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杯也能罩(禁戀) 過往 想露非非 UC 網 穿越 和 晉江穿越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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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回來啦。趙司北一幅友好的樣子,杯杯看了都噁心,而且顯然她已經把這幅厭惡的樣子擺在了面上。“喲!杯杯也來啦!”趙司北的聲音裡,有着鼓陰陽怪氣的味道,臭不可聞。
“是啊!小舅。”她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有四歲的小朋友了,足夠力量,可以保護自己。杯杯舔着臉,趙司北一副吃了蒼蠅的表情。
“媽!哥和杯杯來了。”趙司北收起詭異的臉色,往樓上大喊了一聲。杯杯摸了摸耳朵,看了趙司北一眼,滿臉嫌棄。
“噢!政南和杯杯來了呀。”還未下樓,周昕薇的甜糯的聲音已經從樓上傳了下來,轉而攙着趙顧銘在樓梯轉角出現,夫婦恩愛的樣子,落在樓下三人眼裡,各是滋味。
“來啦。”趙顧銘低沉的聲音響起,杯杯自小就是怕的,聲音裡有着太過嚴厲的東西,有過恐懼就再無法釋懷。“嗯。”趙政南低低的應了一聲,杯杯插在趙政南手腕的手,隔了衣服貼着趙政南的胸腔一側,能感受到那微不可及的震動。
“司北政南你們兩來,攙了你們爸爸去那裡坐着。”周昕薇怒了努嘴,往沙發的方向示意,“我去切點水果。來啊!”周昕薇含着笑嗔怪的表情,戲劇性的展現在杯杯的面前。趙司北首先走了過去,趙政南隨後猶豫了會兒也慢慢走了過去。兄弟兩人一左一右,把父親扶到了沙發上。“很好很好。”趙顧銘的聲音,很滿意的樣子,難得的露出了慈悲的笑。
聽說人老了都是容易變得慈悲的,年輕時候越是兇惡,老了就越是慈悲,大抵是爲了贖罪,杯杯看着想,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樣子。周昕薇轉身去切水果,走的輕搖慢擺,眼神掠過杯杯,就當沒看見。杯杯一個人站在她最熟悉的位置上,定了定,然後舉步走向了趙政南的方向。
不是當年了……
杯杯挨着趙政南坐,要貼着他,她纔有安全感。要是這裡沒有他,可以想象,杯杯是一秒都不會呆在這裡的。
“近來可好?”趙顧銘開了口,是向着趙政南的。“很好。”一向如此,習慣了趙政南的惜字如金,趙顧銘和趙司北也沒覺異常。趙政南最囉嗦的一面,也只有在訓斥杯杯的時候纔會出現,那是他們自然不會看見的。“常回來吧,現在我身體也大不如前了,你們兄弟也就兩個,多在一起那該多好。”趙政南聽着,眼裡的眸光沉了幾分。
他是……想見兄弟友愛的畫面,還是……“全家”團圓的場面……趙政南都不禁要覺得可笑了。趙顧銘的語氣聽起來,像自己是多麼慈祥的父親似的。
“哥,爸說的沒錯,我們兩以後走近點,你也不要常常不回來,這裡畢竟是你的家。”趙司北應和着父親,好兒子的樣子看來被周昕薇訓練的極好,在杯杯眼裡卻像極了古時候的太監,那些常常被稱作狗奴才的“人物”。
杯杯往後靠了靠,越過趙政南與趙司北目目相對,嘴脣翕動,氣吐如蘭,微眯着眼想着貓一樣懶散而嬌媚的樣子,用脣語吐出所想的話。趙司北是看見的,卻也還算穩重,沒有像狗一樣急着跳起來,這點倒是讓杯杯覺得他那點年紀總算是沒白長了。
趙政南已是不悅了,杯杯瞭然。每當趙政南的脣抿的緊緊的,下頜劃出銳利的曲線,杯杯就知道他是生氣了。
“政南,你說話呀。”周昕薇卻是不合時宜的端了水果出來,着急的搶話,或許是計劃好了的角色扮演,戲子最善察言觀色,她在娛樂圈裡混跡多年又怎會讀不懂猜不透趙政南此刻的表情。杯杯斜眼不屑,心裡卻是感嘆老薑的辛辣,自己什麼時候能有了這樣的城府……
