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雲內的玄明卻是苦矣,那真元不要命的涌出,四面八方均是殭屍,那些殭屍,一個個不要命的攻擊,這消耗可比煉殺那男子要快的多!
丹藥亦是一瓶接一瓶的吞服,但他也知道這樣怕是堅持不了多久,只是一咬牙道:“浮塵,浮雲,浮葉,浮心,我將杏黃旗的防禦開一個小口,你等四人站在那口子前,斬殺殭屍,這些殭屍修爲最高不過返虛!”
“是,師父!”
四人自然也知道師父的難處,卻是一點頭,四人往一處一去,頓時那黃雲就開了一個口子,一剎那,數十上百的殭屍登時就撲了上來。
“呔!”
“殺!”
四人均是大吼一聲,手中法寶宛若炸雷,不停丟出,一砸便是一個殭屍化爲灰燼,畢竟都是天仙,若是一招打不死這普通殭屍,他們也就可以自殺了。
那口子出現,頓時大量殭屍涌過去,這倒是讓玄明壓力減輕了不少。
“喋喋喋喋。”
見如此狀況,那老魔又是笑了一聲,而後一揮手,又是三四列殭屍跳了下來,很明顯,這老魔在貓玩老鼠,待膩了,煩了,便是吃飯的時候了。
這三四列殭屍卻是不同其他殭屍,只見他們面色雪白,走路也是大步前行,不在是一蹦一蹦,只是那屍氣滔天,雙眼睜開,亦是血紅一片,便是那氣勢,都是嚇人。
這些殭屍,便是那返虛後期,和已然成就仙道的修士了。
一撲下來,那黃雲噸是顫動,那些殭屍光是一拳砸下,都是打的轟隆一聲,威力無比,直打的玄明幾欲吐血,待見那些殭屍一個個兇狠無比,料定自己難以抵擋下去,卻是大聲道:”徒兒們,過來!”
浮塵,浮雲等人自是連忙過去,只見玄明一揮手,一根梭子出現,一晃便是四五米長短,四人又怎麼不會意?連忙便跳了上去。
“呔!屍陰老魔!此仇龍虎山記下了!”
四個徒兒上了遁天梭,玄明卻是手訣一打,黃雲猛然脹大,將那些殭屍都擠了開來,同時一揮手,足足上百顆天罡正雷出現,卻是一聲大吼,充滿怒氣,而後這百餘顆天罡正雷瞬間丟出。
“轟轟轟轟!!”
那天罡正雷,乃是那九天之上的天罡雷霆所製作,大抵修爲道了玄明這等程度,光是打熬身體,吸取靈氣,卻是無法增加道行法力了,就算增加,也是緩慢無比,那時,他們便會四處遊歷,交友除魔,而那九天之上的天罡雷火,卻是在那個時候,被煉製的,花了足足三十年的**,也不過是攝取了一百七八十顆天罡正雷,但威力也是極大,堪比玄仙全力一擊。
這百餘顆丟出,剎那炸的方圓幾十米內虛空崩塌,足足二十多頭殭屍一時躲閃不慎,被炸的粉碎,其他靠邊的也是被炸的缺胳膊少腿,戰鬥力大減,而乘着這片混亂,一根天梭瞬間出現,嗖的就沒入了虛空。
“哇呀呀!遁天梭!我看你們能跑哪裡!”
卻是貓戲耗子,居然一不小心讓耗子跑了,這怒的,屍陰老魔直氣的三尸神暴跳,七竅冒白煙,尖叫一時,大手一揮,漫天黑雲盡數被收進了手中,同時人已然踏入了虛空,直追那玄明等人去了。
而那虛空,自是片刻就恢復完好,在看下方,方圓十里內寸草皆無,那紅毛風,便是普通返虛修士都是難以抵擋,端的厲害之極所以下方均是被掛的硬生生少了一層,除了那竄入地底很深的毒物外,其他的均是死絕。
而那渾身惡臭的男子,則早就被掛的灰飛煙滅了,老魔又豈會憐惜這跪地求饒的徒弟?
且說姜太羽,剛剛也是兇險之極,那紅毛風掛下,寸草不生,他又如何能躲藏?只是那烏雲遮蓋下,逃都沒地方逃,心中也是略微後悔自己沒事來看什麼戲,但無可奈何,姜太羽只得全力一拼,那珠子已經被拿了出來,又用杏黃旗護身,只是一聲低喝,渾身真元盡數灌入珠子中,往頭一頂,轟然衝了上去,所幸那珠子非凡物,只是一聲巨響,那烏雲便被轟了開來,竄了進去。
一路不停,只管全力往前遁飛,烏雲厚約莫千米,這點距離自是極快便過,而烏雲內,卻是密密麻麻均是殭屍,有普通的,有面色白淨的,亦是有如正常人一般,便是飛到一般,就有一頭老年殭屍,鬚髮皆白,面色紅潤,只是見姜太羽飛來,頓時伸手一抓,剎那無窮紅光自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均是那利爪摸樣,奈何姜太羽孤注一擲,不管其他只管悶頭飛行,加之他有杏黃旗護體,只是轟轟的一陣亂抓,卻是傷害不得,由得姜太羽飛出了黑雲,待見天地後,又是一條線狂飛,也不知道竄往了拿去。
而那殭屍,卻是一抓未得,見姜太羽飛走了,卻是面無表情,依舊站在了那一羣羣的殭屍之中。
姜太羽一路不停,足足飛了約莫一個時辰,這才聽了下來,卻是長吐一口氣,砸吧了下嘴,看起了四周。
這四周倒是山清水秀,早已出了屍陰山附近了,只不過四周山頭都是頗矮,最高的也不過兩千丈,靈氣雖然有,但卻不似那些大山充裕。
不過這山四周,人氣倒是充裕,小山無妖孽,大海有惡龍,這可是常識,幾千上萬丈的大山,四周,又哪有人敢住。
盤膝而坐,稍稍打坐一小會,姜太羽就站了起來,神清氣爽的往一處城鎮而去。
至於那龍虎山的人是死是活,自是不關他的事情了。
揹着手,踏着步子,自深山內,往外而去。
“吼!”
