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講武堂而言,其日常工作大都是推演各種功法有何不足,而後進行彌補,所以這講武堂在整個碧海閣的地位也是極其重要,據傳講武堂堂主更是化神修爲,地位崇高。
平日裡講武堂開講者,大都是些金丹弟,但是今日,傳言前來開講者,並非是某一位元嬰強者,而是講武堂堂主蒙拓,講武堂堂主親自講解確實是極其少見。
這些普通弟,哪裡看得出主講者是何修爲是何地位,只是聽得霧裡看花,宛如亂麻。陳川坐在首排,卻是心中詫異,因爲眼前這中年粗獷男所講,竟是平日裡自己背的一些雜書。
陳川聽聞後,不禁有些驚訝,難不成是父親不懂修煉,稀裡糊塗從宗主書庫中拿了些修煉秘籍?
偌大的廣場,衆弟安安靜靜,聽着蒙拓鏗鏘有力的講解着功法。月光如華,樹影幢幢,陳川閉上眼睛,心中默揹着蒙拓所講的這篇功法。陳川周身,一層淡淡靈光涌動,陳川已是運轉起功法。
正在講解的蒙拓,眼角忽然掃見陳川,面色微變。陳川周身若隱若現的靈光,普通人雖是無法察覺,但是以他的眼力卻是一目瞭然。
雜役弟中竟然有如此悟性的弟,自己方不過講了一遍,他竟能當場修煉?
蒙拓雖然驚訝,但依舊是沉靜的繼續講解功法。
閉目的陳川,腦海神識世界,以精神念力化作自身模樣,施展運行功法招式,絲毫不拖泥帶水。若是讓陳川當場演練,旁人只怕會覺得陳川已是苦練數年,殊不知,陳川纔是剛剛開始。
陳川睜開雙眼,果然不錯,父親讓自己背的那捲書竟是講武堂所講功法!
陳川嘆了口氣,不知自己背誦過的其他書卷中可還有如此巧合?
“司主,他剛剛講的是什麼,我怎麼一句也聽不懂?”福呆呆的望着蒙拓,雖然蒙拓在不停的講解,但是他卻一字也記不住,一字也聽不懂。
陳川面色一笑,便是靠近福,耐心解釋道,“這位大人,修煉要”
福聽着恍恍惚惚,似懂非懂,但是望着陳川,聽他的,難道他全部都明白?
“哇,司主,沒想到你的悟性這麼高,若是修煉的話,指定是個天才!”
陳川尷尬微笑,又是坐正身,心中愁悶,“哎,這是因爲我早就背過了,我是天才,真是笑話,你在哪裡見過僞靈根的天才。”
“剛纔我的,你可是全聽明白了?”
陳川正無奈,忽然身前腳步停滯,那人俯視着陳川,略微懷疑道。
陳川擡起頭來,站在身前的竟是那位主講的大人。此時他已講完,衆弟正在談論不解之處,而他則是趁機前來詢問陳川。
陳川連忙站起身,整了整衣服,對着蒙拓拱手躬身行禮道:“見過大人,弟已是明白。”
剛纔蒙拓已是見到陳川私下運轉起了功法,並不懷疑他在假話,點了點頭,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陳川。雖陳川是一身雜役弟裝扮,但是從其站姿禮數來看,倒是很周全。
“你是哪一司的弟?”蒙拓又是問道。
“回大人,弟隸屬掌膳司。”
蒙拓聞言,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多問,轉身離去。
見蒙拓走遠,陳川才收了禮數,起身望着蒙拓的背影。此人身姿壯拔,氣場宏大,言語中自帶威嚴,給人一種大將風範,只怕並非講武堂普通弟,應該是有些身份。
“司主,我來了這麼多次,還從未見過講武堂的人與咱們這些雜役弟交談,”剛纔蒙拓到來時,那一身威嚴氣息,嚇得福不敢多兩句,只能低頭沉悶。
“此人只怕身份不凡,應該是講武堂舉足輕重之人。”
初次來講武堂聽講,對於陳川來並無任何作用,而且從這些前來聽講的雜役弟的反應來看,根本就是聽不懂。想從講武堂這裡學習修行,根本沒有什麼大作用。
看來自己還是要潛心等待宗內大比之時脫穎而出,獲得進入講武堂修行的機會。
前來聽講者,一擁而入,又是一鬨而散,陳川搖了搖頭,這講武堂雖然開設了這種授課形式,但面工程勝過實際之用,無非是爲了給雜役弟一線希望,真的能聽明白的,絕對不下一手之數。
“劉洋,你真的都聽明白了?”
陳川擠在人羣中,耳畔忽然有一人驚訝道。
陳川心細,聽到這話,腳步微愣,轉過身去望見兩人正閒談,點頭之人想必便是那劉洋,看其模樣長得倒是頗爲清秀,像是飽讀詩書的書生。
“劉洋呀劉洋,你你爲什麼要做雜役弟,以你的悟性,絕對能過得了探靈門!”兩人邊走邊聊,絲毫沒有注意到陳川的目光。
陳川嘆了口氣,能像他這般幸運聽懂的,只怕便是那所謂的滄海遺珠了吧。
陳川搖了搖頭,轉過身去,卻是人潮擁擠,福不知去了哪裡?陳川眉頭微蹙,福這是去了哪裡?
不過一想他在碧海閣呆的時間長久,應該不至於迷路,自己還是先回去等他吧!
熙攘的人羣中,忽然傳來一陣騷亂,衆人行走的步滯緩,被堵在一院門口。陳川不知前方發生了何時,但是卻聽見衆人聲議論。
“這是執法司的弟,他要倒黴了,”前方衆人竊竊私語,傳入陳川耳中,原來是執法司的弟。
“就你掌膳司的雜役,還敢踩老的鞋,不給老舔乾淨,我讓你回不了掌膳司!”
前方院門口,執法司弟將院門圍的嚴嚴實實,衆人雖然憤怒,但因執法司地位崇高,所以並不敢發出任何不滿,眼看着那人被執法司弟扣跪在地上,眼中透着惋惜。
“掌膳司?”陳川面色有些難看,遇到麻煩的是掌膳司之人,難道是福?
陳川立即朝前方擠去,好不容易走到最前列,看清了視線,扣跪在地之人,果然正是福!
“住手,碧海閣中,豈能隨意動手!”陳川從人羣中躥出,兩手推開扣着福的那人,將福扶起。
陳川怒目望着那執法司弟,“他可是觸犯了碧海閣哪一條門規,需要你這在這大庭廣衆之下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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