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山也是鬱郁蒼蒼,爲道德宗弟子修煉閉關之地,各個山峰之上均有大小不等的小房子,古樸自然。
此刻後山,幾十個修士正在一處小山坡那裡談着什麼。
姜太羽帶着魏徵與南宮天往前一去,便看到了一處小臺子上面,零零散散的擺着衆多煉器材料。
有石母,黑金石,流星石,以及一些幾百年份的木器材料。
微微一搖頭,姜太羽熟讀道教總綱,其中煉器篇雖然也提及這些材料,但都是不值一提的小料子,練不出什麼好法寶的,而那些修士一個個雖然也知道這些東西很是常見,但有總比沒有強,一個個一邊譏笑道德宗摳門的同時,一邊各自選了數種材料,飄然而去了。
姜太羽聽到這些修士的冷嘲熱諷,心中嘆了口氣,所謂送東西,要麼就別送,要送就送好的,否則一旦送些不倫不類的撐撐所謂的門面,反而還不好。
兩步誇了上去,姜太羽看了看後,順手取了一大截三百年份的槐樹杆,又取了數塊石母和流星石,而後往自身修出的識海內一丟,便帶着兩人直往山外飛去。
“不知道!?我天道宗宗主親自前來爲你道德宗百年開山大典慶祝,可半路卻不知所蹤,命牌亦是碎了!你們居然說不知道!?”
剛剛出了大陣,一聲聲怒氣之極的咆哮便傳了過來,三人均是順着聲音一看,只見一座普通的山巔之上四個鬚髮皆白的老道正指着上玉子等五個人。
“可笑,我道德宗從早晨開始開山大典直至如今日落西頭,就沒見到你天道宗宗主過來!他是死是活,我怎知道!?難道你們還以爲我道德宗平白無故的將你天道宗宗主殺了不成!”
上玉自己一揮袖子,將指着他的手指頭打到了一邊,而後才面色陰寒的冷聲喝道,今天這一天,他都極不自在!沒想到如今這海外天道宗也來觸自己的黴頭,自己便是在能忍,也是有些忍不住了。
“我宗主修爲已然臻入化境!只差半步便可反虛成仙!若不是你道德宗衆人以陰險手段強留宗主,我就不信這普天之下還有誰能鎮壓宗主!”
那四個老道士已然是急紅了眼,自己宗主好不容易來一趟中土,居然就被人給煉殺了,都說中土修士極爲狠辣,喜歡奪寶殺人,看來果然如此!
這次宗主出山,可是帶着一件鎮山法寶啊。
“你家宗主修爲如何,是誰所害,我均不知道!幾位如果沒事了話,就請回吧!”
上玉子已然不耐煩了,大袖一揮,便是逐了起來道。
“你!好好好!好一箇中土道德宗!!”
四個老道雖然修士具是化神後期,單挑的話上玉子一方的任何人都不怕,可問題是此刻處在人家的老巢,引氣修士成百上千年,化神也有十幾個,加上還有護山大陣,若真打起來,四個必然直接被煉殺!
無可奈何,其中一個老道只得氣的連連點頭,而後滿眼殺意的轉身道:“我們走!”
而後帶着其他三個老道,直往天邊飛去。
“什麼瞎貓死耗子的事情都往我道德宗送!?哼!”
四個剛走不遠,上玉子便一聲冷哼道,聲音也不帶掩飾,四人顯然可以聽到。
“我等改日必來討教!道德宗?中土第一道門?哼!!”
四人飛出老遠後,帶着恨意的聲音這才遠遠傳來。
“呸!海外小派,還當自己是什麼東西了?"
上玉子身邊的幾位化神修士皆是滿臉不屑,更有一人,一口口水吐出,朗聲罵道。
“算了五師弟,不和他們一般見識,我們回去,他們若是敢來,便盡數斬了!”
