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天神,能夠真正煉就天眼紫瞳的概率,也微乎其微。可若是一旦成功,便可看破世間一切虛妄,甚至曾有人稱,哪怕是尊主設下的陣法,其也可窺視!”
蕭胖子小眼睛一眨一眨的望着眼前兩個如同說天書的二人,肥胖的臉蛋上寫滿了濃濃的不解。
“諸葛,我還是有些不明白你的意思!”歐陽明吞了一口口水,呼吸也忍不住急促了起來,望着蕭胖子的目光,充滿了古怪的神色。這讓後者多少有些摸不着頭腦。
“我懷疑,蕭胖子乃是天眼紫瞳!”諸葛子洛望了一眼蕭許,眸光中的羨慕根本不加掩飾。
雖然已經猜到,可當諸葛子洛親口說出來的時候,歐陽明的心跳還是慢了一拍。
天眼紫瞳意味着什麼,歐陽明再清楚不過。往簡單了說,世間一切陣法,在蕭胖子眼中,皆可破之。
據傳言,曾有一位無上強者,因某些原因,與神界爲敵。
憑藉天眼紫瞳,看透大道交織的痕跡,破壞了某種潛在的秩序,將神界某方的天地大道徹底的摧毀,讓其陷入了永遠的沉寂。
雖說可能有些誇大的嫌疑,但是天眼紫瞳的可怕,卻不容小覷。
“胖子,你了不得啊!”經過短暫的震驚,歐陽明可算回過神來。望着蕭許的目光中,充滿了羨慕嫉妒恨。
“額…你說什麼玩意?”聞言,蕭胖子頓時一愣,而後竟無比猥瑣的一笑,小眼睛一咪,扭頭甩了一下額前劉海。風騷的說道。
“哥哥了不得?咳咳…這是公認的。哥知道,可是歐陽啊,我跟你說,千萬不要崇拜哥!”
本來歐陽心裡就不平衡,看到蕭胖子的拽樣,頓時氣就不打一處來。一張俊臉,憋的通紅。
“傳說,我崇拜你一臉!老實跟本少說,你是不是以前就知道?故意耍着少爺我玩呢?”歐陽明越想越感覺是那麼回事,感情自己被人擺了一路,頓時心裡忍不住怒氣上涌。
最可恨的是,這死胖子前世居然是位傳說中的聖人,甚至還有可能是超越聖人,俯視蒼生的天神。今生擁有堪稱逆天的天眼紫瞳,這太特麼不平衡了!
“不是,我說歐陽,我知道什麼啊?還有,你倆在那半天了,打什麼啞謎呢?”
這下蕭胖子可算看出不太對勁了,收起自認爲非常帥氣的姿態。一臉疑惑的看着歐陽明,不明白後者爲什麼會有如此大的情緒波動。
“胖子,你很有可能是傳說中的天眼紫瞳。”一向如同殭屍般,冷着臉的諸葛子洛,此時也不免露出絲絲的豔羨。
“天眼紫瞳?”
“你當真不知道?”看着那並非作假,滿臉迷茫的蕭胖子。控制好情緒的歐陽明,忍不住低聲問道。
“天眼紫瞳?沒聽說過!”蕭許一句話,直接將歐陽明整的沒脾氣了!
“好了,這些以後解釋給你聽!既然你可以證明適才那人影,乃是蕭天。那證明,其目前至少生命沒有危險。雖然不清楚,其身影爲何會在此處顯現,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與這座神峰,定有某些聯繫!”
看了一眼歐陽二人,諸葛搖了搖頭繼續道。
“我奉勸你們二人一句,這神峰固然神秘,可能當真與尊主有些關聯。可這些都和我們沒有關係,在場如此之多的強者,就算有什麼神物,也輪不到我們出手。”
諸葛子洛不愧是三人中最理智的,一眼便看出歐陽二人眼中的貪婪。簡單的一句話,便將眼下的情景道的一清二楚。
“你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只是可惜了少爺這次逆天的造化了!唉…”說着,歐陽明一臉愁容的微微一嘆,俊美的臉頰滿是惆悵。
“諸葛所言不錯,從剛纔那影像來看,大哥身受重創,危在旦夕,所以我們當務之急是先尋到我大哥!”蕭胖子小眼睛一眯,肥胖的臉頰,首次露出了鄭重的神色。
“那我們該去何處尋找呢?”
