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衍,該你了。”唐明然眼神中透着關切和擔心。蘇衍的修爲雖然已經培元大成,不比金銘弱。但是,蘇衍的年齡太小。靈技一般從十歲纔開始修煉,蘇衍修煉的時間只有金銘的一半。除非比金銘的天賦好很多,不然根本達不到金銘的層次。
蘇衍踏前一步,對手是培元大成的靈師。
“風刃!”蘇衍嘴裡淡淡說出兩個字。在所有人驚訝的目光中,周圍靈氣劇烈波動。唐明然感受到這一切,驚訝的看到無數的風刃在空中聚集。
以唐明然的眼力,輕鬆分辨出這羣風刃的數量:五十枚!恐怖的數量,唐明然不知道蘇衍能否控制這麼多風刃,每個風刃是否具有其真實的威力。但是,單單這麼短時間就釋放出這麼多風刃,蘇衍的風系靈技的掌控可見一斑。
這場戰鬥,蘇衍從最初的時候就沒計劃拖拉。以他的實力,收拾幾個培元境靈師,輕而易舉。即便西南域的培元境實力很強,但是,他蘇衍也不是普通靈師。神韻方面的領悟暫且不提,他現在還不能完全發揮神韻的威力。但是真元上,他的真元不遜色御空大成靈師,甚至比御空圓滿靈師還要強。這就是優勢,以強勢的力量,徹底贏得這場比鬥。
轟轟轟。
前三道風刃與培元大成靈師的真元護罩相撞,青色真元護罩如暴風雨中的小樹苗,在狂風驟雨中,格外脆弱。
培元大成靈師開始還以爲蘇衍的風刃只不過徒有其表,不可能擁有風刃的力量。但是,接觸之後,他震驚的發現,蘇衍的每個風刃的力量居然不弱於一般人的風刃。如果五十個……他不敢想象。
這個時候,隨後的第二批風刃再次攻來。這是蘇衍全力控制的結果,如果五十個風刃一起攻擊而來,即便不能形成有效的配合,也能將一個培元境的靈師轟殺至渣。
第二波風刃,一共五枚。這次蘇衍沒有留情,第一波已經給了對方反應時間,如果第二波還不知道應對辦法,他也不配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果然,看到第二波的風刃。培元大成的那位靈師臉色驟變,迅速拿出防禦寶器擋在身前。誰知風刃在空中一個轉彎,繞過防禦盾牌,達到他的真元護罩上。真元護罩應聲而破,在第一次進攻後就滿是裂痕的真元護罩來不及修補,徹底化成碎片。
緊接着,剩餘的第二波風刃力量,打在對方的寶甲上。閃着銀色亮光的寶甲在五枚風刃的攻擊中,滿是裂痕。好不容易將五枚風刃擋住,沒等他反應,第三波的十枚風刃襲來。
培元大成靈師臉色驟變,大喊一聲:“我認輸。”然後只能看着風刃襲來,來不及躲避,來不及升起真元護罩的他只能用盾牌護住身體。
蘇衍立刻動手,風刃繞過培元大成靈師,全部打在其身後的牆壁上。房間的牆壁經過特殊處理,能夠吸收攻擊傷害,並且給出攻擊強度。四十二枚風刃一起打在牆壁上,被牆壁吸收的同時,在牆壁的晶壁上顯示出“十一分”的字樣。
所有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唐明然最先反應過來,拍手讚歎道:“好,好,一個小小的風刃,被你打出御空境才能打出的傷害,好!”
鄧興駭然地長着嘴,這裡的牆壁上,一分爲培元入門靈師的平均攻擊強度,十一分爲御空入門靈師的平均攻擊強度。蘇衍居然能做到這一步,鄧興之前根本沒有想到。
培元大成靈師失敗退下,輪到了李東明。李東明上前抱拳,臉上還停留着震驚的神色。片刻後,他苦笑着說:“這種強度的攻擊我防不住,而且,你的攻擊速度很快,我也不能在你施放靈技之前打斷它,切磋我不是你的對手。”
蘇衍明瞭,切磋不是戰鬥,不能使用靈符等一次性東西,還有一些底牌也不會使用。蘇衍不信一個培元圓滿靈師連御空入門的一擊都擋不住。
李東明準備退場,蘇衍出聲阻止道:“我想切磋一下武技,如何?”