“算了。”趙顧銘等了會也無奈起來,抓着沙發的手緊了緊。“算了算了,當我沒說好了,你還是不肯原諒我,你肯回來,已是不錯,是我不該奢望了。”趙政南聽着眼角抽了抽,卻是無話。杯杯看見了周昕薇眼裡狡黠的光。“扶我上去吧司北。”老人彷彿是傷了心的樣子,在趙司北的攙扶下,一步一步,踱着小步,艱難的走。
這樣的畫面落在杯杯和趙政南的眼裡,就像是看見了躺在大街上假扮殘疾人的人一樣,他們生性是醜惡的,卻批了一層讓人同情的皮囊,你知道他是假的,甚至見過他舉着裝備健康的走,但是他躺在了地上,裝出一副可憐可悲的樣子,在心裡的某個角落,還是會落了同情。此刻趙顧銘的樣子在趙政南的眼中大體就是這個樣子,杯杯站在趙政南的立場上,心裡不好受。轉頭望着他,趙政南的視線卻別開了落在窗外,就是這樣,杯杯也知道他看的見。
窗明几淨的落地窗戶,因爲太過透徹反而讓人微微眯了眼,景色需要看場合,縱然再美,不合時宜,一樣會刺了眼。趙政南目光空洞,他無法忍受自己有原諒他的想法,卻在心裡深處已經因爲他的表演而微微動搖,不爲他所控制……
留下杯杯、趙政南、周昕薇還在樓下,杯杯趙政南坐着,周昕薇高高在上的樣子站着,一室無話。在沒有趙顧銘在的場合,周昕薇也從來不會多花一分功夫在他們兩個身上……奇怪的場面……
關於趙政南的小時候,杯杯追問過,但只要是趙政南不想說的,任憑她再怎麼無賴耍混,她都是不可能從他嘴裡敲出一星半點的。關於他的黑色童年,杯杯只能靠着趙家阿姨們不小心泄露的隻言片語中推敲得出。
他,無怪於有那樣冷清的性格,杯杯唯有心疼。誰的童年不悽慘,杯杯有時會想,趙政南伸向她的手心裡,是不是帶着那樣的惺惺相惜。
張凌華比趙顧銘大了三歲,女大三抱金磚,傳統的婚姻裡,那樣的是最好。張凌華是個會過日子的女人,照顧公婆親愛丈夫,其樂融融。那時還未出去闖蕩的趙顧銘在老家蹲在家門口合着老父親無所事事一起抽着捲菸的時候,兩人一起看着張凌華里裡外外的操持忙碌的時候,那時的笑容,是真正純粹的。在後來趙顧銘的回憶裡,那樣的場景每每浮現,或許妻子的面容已經模糊,但是那幹着活幹練的姿態,卻鮮活的就像昨天。趙顧銘是個有抱負的男人,他不甘心在那樣的小縣城就呆了一輩子,他骨子裡是流着闖蕩四方不甘平淡的血。但是離開家,趙顧銘還是害怕的,畢竟還是個初出茅廬的小子,沒有經驗沒有資金。趙顧銘要拿了家裡存了多少年積攢下來的老本出去,當時他的父母是極力反對的。只有張凌華是個例外。
“爸媽,你們就讓顧銘出去闖吧。錢讓他拿着,他是鐵了心要出去的,你不讓他拿走,他要是跑了出去吃了苦,心裡最苦最疼的還是你們二老。我既然嫁了他就得相信他,他要爲了這個家更好,出去賺錢,那我就是全力支持。爸媽你們放心好了,家裡沒了這些錢,我就是吃梗咽菜也會讓你們吃飽的。”
這是張凌華當時的原話,她是跪着說完了這番話。趙顧銘年邁的父母當時也是生生的落下了淚來,在張凌華那樣的堅定裡,他們也跟着相信。
張凌華就是那樣的妻子,勤勤懇懇不知辛勞。趙顧銘一個人出了家,隔了千山萬水,張凌華一個人,突然的失了生活中最強勁的羽翼庇佑,彷彿沒有任何緩和適應,就適應了一人一肩扛起整個家的重任。生活已經容不得她還有女人的嬌弱……
天不負人,趙顧銘是成功的,出去了一年半,已經把手裡的資金狠狠的翻了許多倍,遠遠超過了預想的額度。他也並沒有負人,交到張凌華手裡的布包裡,藏了一隻金手鐲,金燦燦的顏色映襯着張凌華蒼老了的顏色,卻有說不出的美麗。趙顧銘那時將它鄭重的套在張凌華的手上,就像是進行着一個儀式,神聖不可侵犯。
“幹嘛買這些沒用的東西……”張凌華是嗔怪的,但是眼裡卻落下了淚花,生活的負累壓得她喘不過氣來,現在她終於得了一個可以哭的機會。淚不語,也包含千言萬語。
“哭什麼,現在什麼都好了……好了……”像是囈語,趙顧銘不斷的重複,安撫着髮妻,心裡也開始泛酸……
胸腔震動,天……不負人!