卻是忽然,一聲虎嘯傳出,細細一聽,距離約莫只有八百多,也就在這山的四周。
神識漫過,自是看的親切,原來是一羣獵戶,正在奮力捕殺一隻老虎。
這羣獵戶中有大有小,大的年紀約莫四五十,小的約莫二十來歲,一個個手舉刀叉,其中幾個經驗豐富的則在挑逗老虎,其餘等人則是網叉齊聚,顯然是要活捉。
“吼!”
這老虎已然是被圍了起來,顯然是無法逃走,七八個人均是全神戒備,卻是陡然,那老虎撲出,瞬間就按到了一箇中年獵戶,其餘等人自是連忙也撲上,鋼網齊上,將老虎按的老老實實,只是那被撲的人,卻是少了一條胳膊,捂着斷臂,面色雪白,汗水滾滾而下。
老虎已在網中,四五層網上去,便是這老虎勁大,也是無法掙開,其中一人拿了草繩,死死捆住了那斷臂之人的胳膊,讓血不再流出,而後拿起斷臂,幾個人用木棍將老虎打暈,擡着往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也是這虎體型頗小,若是在大上一些的,怕是這七八個技術熟練的獵戶,也是拿不下。
姜太羽收回神識,卻是嘆了口氣,百姓生活,自是艱苦,然修真之事,亦是無比危險,動則就是魂飛魄散,連轉世的幾乎都沒有。
隨後,定了定腳步,便是繼續往那村鎮而去。
那七八個獵戶顯然是一處小村落的,當那隻老虎被人擡回去後,一個村子都是發出了歡呼的聲音。
村子不大,約莫三十多戶人家,那隻老虎,如果到城裡面,足可以賣好多錢,沒人敢隨便獵老虎,尤其是活捉,本來他這七八個人也是打算拼死四五個的,卻是沒想到很順利,只是損了一個胳膊,就換來了這個老虎。
“這下供錢就有了,村子得救了……”
“是啊,是啊……”
“就怕那羣山賊不遵守承諾啊。”
“不守承諾?殺了我們又能怎的?反正也沒錢……”
樸素的村民一個個交談着,語氣似乎是脫下一個大大的包袱一般。
而那斷臂的男子,雖然面色痛苦,但眼中卻是有着喜悅的,只是身上傷勢頗重,回到村子就昏了過去。
姜太羽嘆了口氣,一揮手,卻是身體一變,用那幻陣把自己變化成了一個閒野遊俠一般的摸樣,約莫四十來歲,揹着筐子,手持短刀,彷彿剛從大山下來一般,來到了這村子。
一個外人來此,借討口水喝的理由,卻是順便給那受傷的獵戶治了傷,拿了藥草,自然是得到了村子的人的尊重,粗茶淡飯擺下,便是一頓閒扯。
“平時誰敢去抓山大王啊?那可是山神,抓是要遭天譴的,只是一日前,來了一夥山賊,要方圓三百里內的村子,每家一兩銀子的供奉,否則就滅掉村落……”
一邊吃着茶飯,姜太羽一邊面色和善的聽着似乎是村長的老者訴說着。
而黃老虎一隻,最起碼要賣百兩銀子,差點的,也得幾十兩,而若是運到大城,則就是幾百上千兩了,所以這一隻老虎,自然可以賣上好價錢,用來抵消那夥山賊的敲詐。
對於此,姜太羽卻是無可奈何,凡人事,凡人了,若是左道之人抓人煉魄,他自然是義不容辭,但那山賊也是凡人,雖然罪大惡極,但也由不得自己來管,所以只是靜靜聽着,吃完飯,又看了看那獵戶的傷勢,便是要告辭了。
“天色已完,便是住上一宿吧,這夜間趕路,遇到豺狼虎豹的,卻是有性命危險。”
此刻早已日落西山,月亮都是升起了,見姜太羽告辭,那老村長自然是挽留。
“不必了,我遊歷四方,習慣閒雲野鶴。”
姜太羽笑了笑,依舊起身,在那老村長擔心的目光中,出了村子,漸漸沒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