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要休息幾天,你一路小心!”螭㷰用虛弱的聲音說道。
無名魂識沉入魂海,再看螭㷰,發現他已經打坐入定了;沒有在說話,魂識退出魂海,繼續前行,這裡不敢長久逗留。
隱野嶺面積很大,無名知道僅僅依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是絕對找不到弒神槍的,他必須尋找幫手。
他第一個想到的人便是白狼銀月,他還隱隱記得銀月的住處,只是不知道他有沒有在換地方。
無名躲躲藏藏,躲過路上的魔修,終於到銀月的茅草屋,茅草屋的屋頂是新的,無名心裡不由大喜,暗道:“看來他還住在這裡!”
不由加快腳步,剛到屋前,門“吱呀”一聲便打開了;走出一人,此人一身白衣,面如刀削,眼神銳利,儼然是一個美男子。
無名還沒說話,就聽他笑着說道:“我感受到一股熟悉的氣息,只是沒想到居然是你!”
無名上前,笑着說道:“怎麼不能是我!”
銀月邊說話邊請無名進屋,無名也沒有推辭,走進屋中,屋中還老樣子,很簡陋!
無名沒有繞圈子,直接說明來意。
銀月聽罷,眉頭微微皺起,陰着臉說道:“我就感覺最近不對勁,沒想到居然是因爲弒神槍的事,你放心,我們永遠站在你這一邊。”
無名聽到銀月這麼說,大喜;繼續說道:“我還有一件事請教,你可知道怎麼破隱野嶺的幻境?”
如果想要一舉滅掉雲魔,必須先破隱野嶺的幻境,這幻境無疑是阻擋他們前進的第一道障礙。
銀月低頭沉思,無名沒有說話打擾他;許久,他慢慢擡起頭說道:“隱野嶺的幻境很奇妙,不似一般的陣,想要破它很難。”
無名皺眉問道:“你一直生活在這裡,難道不知道怎麼破它嗎?”
銀月搖搖頭;無名頓時糾結起來,心說即便他在這裡發現了弒神槍的蹤跡,可是僅僅依靠他一個人的力量恐怕拿到不到吧!
看到無名糾結的神情,銀月於心不忍;腦海中再次放大隱野嶺,細細過濾一遍。
忽然,他想到一處地方,趕緊說道:“隱野嶺有一處地方很奇怪,一直有云魔看守,不知道它和幻陣有沒有關係!”
無名急忙問道:“它在哪裡?怎麼一個奇怪法?”
“那裡守着許多雲魔,但是這些雲魔自小殘疾,耳不能聽,目不能視,他們冷酷無情,沒有絲毫的感情。”銀月停頓片刻繼續說道,“心存雜念者不敢靠近,微微一靠近,便會引動心魔,還不等雲魔來找,你已經心魔蝕了心智,成一廢人。”
無名聽罷,大笑,他敢肯定這地方肯定與幻陣有關,說不定那裡就是幻陣的陣眼所在。
銀月看到無名高興成這個樣子,問道:“難道那個地方真的與幻陣有關?”
無名拍着胸膛說道:“絕對是幻陣核心所在。”
“你難道沒去過那個地方?”無名不由有些疑惑。
銀月輕聲道:“那個地方我們很少去,一般也很少提起,太邪門!”
無名點點頭;緩緩站起身,說道:“無論如何,我要去一趟,我必須破掉這座幻陣!”
銀月開口想要勸解,但是當看到無名決絕的神情,他知道說什麼都已經不管用了。
既然他下定決心,那就告訴他地方,便對無名說道:“那個地方在雲上峰的西面,中間隔着一座山,很容易找。”
無名之所以這麼執着,不是因爲他喜歡打打殺殺,喜歡除魔衛道,而僅僅是因爲一個承諾,對良沉的一個承諾,六年前,他在良沉的墳前許下諾言,要用洪金哲的人頭來祭拜良沉。
過去這麼久,本來他以爲這輩子永遠無法遇到他,可是今天沒想到他居然以邪旻再生的方式出現;他不能放過他,即便是死,他也要鬥一鬥這重生邪旻,用他的人頭祭拜良沉的在天之靈。
無名沒有時間逗留,還有更多的事等着他。
告別銀月,腳下加速,朝着雲上峰的方向疾行。
雲上峰之所以稱爲雲上峰是因爲峰腰常年雲霧纏繞,站在另一山遠遠看去,它就像是漂浮在雲彩之上,故纔有雲上峰這個稱號。
雲上峰是雲魔的老巢,雲魔殿就建在其上。
無名繞過成羣成羣的魔修,來到銀月說的那個地方。
他站在山頭,俯視下方,下方建有幾間茅草屋,茅草屋圍着一個圓塔,塔不高,但是設計的卻非常精巧,塔的四周用大理石鋪成一個圓形,其上溝溝壑壑,像是刻紋。
無名遠遠看着圓塔,一股讓人心悸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無名身體居然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無名大驚,趕緊移開目光,如此,那股心悸的感覺才緩緩消失;他穩了穩心神,老實說,他在感受到那個氣息時,心裡真的動搖了。
緩了許久,無名才從剛纔可怕的感覺中走了出來,長吸一口氣,腳尖點地,身體急速向着圓塔的方向飛了過去。
守衛圓塔的殘疾修者感受到無名氣息,一個個從茅屋中鑽了出來,他們不說話,對來犯者絲毫不留情,舉起手中的武器便衝了過來。
感受他們的氣息,無名大驚失色,五六人居然境界全比他高,應該屬於心魔境界魔修。
無名心中暗罵:“媽的,這裡居然藏了六位堪比仙紋境界強者,這還打個屁啊!”
無名心念一動,螭㷰劍出現在手中,這現在是他唯一的依仗。
六人耳聾眼瞎,但是對氣息的捕捉卻異常的敏感;無名腳下虛踩,一步跨到圓塔之上。
六人感受到無名踩在圓塔塔頂,一個個頓時像吃了火藥一般,氣急敗壞的朝無名攻擊而來。
無名藉助螭㷰劍的鋒芒,擋下他們的攻擊,但是他們的魔氣卻透過螭㷰劍鑽入到自己體內,在體內亂竄,引的丹田靈氣騷動。
無名趕緊壓制住靈氣,靈氣可千萬不能竄動到螭㷰劍,螭㷰劍一遇靈氣,瞬間會把自己吸乾。
但是靈氣不動,魔氣體內亂竄,肆掠全身經絡,如此下來,就算不死也成了廢人。
無名大急,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暗道自己不是來破壞陣法的嗎,何必和他們較勁,想着便舉起手中的螭㷰劍,朝着腳下的圓塔砍去。
六人感受到無名的動作,發狂一般衝來。
可是他們明顯遲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