“好!”李東明想都沒想同意了,切磋靈技,他擋不住這一招,但是武技看重一個人的各方面成績,絕不簡單,他不相信一個年齡比自己小一輩的人在武技上能勝過自己。就算天賦優異的金銘,在武技上也僅僅略勝他一籌而已。
李東明心裡這樣想,也有這個自信,但是一交手,李東明便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蘇衍對武技的理解毫不遜色於他。而且,蘇衍只守不攻,即便他露出破綻,蘇衍也裝作沒有看到。
李東明並不認爲蘇衍的武技不行,只懂得放手。從一系列交手中,蘇衍表現出來的鎮定、劍招和大局觀念,都勝過他一籌。蘇衍現在似乎不想是在交手,而是在熟悉他的戰鬥方式。
“熟悉戰鬥方式?我的戰鬥方式有什麼熟悉的價值嗎?”李東明不能肯定,蘇衍是否在熟悉他的戰鬥方式。蘇衍的只守不攻,讓不瞭解蘇衍來歷的李東明臉色越來越不好,他和蘇衍無冤無仇,蘇衍爲何要這麼給他難堪。
鄧興嘴角露出微笑,終於有意見順心的事了。這一刻,他看蘇衍格外順眼。唐明然臉色微變,他不清楚蘇衍與李東明有何瓜葛,趁着事情沒有鬧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他連忙上前阻止道:“好了,不用打了,蘇衍更勝一籌。”
蘇衍從戰鬥的專注中醒來,看到李東明眼底的怒色,鄧興嘴角的笑容,唐明然眼中的疑惑。蘇衍明白他們誤會了:“很抱歉,我來自沫州,對西南域的武技瞭解不多,一交手,就忘了時間,抱歉。”
原來是個武癡。李東明臉色稍微好看,唐明然也鬆口氣,鄧興眼中可惜之色閃過。
“大家也相互熟悉了,時間不早了,一起去吃個飯,然後回去好好休息一會,明天一早要出發。”
唐明然話音剛來,鄧興便阻止道:“互相熟悉,蘇衍和金銘還沒有交手,怎麼算得上互相熟悉。”
鄧興鐵了心要給蘇衍、金銘、唐明然之間種根刺。金銘的表現鄧興一直很留意,很明顯,金銘想戰勝兩個培元境靈師,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天賦,然後獲得他和唐明然的認可。從金銘的一系列行爲觀察下來,鄧興看出金銘高傲的本質。蘇衍的武技明顯高於金銘,這個時候讓兩人交手,將金銘狠狠壓下去,才能解除他心裡的嫉妒和鬱悶。
“不用了,蘇衍和金銘非常熟悉,他們清楚彼此的實力。”唐明然找了個理由推脫。
鄧興聽到後,臉上的笑容更加濃:“據我所知,蘇衍和金銘是在船上認識的,從認識後一直沒有交過手,還是彼此熟悉一下的好。”
唐明然臉上露出怒色,正要使用隊長的權威,將鄧興這麼明顯的挑撥壓下,誰知蘇衍開口道:“好,我正想和金銘切磋一下。”
鄧興笑容滿面,唐明然臉色更加陰沉。事實上,鄧興提出這個過分的要求後,唐明然不怒反喜。鄧興之前連續挑撥離間,他都以理服人的壓下,這隻能證明他的謀略,而唐明然更喜歡證明自己的武力和強硬。
正準備用強硬的態度壓住鄧興,既展示了自己的大度,鄧興的挑釁都被自己一一破解。但是,這樣不能體現他的權威。唐明然正準備用武力壓服鄧興,展示自己不僅智慧出衆,而且有魄力。
武力和智慧共存,這是唐明然想要的,有勇有謀,也是他想展示出來的“個人名片”。然而卻被蘇衍破壞了。
一個笑容滿面,一個臉色陰沉,蘇衍熟視無睹,他的全部注意力集中到金銘身上。
金銘想展示自己的價值,贏得認可;鄧興想彌補自己的過錯,同時發泄心中的不滿;唐明然想展示自己有勇有謀,贏得上下的認可;而蘇衍,不想攙和他們這些事情。如果不是爲了對西南域瞭解更多,他根本不會來做這個護衛。
現在,蘇衍傾力營造一個武癡的形象,這樣也少被他們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