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刀劈來,倒也有些聲勢,但見雷火道道,噼裡啪啦,虛空都是微微晃動,這漢子修爲還是不錯,顯然都已經過了兩衰了。
“嘿嘿!受死!”
漢子狂笑,楚江洋似乎是被嚇到了,居然躲都不躲,這倒是正合了大漢的心意,瞬息之間,刀便劈到了楚江洋的腦袋上面。
“轟!”
但聞一聲爆響,楚江洋身體一晃,卻是在半空中頓了一下,而那大漢卻是面色大變,他的虎口都是震的微微開裂了,可眼前之人居然只是一頓,而後齜牙咧嘴捂着腦袋揉着,同時怪叫這喊道:“奶奶的,劈的老子真痛!”
楚江洋的肉身極強,修行大道卷的他,肉身早已根據祖巫煉體之法煉化,加之他還是巫族血脈,修煉起來甚至比姜太羽還要事半功倍,當然,那祖巫意識,他就是得不到了。
此刻這一刀,直劈的火花四濺,轟鳴之聲宛若打雷,楚江洋亦是頭疼不已,捂着腦殼連連低罵,同時一拳就是揍了上去。
這一拳,打的虛空開裂,登時就印在了大漢的面孔上,剎那,大漢的整個臉型都是變化了起來,牙齒飛射,鼻血狂流,整個人以多塊的速度衝上去,就又以多塊的速度被砸了下來。
“奶奶的!”
摸着腦門,但見一條紅線,楚江洋大罵一聲,又是撲了下去,單憑一雙鐵拳,對着那大漢就是一頓胖揍。
這打的,轟轟轟聲音不斷,地面顫動,那漢子渾身上下早已被打的血肉模糊,卻是連連告饒。
“爺爺!爺爺別打了!”
“哎呦哎呦!別打了爺爺!”
大漢連連慘叫,楚江洋的鐵拳有多重,他此刻卻是知道了,那一拳拳砸在身上,就好像雷劫劈的一般,劇痛不已,偏偏又不傷元神,只是揍你肉身,簡直就是人間最大的折磨。
不過楚江洋豈會管他,一頓胖揍,足足打了十幾分鍾,最後氣略微消消,這才收了手,站了起來。
但見地上的漢子,早已被打的不成人形,哀嚎不止。
“再叫一聲試試!”
剛剛消了消火,卻又聽這漢子的呻吟,楚江洋頓時又是上火,單手一指喝罵道。
這一聲厲喝,倒也管用,這漢子果然是不敢在痛呼了,只是趴在哪裡,不敢動彈。
“給我起來!老子又沒傷你元神,給我把你自己這幅皮囊修復好了,告訴老子怎麼就混進了人間。”
楚江洋又是罵了幾聲,站在哪裡訓道。
“是是是。”
大漢無可奈何,這肉身幾乎被打的潰爛,此刻要修復又談何容易,但楚江洋這個凶神惡煞就站在面前,咬了咬牙,運功一逼,將元神內的精血逼出不少,用來修復肉身,片刻,肉身便被修復了大概,只是面孔卻是蒼白,加上還有些青腫,看起來倒是有些滑稽。
“我是北俱蘆洲的一頭雪熊成精,本來雖然修成了仙道,但卻依舊野性難改,只是偶然有一日聽了一個仙門道長的講道,兼之我靠人煙的地方又近,所以開啓了心智,化身爲妖,這纔來了人間,這個仙長,我沒害過人。”
雪熊精站在楚江洋麪前,小心翼翼的說道。
“你一熊精來這人間,就沒有別的修士發現?”
楚江洋自是不信,人間修士,雖然不說人妖不兩立,但如果遇到,怕也是會喊打喊殺的,畢竟是妖,但這雪熊精如此大模大樣的去,居然還沒有人發現,這倒是怪了。
“當然有人發現,不過這寒河州的州牧早已把我請爲上賓,嘿嘿,那些修士見到我,還得叫聲道兄呢。”
雪熊精怪笑一聲,撓着腦袋說道。
“把你請爲上賓?他不知道你是熊精?居然還把你請爲上賓?”
楚江洋一聽,頓時眉頭一皺,望着雪熊道。
“那州牧當然知道,只不過現在天下大亂,大漢八十一州幾乎都快要獨立出去了,漢帝又昏昧,只知道打仗,所以這八十一州的州牧,哪一個都是有幕賓的,這些幕賓,修爲深厚,低淺都有,人妖魔也是在一起,自然沒有什麼衝突,都是爲一個人效力而已。”
雪熊自是擺手說道,很不在意。
“那些修士給凡人效力?怎麼想的?”