問題又來了,前一刻還義正言辭,一副槍已上膛,隨時開火架勢的蕭胖子聞言,頓時如同霜打了茄子般蔫了。
“目的地不變,依舊是中州!”諸葛子洛望向北方,深邃的眸子,閃過兩道神芒。
一座孤峰,高聳入雲,山上樹木繁茂,翠竹成陰,山壁陡峭。
遙遙望去,遠方嵯峨黛綠的羣山,滿山蓊鬱蔭翳的樹木,宛如有了靈性一般,輕輕搖擺着身姿。
峰上雲霧繚繞,一條條巨大的裂痕,像是有人開闢出來一般。密密麻麻,蜿蜒曲折,邊緣處,帶着陣陣毀滅性的氣機。
孤峰下方,萬里大地一片狼藉。碎裂的山石草木,橫陳於此,彷彿剛經歷了一場曠世大戰。
“嗷…”
一聲強勁有力,且悠長深遠的鳳鳴,打破了這種詭異的安靜。一隻由神火虛幻而成的火鳳,猛的撕裂大地,衝擊而出。
“砰…”
大地之上,狂風大作,遮天蔽日,地面瞬間龜裂,沙塵瀰漫蒼穹。一股無比炙熱的氣息,似乎要將整片天地都烤乾。
神鳥盤旋於空,鳴叫驚世,周身熊熊火光耀眼,威風凜凜。始一出現,便令方圓百里失去了生機。
整片太無山脈的妖獸,無論強大與否,皆身體戰戰兢兢的跪伏而下。神鳥火鳳的王者威壓,如潮水般瞬間席捲天地。
“嗷…”
神鳥在蒼穹之上盤旋一週,落在那座孤峰之上。
一道周身血跡斑斑,早已失去呼吸,沒有心跳的人影,被火鳳無情的拋落。
此人周身衣衫破爛不堪,左胸處一個拳頭大小的洞口,鮮血已經停止了流淌。乾涸的黑紅色血水,令人如欲作嘔。
虛幻的火鳳再次擡起高傲的頭顱,發出一聲震懾萬獸的鳴叫,只是比之前,多了一絲的難言的壓抑。
悲鳴落盡,神鳥化身血色長河,滾滾熱浪席捲。天際一片血紅,澎湃的生之氣洶涌。一股古老的力量,充斥在這方天地。
長河奔騰呼嘯,聲響如若奔雷。這一刻,風雲涌動,天地變色,日月暗淡無光。那橫跨天際的血色長河,成爲天地間的唯一。
突然,長河調轉,向那方那已失去生機的人影轟去。血河彷彿化身蛟龍,蜿蜒而下,氣勢之磅礴,直接將整片茫茫蒼宇,生生震塌。
出人意料,血河在接觸到那人影時,並沒有爆發出想象中的轟鳴。反而產生了水**融的感覺,沒有任何阻擋,血光一絲不落的全部進入那人軀體內。
與此同時,澎湃的生之氣在那人影體內,瞬間爆發。其周身那深可見骨的傷痕,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修復着。就連那已停止跳動的心臟,也出現了微弱的顫動。
長河仿若九天降落,奔騰不止,永不停息。如同一條刺目的血帶,遙遙掛在天邊。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直到天際的血色長河不再洶涌。下方人影軀體,才真真切切的傳來一絲微弱無比的生命氣息。
死而復生?這種情況如果被外界發現,定然會令世人震驚到傻掉。這是如何逆天的手段?竟可以令已死去的軀體,重新煥發生機。
夜幕降臨,蒼穹之上,星雲漫天。各種淒厲的嘶吼,悠悠的迴盪在整片山脈。
微涼的夜風襲來,吹動着孤峰的一塵一沙。一道人影平靜的躺在峰頂,若非偶爾傳出的生命波動,恐怕沒人相信這是一個活人。
斗轉星移,日月交替,一天又一天,不知過了多少個日月,那被火鳳炙熱的溫度,烤的一無所有的孤峰,重新冒出了點點的綠意。
孤峰峰頂,那道人影身上早已落滿了枯枝雜葉。其原本的禿頂,也鑽出了及腰白髮。與以往相同的是,其依舊一動不動,似乎陷入了永遠的沉睡。
又是一個星辰漫天,皎月當空的夜晚。銀白色的月光,爲這漆黑的山脈,披上了一層靚麗的色彩,一切都顯得的那麼的寧靜與安逸。
“吼…”
突然,此起彼伏的獸吼聲傳來,如同雷鳴,震耳欲聾。雜亂無章的蹄踏聲由遠及近,令整片山脈都出現陣陣的地動山搖。
“咿咿呀呀!咿咿呀呀!”
藉着皎潔的月光可以看到,一隻通體白色,額頭雙耳格外長,四蹄如鹿,背有六翅,兩隻眼睛如同寶石般的小獸,彷彿受到了某種驚嚇。發了瘋的向遠處那座孤峰奔去,其速度之快,如若閃電,一閃而過。
在它身後,漫天塵土飛揚,樹枝橫飛,陣陣地動山搖。如同悶雷般的蹄踏,伴隨着陣陣驚天怒吼,追隨着小獸的步伐而來。
“你們這兩個臭不要臉的傢伙,不就偷了一個蛋嘛?再說又不是你們的,至於這麼窮追不捨麼?這都快橫跨整個山脈了,不行,我得趕緊想辦法,把這倆四肢發達的傢伙甩了!太氣人…哦,不,太氣獸了!吭哧吭哧!”
小獸邊跑,邊回頭看,嘴裡還奶生奶氣,如同一個剛學會說話的嬰兒般,低聲的嘟囔着。
面對後邊即將追上來的妖獸,那一雙溜圓發光的大眼睛裡,卻沒有絲毫的慌亂。反而,卻有些淡淡的興奮閃過。
“哇!前邊有座高山,嘿嘿…就那裡了!你們這兩個笨傢伙,來抓我呀!來抓我呀!”
說話間,小獸竟然停止了奔跑。扭頭向身後做了一個非常人性化的吐舌動作,轉身一溜煙衝向了那座孤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