上玉子擺了擺袖子,漠然的說道,而後帶着頭,駕馭遁光,往玉虛峰而去。
“一羣牛鼻子,囂張個什麼……”
姜太羽帶着魏徵與南宮天兩人,自然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姜太羽面無表情沒說什麼,但南宮天卻是極其不爽上玉子幾個的囂張摸樣,低聲的嘲諷道。
“人家修爲高深,門派底涵深厚,自然有囂張的資本。”
魏徵卻是一臉無所謂的表情,淡淡的說道。
“裝逼唄……”
南宮天聽了魏徵的話,頓時冷哼了一下。
“回吧。”
姜太羽看着六個老道回了玉虛峰,護山大陣再次開啓,朦朧的霧氣將整座山脈都覆蓋了起來,而後才一招手,將葫蘆放了出來,對着兩人道。
“恩,走吧。”
南宮天是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待了,一想到幾個老道的德行,心中便是窩火,聽到姜太羽的話,連忙一點頭應道。
而魏徵則是二話不說,跳上了葫蘆。
一道白光衝向天際,在夕陽下迅速的消失在了東方。
夜間的時候,姜太羽便回到了北京。
一來一回,也是用了近兩天的時間,姜太羽苦笑了一下,此刻半夜三點多,也只好從窗戶竄進去了。
回到屋內,姜太羽長吐了一口氣,而後便盤膝坐下,心中將在盤古陣中所習刻下的陣法,一點點的回想過來。
在道德宗取的那一大截三百年份的槐樹幹也算是有了用處,姜太羽揮手間便打出了三味真火,而後在丹田中緩緩的祭煉起來,那流星石,石母等均被煉成了石水,而後大量的陣符緩緩的被融了進去。
凌晨六點,姜太羽經閉的雙眼猛然睜開,而後嘴巴輕輕一張,頓時一杆古樸的小幡被吐了出來。
小幡不足巴掌大小,其上烙有無窮玄奧的陣法,陣陣滄桑荒涼的感覺不停的從上面冒出。
“暫且以粗劣的材料煉製這一杆陣幡,過幾日去海外尋一尋材料,而後在煉製十八杆陣牌,模仿崑崙十八座陣山,應該也能發揮出那盤古大陣的一兩成威力。”
看着這個小幡,姜太羽嘀咕了一聲,而後便將小幡收了起來,站起了身,拍了拍道袍後嘀咕道:“這衣服看起來倒是有些韻味,只是穿脫太過麻煩,還不如體恤衫休閒褲。”
說完,便是着手將道袍脫了下來,而後在牀頭將疊好的一身休閒裝拿了過來,兩三下便穿了上去。
“恩,這纔像一個大學生嘛。”
姜太羽呵呵一笑,而後便直接開了門,在正在刷牙的秋生和猴子的差異的眼色中,走了出去。
“喂喂,昨晚上我記得鎖了門的把?太羽他又從來不拿鑰匙的,他怎麼進來的?”
望着姜太羽轉身的背影,秋生疑惑的用胳膊抵了抵猴子道。
“鬼知道,估計爬窗戶的。
“這可五樓……”
不過這種問題的最終討論結果肯定是不了了之,誰管他姜太羽是怎麼進來的?
出了宿舍,姜太羽一路往教室而去。
“無量壽佛,小友且慢。”
卻是猛然的,一聲佛號從一處涼亭中傳了出來,轉頭一看,直接兩個和尚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已站在了那裡,看着姜太羽和善的笑着。
兩個和尚慈眉善目,看着姜太羽雖爲說話,但一股股氣機早已將姜太羽完全鎖定了。
“兩位大師有何貴幹?”
姜太羽看着兩個和尚,微微一笑,雙掌一合,輕輕的問道。
“和小友有關,不止小友是否去過西藏?”
“去過~那時在下正要製作一件法寶,便去了一趟火焰山尋了地火煉器,不知道大師問這個做什麼?”
姜太羽也是雙掌一合,對着兩個和尚意示了一下,而後才輕輕的說道。
“哦,那小友可否在火焰山那裡得到過什麼古籍?”
兩個和尚對望了一眼,皆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精光,而後再次一笑,繼續問道。
“沒有。”
姜太羽回答的極其乾脆,淡淡說道。
“呵呵,修行之人不說謊話,以免業力沾身,小友說沒有得到古籍,那你修的的丈六金身是從何而來的?”
兩個和尚面色和善,但眼中兇光以露,輕輕的問道,同時本清晨明亮的天氣剎那有些昏暗,亭子後面那本平靜無波的湖面也是驟然蕩起了淡淡漣漪。
兩個和尚的修爲已然達到化神後期,之差半步便可參公造化,邁入反虛,此刻心中一動,居然都可以引動天地異象。
“我並未說謊。”
姜太羽將合着的雙掌輕輕的放了下來,也不見有何動作,只是平靜朗聲回道,可這聲音便宛若如從天空中傳出的一般,迴盪在校園之中,一時間,昏暗的天地再次明朗起來,盪漾的湖泊也恢復了平靜。
“真言之法!”
一瞬間,兩個和尚具是一驚,互相對望一眼傳音低喊道。
佛教真言,破盡萬法,雖然姜太羽的修爲只有化神中期,但在如海的神識的催動下,一句真言便可定住乾坤,那些異像自然消失殆盡。
“小友有沒有說謊我不知道,不過那丈六金身的修行之法的確是我布達拉宮的不世秘典,還請小友歸還。”
兩個和尚中的一個較爲瘦弱的和尚,微微一合手,輕輕的說道,一番話說的倒是合情合理。
“丈六金身?什麼丈六金身?”
姜太羽雖然知道那老和尚說的是什麼,可那**姜太羽總感覺不尋常,其上除了丈六金身的修煉之法,肯定還有其他秘密,所有要他拱手送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