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就聽到了楚王的大呼聲。
章義腦袋一懵,被嚇得渾身發抖,差點沒被嚇暈過去。
這···楚王何以至此,我···我只是來獻寶的。
此時,正在殿外執勤巡視的護衛,一聽到楚王的大呼聲,立即衝入殿中,接着,見楚王驚恐的看着章義,而距離楚王較遠的章義面色呆滯,見此,五個護衛一擁而上,瞬間便將章義制住。
然後一個將領行禮道:“大王,刺客章義已經被擒,請大王下令。”
此時,熊槐靠在牆角好一會兒,這才定了定神,看着章義驚恐的面龐遲疑許久,見他滿臉恐慌與不解,惶然而不知所措,似乎這章義對所獻之寶的含義好不知情。
見此,熊槐心中微微一安,好像不是來對付寡人的!
若是時空管理局,寡人肯定無法反抗,若是其他穿越客,寡人那就滅了他,這個時代有寡人一個穿越客那就夠了。
想着,熊槐立即臉色陰寒的道:“這個杯子你從哪裡得到的,是誰給你的,說出來,寡人饒你不死,否則,寡人必將你五馬分屍,然後滅你滿門。”
章義聞言大恐,此時他那能不知道,這個幾天前公子玉送他的杯子,肯定有大問題,不然楚王不會如此驚恐。
想着,章義晃了晃身體,正欲下拜求饒,卻發現自己身體被護衛控制,動彈不得,只能悲腔的連忙開口道:“大王,冤枉啊,臣絕對沒有要害大王的心思,這個杯子臣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杯子原本是越王無強的珍寶,後來公子玉行冠禮之時,越王將此物賜給了公子玉,然後機緣巧合之下到了臣手中。
臣見此巧奪天工,舉世無雙,故而將此物獻給大王。”
說着,章義淚流滿面道:“大王,臣絕對沒有要害大王的心思,也不知道這個杯子有什麼問題,還請大王明鑑,臣對大王忠心耿耿啊。”
“越王的東西?”熊槐一怔,臉色露出極其古怪之色,然後再次看向木盒的杯子,然後來到案前,小心翼翼的從木盒中將杯子取出來,然後左看三圈右看三圈,看了許久,這才確認,這就是一個劣質的玻璃杯。
杯子約半尺長,使用帶着淡淡雜色的玻璃製成,外形就跟以前他家裡幾塊錢一個的玻璃杯一模一樣,敞口平脣,杯壁斜直,圓底無把。這個杯子雖然外形一樣,但是質量卻是極差,不僅外側沒有花紋,而且玻璃的材質也不好。
正是這個杯子,讓熊槐大驚失色,他還以爲身份被人發現了呢,所以纔有人送給他一個現代杯具。
熊槐心中默默吐槽了一句,這是哪個窮逼從未來帶到這個年代,哪怕後世五塊錢一個的玻璃杯,都要比這好,最起碼無色透明,而且還可以有花紋裝飾。
想着,熊槐遲疑看着章義道:“這個杯子真是越王的?”
章義連忙點頭道:“大王,此事千真萬確,當初公子玉行冠禮,許多朝中大臣親眼看到越王將此物賜給了公子玉,而且公子玉還時常拿着此物向親近的人炫耀,這···這···”
章義腦中靈光一閃,急忙開口道:“大王,將軍昭滑也曾在公子玉府上見過此物,他可以證明臣所說不假。”
“難道真是越王的?”熊槐一聽章義提起昭滑,心中便已經信了八分。但爲了以防萬一,還是開口道:“傳詔,請將軍昭滑前來,另外,派人去公子玉府上,寡人要見他。”
“唯”
接着,熊在此看着眼前的玻璃杯,心中思緒不斷。
越王?
熊槐想起那個被自己搞死的越王無強,不禁搖了搖頭,看越王的能耐,怎麼看都不像是穿越者啊!
如果他是,那簡直就是穿越者之恥!
如果不是越王的?
那麼···
熊槐瞬間想起那個滅亡吳國的越王勾踐來。
難道越王勾踐也是穿越者?
另一邊,公子玉府上。
前來宣詔的將領面無表情的看着公子玉道:“公子,奉大王詔令,請公子去宮中面見大王。”
“面見楚王?”公子玉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眼中流露出無盡的恐懼還有淡淡的遺憾。
將領見公子玉僵在原地未動,再次面無表情的開口道:“公子,請吧!”
公子玉一愣,麻木的點了點頭,然後應道:“請將軍容在下回房間換身衣服。”
將領一怔,看了看公子玉髒亂的衣服,又想起楚王只是因爲詢問杯子而召見公子玉,點頭道:“請公子快點。”
接着,又向左右士卒道:“去,幫公子一把。”
“諾。”
對面,得到楚將的許諾後,公子玉立即轉身向房間走去。
只是轉身一瞬間,公子玉的臉上露出深深的遺憾,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道:“可惜了,寡人耗費數年時間,精心爲父王準備的利器,終究還是未能像專諸一樣揚名於世,反倒讓楚王逃過一劫。
可惜,若是寡人不是被囚禁在這裡,能準備一把魚腸一樣的短劍,配上見血封喉的毒藥,楚王必死無疑。
否則,現在哪裡需要楚王召見寡人,而是寡人去見楚王纔是。
不過,寡人就算是死,也不會再讓楚王利用的。”
說着,回到房間,洗了臉,換一身乾淨的衣服,然後在一旁士卒的大驚下,腦袋朝牆壁一撞,血濺當場。
此時,房外的將領聽到一聲異響,立即衝進房中,卻見公子玉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見此,將領大急問道:“出了什麼事,公子玉爲何會如此?”
房中的士卒聞言,立即單膝跪地請罪道:“將軍,請恕罪,我等也不知公子玉爲何會突然之間撞壁自殺?”
“自殺?”將軍看着公子玉,大恨道:“可惡,大王不過是召見他詢問杯子的事情,這公子玉竟然就受不得壓力,竟然自殺了,這讓本將如何向大王交代?”
就在將軍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冥冥之中的公子玉突然聽到有人提起杯子,腦袋一懵,睜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宮中。
此時,熊槐見昭滑到來,不等他行禮,便拿起杯子向他問道:“昭卿,你可認得此物?”
昭滑本來聽到士卒稟報,說章義行刺大王,得知此事後便匆匆趕來宮中。
誰知還未到宮中,就得到楚王召見的消息。
他本以爲楚王出了什麼事,於是立即一路快跑趕來。
結果,等他趕到大殿,卻見章義趴在地上,汗水已經打溼了大殿的地磚,而楚王卻像一個沒事人一樣,臉上沒有半點異色,正拿着一個杯子向他詢問。
昭滑聞言,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大喘了兩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向杯子看去,然後略帶驚訝的道:“咦,這不是公子玉的水晶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