們的念頭。你這法子原本也是可行。可是你想過沒有。他們一旦得知寶貝在你的手上。有掉過頭來對付你。你又怎麼辦。”
“要直接來對付我。那倒也好。只怕他們知道已經斷了念頭。對他們殺父囚兄、關押侄子的行爲會感到痛不欲生……”
說這些話的時候。許東一連嘆了好幾口氣。甚至暗暗的祈禱着。喬運生的所作所爲。還是不要跟自己猜測的一樣纔好。
牟思晴也是嘆了一口氣。怔怔的看着喬雁雪。
過了好一會兒。喬雁雪當着許東。牟思晴的面。開始寬衣解帶。這讓牟思晴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脖子根。
暗地裡掐了許東一把。示意許東暫時避開一下。不管怎麼說。喬雁雪都還是個女孩子。什麼都讓許東看着。始終是不太好。
只是喬雁雪一邊慢慢的脫衣服。一邊輕輕地說道:“許東。其實我們都對不起你。那天晚上……那天晚上。其實是我用麻醉藥將你麻醉之後。再才擡到牀上去的。我們本來不應該那麼做的。都怪我一時糊塗……”
許東聞言。心裡一喜。但偏偏卻有從心裡生出一股失落。憑心而論。幾個女孩子當中。桑秋霞就不去說了。太過柔弱了。再說。桑媽媽也已經做了定論。而牟思晴的性格太過剛猛潑辣。又有本事。自己每一次見到她。好像都得要低上一頭。艾芙迪羅卻又太過懦柔溫婉。做賢妻良母是不錯。但畢竟不是許東喜歡的類型。
而喬雁雪則不同。跟喬雁雪相處這一段時間裡。許東漸漸地發現喬雁雪無論是性格脾氣還是愛好。跟自己其實都有很多的相似之處。而且那一段刻骨銘心的經歷。?也很不容易讓許東忘記。
只是現在喬雁雪連這件事都想自己說了出來。是不是喬雁雪心裡也決斷了下來了。
許東嘆了一口氣。怔怔的看着窗外漸漸暗下來的天幕。以及五光十色的幻彩霓虹。許久也沒回過神來。
“你說的盔甲。就是這個。”牟思晴捧着喬雁雪身上褪下來的那件戰甲。意外至極的問道。
喬雁雪點了點頭。一雙淚眼看許東。又慢慢的將外衣穿回身上。過了許久。這才慘然笑着說道:“牟姐姐。我知道許東他對你是一片真心。我跟他之間雖然發生過很多事情。但我們之間絕對是清白的……”
牟思晴點了點頭。?眼睛盯着戰甲。說道:“這我真的相信。我就知道許東這人。有賊心沒賊膽。哼哼……”
喬雁雪嘆了一口氣。又才說道:“牟姐姐。許東絕對是個靠得住的人。你們兩個一定會白頭偕老的。唉……這件戰甲。牟姐姐你用過之後。就替我收起來吧……”
“你這什麼意思。剛剛不是讓我帶你走嗎。”許東聽出來一股味兒。好像很是不對勁。當下疑惑的看着喬雁雪。問道。
喬雁雪苦笑了一下。說道:“許東。你別擔心。我不會做出傻事來的。只是你也知道。這裡雖然是我的家。但是這個家已經破碎不堪了。我想帶着我媽媽。去找一個環境優雅的地方。好好侍奉我媽媽……”
頓了頓。喬雁雪又自言自語一般的說道:“我媽媽很疼我。可是。這些年。我一直都很少在她身邊。我想把那些失去的東西找回來、補回來……”
喬雁雪這麼說。許東倒也不好再繼續勸慰下去。現在喬雁雪的心情極爲複雜。多說無益。反而不如讓她安靜一段時間。將心情平復下來。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走。”牟思晴也很是關切的問道。
喬雁雪嘆了一口氣:“等得到我爸爸跟我哥哥的消息之後吧……”
牟思晴跟許東一起點了點頭。這樣就最好不過了。說實話。在這邊。每天眼看着喬家發生這樣的事情。心裡實在是憋得慌。再說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估計處理好喬家俊的事情之後。自己也得趕緊回銅城。要不然桑媽媽他們都惦記得緊。
出了喬雁雪的房間。胖子跟艾芙迪羅兩個人早就不見了蹤影。估摸着又是出去買好吃的好玩的去了。
牟思晴捧着那件戰甲。低聲問道:“現在就去。”
許東搖了搖頭:“就這麼去。你敢。我可不敢。”
“怎麼。你害怕了。”
許東吸了一口氣:“你忘記了那種能夠擊穿牆壁的武器的厲害。我借這件戰甲來。可不是讓你捧着去的。”
“你是說。這件戰甲跟防彈背心差不多。能夠抵禦那種子彈。”
許東搖了搖頭:“沒人敢保證能夠徹底抵禦得住。但是我們能做到的準備。就儘量做到。以防萬一。”
牟思晴要了咬牙。臉上一紅。低聲說道:“那好。我這就去穿上這副鎧甲。就在這裡等我。我可不想讓你看着我換衣服……”
許東苦笑了一下。坐到客廳沙發上。閉目等待牟思晴。
不多時。牟思晴穿了鎧甲出來。連衣服也換成了一身緊身衣褲。腳上是一雙特種作戰靴。整個人也顯得既苗條又利落。各種曲線更是誘人之極。
見許東坐在沙發上。根本沒有半點兒去準備的意思。牟思晴不由問道:“你就這麼去。”
許東回過神來。淡淡的點了點頭。自己怎麼去都是一樣。倒是牟思晴。最好能有把槍。用來防身。
牟思晴搖了搖頭。有些事情。也並不一定要依靠槍炮。有了戰甲。自己信心大漲。再說。無論怎麼樣。在這個國度。自己也算是外國人。要直接拿上武器。小事情都會變成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