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陳川保證,陸歸雲三人提着的心這才放下。空相摸了摸懷中,掏出一枚丹藥,“先前公受了皮外傷,服下這丹藥,便可痊癒。”
空相是修行的僧人,陳川看着就覺面善,如今又是贈與丹藥,陳川對其更有好感,連連道謝。
躲在後面的魚兒,見到三人離去,一溜煙奔到陳川身前,一把奪過丹藥塞入口中。
“哎,這是療傷的藥,你怎麼吃了!”
陳川趕忙上前,要將丹藥從她口中掏出來,但是魚兒突然面色難看,嘴角吐出白沫不醒人事,倒在地上。
陳川嚇得面色慘白,連忙跪地,眼神驚恐的望着魚兒,這是怎麼回事?魚兒吃了那藥怎麼難道空相是想殺人滅口?
陳川嚥了咽口水,顫顫的伸出手,想要摸一摸魚兒可還有脈搏。
突然,魚兒猛地睜開雙眼,對着陳川一聲大吼,嚇得陳川一下栽坐在地上。
“哈哈,你真是太好騙了,好玩,真好玩!”原來是魚兒又在惡作劇,這可把陳川嚇得不輕。
見到魚兒又是活蹦亂跳,陳川鬆了口氣,拍了拍塵土站起來嘆息道:“我又是中了你的計,那空相面善慈悲,怎麼可能害我!”
“你怎麼這麼弱,即不經打,又不經嚇,虧你還是個男兒!”
聽魚兒這話,陳川臉頰通紅,不敢正視魚兒,弱弱的坐到長凳上,嘀咕道:“誰男孩一定要修行,我做飯好吃。”
魚兒從懷中掏出一本泛黃的書籍,很是古樸,像是有些年歲。魚兒拿書拍了拍陳川肩膀,“這是一本練體法訣,你每天晚上盤腿坐在牀上,按照功法上介紹的修煉,不出半年,你就能身強體健!”
陳川撇了眼那古書,又是望向魚兒,一臉不信,“我看你也沒什麼修爲,怎麼還有練體的法訣?”
魚兒一時大意,竟是露了陷,連忙左顧右盼,笑道:“嗨,行走江湖,哪還沒有點兒保命的手段,這本練體訣很普通的。”
陳川將信將疑,接過書籍,邊翻邊失落道:“宗主我靈根五行都有,是個僞靈根,資質差的很,就連最基本的功法都學不會,我看即便你給我,也是白給。”
陳川看着泛黃的紙張,從父親就讓他誦讀無數書文,識字極廣,但是這本書上的字卻是好多生僻字。
“這是什麼玩意兒,該不是你胡謅的吧!”陳川看不懂,合上書籍,看着首頁寫道:水靈木兮訣。
這練體功法的名字也是古怪,陳川擡頭狐疑的望着魚兒。
“胡謅?”聽到這兩個字,魚兒氣不打一處來,“你竟然我胡謅,這水靈木兮訣可是無價之寶,即便是九天神佛也是不敢瞧它!”
陳川望着氣急敗壞,手舞足蹈不停比劃的魚兒,撓了撓腦袋,“你剛剛不是它很普通嗎?”
魚兒的動作戛然而止,眼神愣住,是呀,自己的話前後矛盾,自行打臉。
魚兒猛地轉過身來,眼睛兇戾戾的望着陳川,叉腰道:“還給我!”
見她要要回,陳川連連搖頭,一百個不願意,最後竟是直接塞入懷中,跑進後廚。能夠拿到這練體訣,陳川很是興奮,在靈隱宗因爲他資質差,他從未修煉過任何功法,而且父親好像也不喜歡自己問一些修煉的事,只要自己想嘗試修煉,父親就生氣。
陳川從懷中掏出水靈木兮訣,嘴角微喜,他們都陳川資質差,其實陳川骨裡是有些不服氣,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本功訣,他一定要好好修煉。
月明星稀,蟲聲簌簌,陳川坐在牀上,窗前燭火微恍,陳川倒影映在牆上。陳川翻看着水靈木兮訣,仔細看着其中的法訣。
雖生僻字太多,但好在陳川識字廣泛,從其形貌上便能分析出是何意思。
合上書籍,陳川重吸一口氣,雙腿盤坐牀上。陳川自知貪多嚼不爛,所以並未想着一天便練成十幾頁。經過反覆琢磨,在他確認了自己已是理解了第一頁第一段話的時候,這纔打算開始修煉。
陳川微閉雙眼,按照法訣上的記載,雙手掐動印訣,嘗試練氣。
“左爲陰,右爲陽,三脈輕遊,內斂化虛”
窗外風聲漸起,穿過牆窗,燭火搖晃,房間中地面上竟是漸漸有些溼潤,原本已是晾乾的衣服又是有些潮溼。一絲絲水屬靈力,從空中游入陳川體內,而後又從陳川體內遊離。
以陳川現在的層次,身體裡尚還無法存儲靈力,只能用靈力錘鍊身體,增強根基。
寂靜的夜晚,房屋之中,盤腿坐在牀榻上的陳川周身散發着藍光。房間外院中,貓兒靜靜的蹲坐在牆角,四周異常安靜。貓兒望着水池中水面越來越低,已是露出魚兒的脊背,嗖的一聲,貓兒迅速掠下水池,將魚兒銜走,享受美餐。
東方微白,陽光和煦,透過窗,照在那盤腿坐在牀上昏睡的陳川。陳川睜開雙眼,伸了個懶腰。
“昨天睡的真香,乏力全無!”陳川錘了錘頸椎,突然覺得身上有些溼。
咦?自己怎麼盤腿坐着?
陳川眼睛一愣,哎呀,自己昨晚在修煉法訣,怎麼怎麼竟然睡着了!
陳川狠狠的錘了錘自己的腦袋,真是木頭,朽木,最爛的朽木!宗主跟爹的果然沒錯,自己資質太差,差到修煉都能睡着。
陳川想要站起身,但是腿盤了一晚上,腿早就發麻。哐噹一聲,陳川便是牀上摔下,腦門着地,痛的他大叫。
陳川扶着牀鋪,想要站起,入手抓住褥,心中一沉,這褥怎麼怎麼是溼的?
陳川連忙低頭望向自己的褲襠,一摸竟也是溼的,難道,自己昨晚尿牀了?
陳川頓時羞得臉通紅,這都已經十八了,怎麼還會尿牀,這要是讓爹孃,讓師傅,讓師兄師姐們知道了,自己還不得羞死!
啊
陳川煩悶的揉着自己的腦袋,一頭栽進被中,雙臂胡亂打着牀被,那副模樣,充滿少年稚嫩氣息。
“咦,不騷呀?”陳川突然停下,剛纔頭蒙在被裡並未聞到異味。於是陳川又恬不知恥的聞了聞自己的褲,要是尿牀了,還不得有尿騷味。
陳川望了望房間,就連地面都是溼的,這是怎麼回事?陳川自認即便自己尿牀也不會有這麼大的效果,陳川擡頭看了看房頂,不會是漏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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