再之後,他們有了孩子,那便是趙政南。一個被期待着,在感動又幸福的海洋中出生的孩子……
如果一切就這樣結束,那該是多美好的故事。只是上天往往會在給你一個巨大的歡樂之後,會跟着給你一個潘多拉之盒。有慾望的人一經打開,便是萬劫不復……趙顧銘,輕易就躍進了那樣的萬劫不復……
一個女人隱忍的程度到底有多深,心胸又能寬廣到何種境地?包容,並不是怯懦而是仍抱有期待,要是胡亂揮霍了那些,女子合了一個好字,恰恰配得上那個好字的張凌華在婚姻中也是會止了腳步的。
爛俗不堪的情節,趙顧銘越來越有錢,也越來越闊氣。那時他們已經舉家搬到了這裡生活,生活是富裕了,躋身了上流。趙顧銘的野心卻不知止步,富了還想更富,雖然家人接了過來,卻是不着家的,又與當年離家何異。女人!趙顧銘的本性開始顯山露水。
張凌華每天還是照顧着父母然後還有趙政南,一家人吃喝拉撒哪一樣不要她勞心費力,那些趙顧銘請來的傭人又怎會有她照顧的傾心盡力,累慣了的女人根本就適應不了被人服侍的生活,被請來的人被好言辭了去,趙顧銘卻是許久未知的。
間或開始有女人找上門,趙政南還小的眼光裡對這些根本是不懂的。只知道每次有這些女人來,母親一天的情緒就會很低很低,在只有一人的房間裡會留下淚來。那些淚,趙政南是很少見的,有時候母親發現了站在門口的他,會慌張的拭去淚痕,然後含笑着跑過去抱起他。那時趙政南就覺得母親的笑臉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看的畫了,只是這幅畫,並沒有再向他笑多久。
“乖女。”這是趙家老兩口對張凌華的稱呼,並不曾對兒子有什麼愛稱,卻對這個兒媳婦親愛有加。老夫妻的身體因了年紀都漸漸不好,本就不堪,雪上加霜。“去把顧銘叫回來,混成這樣,他怎麼對得起你!幫我把他叫回來我們幫你做主。”趙顧銘的父親扶着柺杖的手是顫顫的抖着的,上了年紀搖搖欲墜的像風中的殘葉,這樣,又怎會讓張凌華能爲自己掙一個名聲,自私一回!
“爸。我沒事呢,這些人都是吃了顧銘生意上的虧胡鬧來了,你們當真呢!”
張凌華是咬了牙往肚子裡吞,她的隱忍盡頭,終於隨了一場噩耗隨風而逝。她自己也再也不用測量着自己容忍的極限在哪裡?現在,也不用了……張凌華對着趙政南的笑,已然不長久了……是事實。
她得了癆病。
從現在他們一家居住的環境來看,根本無法想象這樣的人家,這樣的太太又怎麼會得了令人匪夷所思的癆病。可是這就是事實,老天最後還是慈悲的,給了她這樣一座頭銜,向着世人宣告着她的辛勞。
在張凌華的葬禮上,有着世上最動人的眼淚。趙顧銘最後留下的那些,要相信是真心纔好……
“你不是個好兒子啊,讓凌華受了這些苦最後還要辜負她。我現在就是去給你還債了。”老父親臨走,最後留給趙顧銘的不是留戀的話,而是責備。趙顧銘那時痛哭在牀頭,不知有沒有多少後悔。
“要是凌華還在,兩個老人怎麼會也相繼走的那麼早。沒有凌華這麼多年的服侍,又不知會少了多少年的壽命。凌華不在了,估計兩個老的也都覺得沒有可以留戀的了吧!”不知是哪個有心人,在最後還把這句話留在了一片青灰之中,隨了煙塵,飄散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