楚江洋楞了楞,卻是想不透,只得問道。
“倒也不能說是效力,只是有困難事情,就會出手幫一下,平時那州牧可是把我們當老祖爺爺供着的,什麼天材地寶,出世的材料,都是會送過來。”
雪熊搖了搖頭,解釋道,說到這,倒是有些通了,畢竟一州之牧,全力實在太大,幾乎可以說是皇帝了,管理億萬之人,那天材地寶,自然是數不甚數,是以那些修士纔會被這些州牧請爲上賓。
“師父叫我出來收弟子,一個一個找實在麻煩,不如就讓這洲牧,幫我去尋個幾百上千有資質的孩子,這樣也省了我的力氣。”
一聽雪熊所說,楚江洋卻是眼珠一轉,暗自打起了心思,想到這,卻是點頭道:“原來如此,帶我去見那州牧,想來以我之能,他必然要敬我爲上賓。”
“仙長也要去做那州牧的幕賓?哈哈,好啊,仙長隨我來。”
雪熊精一聽,頓時大喜,連忙點頭,而後架起雲頭,直往東方飛去,楚江洋自是尾隨其後。
寒河州的州府,卻是極大,看起來就好比皇宮一般,富麗堂皇,但見雪熊精在天上飛行,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那府樓之上,隨後落了下去,楚江洋自是跟在後面。
“大人……”
雪熊精顯然是熟人,那帶刀護衛一個個也不敢攔着,站着喊道,雪熊精自然點頭,然後有模有樣的往州府走去。
那寒河州的州牧似乎在宴請客人,但聽聞雪熊回來了,便是直接撇下了那一羣客人不管,直往雪熊所住的位置跑了過來。
而雪熊,則是恭敬的將楚江洋請進了屋內。
“仙長,那州牧應該馬上就來了,我都半個月沒回來了,這一回來,他怕是早已知曉,此刻定然是在趕過來中。”
雪熊爲楚江洋沏上茶水,而後才堆笑着說道。
卻是剛剛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喊聲:“仙長啊,仙長救命啊!”
隨着那聲音,一個略微發福的四十多歲的男子跑了進來,這男子身穿綾羅綢緞,渾身上下無一凡品,充滿了富貴之氣,想來就是這寒河州的州牧了。
此刻他衝了進來,也沒看楚江洋,但見雪熊就是撲了上來,連連作禮打稽道:“仙長救我,仙長救我呀。”
“張州牧有話好好說,不必這般。”
雪熊見楚江洋只是喝茶,也沒說話,卻是乾咳一聲道。
“那益州趙州牧擅自發兵,攻打了涼州,賀州,封州,如今八十萬大軍正朝我寒河州開來!仙長要救我啊!”
這張州牧喘息了一下,這才急急說道。
“益州牧發兵攻打其他州府?皇帝會坐視不理?”
楚江洋喝着茶水,卻是插了一口,淡淡問道。
這張州牧也是成了精的人,見這青年說話,可自己面前的這位仙長居然沒有路出不悅狀,怕是這青年比這仙長還厲害,連忙嘆息道:“大仙有所不知,那益州趙況早有雄心壯志,眼下漢帝正調全國之力,攻打西部僧國,是以百姓怨聲載道,各地州府也是滿心埋怨,所以那趙況才藉此機會造反,半月之內,連下三州,如今已經朝我寒河州開來大軍了,聽說還有數位仙人帶軍,可憐我這千萬裡寒河州,數千萬百姓,就要受無妄之災了。”
“安敢造反!待他來個,看我彈指間滅了他!”
卻是雪熊一聲大喝,震的這張州牧渾身一抖,隨即,他卻是大喜過望,連連點頭道:“多謝仙長救命!多謝仙長救命!”
說完,便要退下去。
“州牧慢走,我要取一千資質靈通的孩子,你幫我尋來。”
楚江洋正好是喝完了茶,淡淡的說道。
“一千個孩子?不知仙長要做何用?”
張州牧一聽,頓時一驚,難道這青年是妖道,要用一千個孩子的性命來練魔功?
“我收弟子,自己尋找太過麻煩,你這符籙你發下去,一共三千張,看到有靈氣的孩子,就試上一試,若是發光,便可收來。”
楚江洋自然之道這州牧心中所想,卻是擺了擺手道,同時丟出了一張符籙,這符籙一層層,每張都是極薄,乃是剛剛楚江洋用法術凝聚靈氣而成。
“是是。”
州牧自的接下那符籙,然後退了下去。
“仙長,簡單吧,嘿嘿。”
雪熊自是奸笑,剛剛他敢說出彈指間滅了那造反的趙況軍隊,也是看着楚江洋在這裡的,否則他安敢說大話。
“叛軍既然能連下三州,軍隊內必有高人,你能彈指間滅了他們?”
楚江洋卻是斜視雪熊,淡淡的問道。
“我框那州牧呢,若是打的過,那就幫一幫,若是打不過,俺豈會拼命?當然是走爲上策了,不過,不是有仙長你在麼,想來以仙長的修爲,那叛軍中就是有再厲害的人,也是草芥而已。”
雪熊嘿嘿笑着,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