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鳳樓大門緊閉,無名走上前,用力敲了敲。
“敲什麼敲,已經關門了,趕緊走吧!”一個女子的聲音從院子中傳來。
“我是今天二樓的一位客人。”無名說道。
女人打開門,看着無名問道:“就是你今天打賞青衣姑娘一百靈石?”
無名點點頭。
女人讓進無名,隨手關上門,在前引路,邊走邊說道:“姑娘已經等你很久了,如果你再不來,我們可都睡了。”
無名沒有說話,只是安安靜靜跟在女人身後。
穿過戲臺側門,來到後堂,後堂傍着戲臺建有三層小樓;女人邊走邊說道:“青衣姑娘在最上面那間房中。”
女人說着便引無名到最上面門前,“姑娘的房間她從不讓我們進,你自己敲門吧!”說着女人轉身居然走了。
不讓別人進?無名心中疑惑道。
輕輕敲了敲門,一個慵懶的女人聲音傳來,“進來吧!”
無名手上用力,一推門,門開了。
雙腳剛跨進房間,門突然自己關上;無名眉頭一皺,朝身後看了一眼,什麼也沒有。
“爲什麼要見我?難道你想要我?”一個極其溫柔誘人的聲音說道。
無名目光看向房中,仔細打量,房間被紅色包圍,入眼全都是紅色,並且在正對門位置擺放着一座神龕,神龕的香爐中插滿了檀香,檀香充滿整間房間,看起給人一種霧濛濛的感覺。
“什麼神居然要一直燃香?”無名邊往前走心中邊自語。
走到房間中央,他才透過煙霧看清神龕中供奉的神,是地藏陰古酆呰大玄尊;幾次下山,無名對世間供奉的神也有所瞭解;世間供奉第一神當屬諸界無上真高太皓大天尊,之後便是這地藏陰古酆呰大玄尊和凌傲太武元武大玄尊。
世間傳說諸界無上真高太皓大天尊掌控天下諸界,是至高仙神,地藏陰古酆呰大玄尊掌管冥界,掌管生死輪迴,凌傲太武元武大玄尊守衛仙界,仙界最強戰仙,祈禱供奉此三仙神,萬事皆會靈驗;對這些東西,無名僅當他們是凡人遐想的東西。
仙神確實存在,不然我們修煉爲的什麼,但是供奉祈禱此三仙神,萬事皆會靈驗,這真的很難讓無名信服。
“你難道眼中只看到酆呰玄尊神像,看不見我嗎?”那個溫柔的聲音又響起。
無名目光從酆呰大玄尊的神像上移開,看向說話人。
這一眼,差點讓無名鼻血噴了出來。
紅色大牀上,一個身穿薄紗,半露香肩的女人正含情脈脈的盯着無名。
極其嫵媚,極其誘人,無名此時只能用這幾個詞來形容牀上這個女人。
太美了,這樣的美人絕對不應該存在於這個污濁的世間,無名這樣心中暗道。
“還不過來?”女人用酥軟的聲音對無名說道。
無名潛意識想要抵抗,可是身體雙腿就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自己朝着女人走了過去。
那人嘴角一揚,有點邪,但是就是這個動作,猛地勾起無名的慾火,他撲到在女子身上,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不想忘記。
無名的手握住女子的手腕,柔若無骨。
無名的嘴親向女子,女子也迎合上去,可是就在距離還有一公分時,魂海中赤炎突然喝道:“她是妖!”
一聲暴喝就像是一道驚雷,突然驚醒無名。
無名身體一躍,從女人身上跳開,落在地上,閉上眼,壓下心頭的慾火。
許久無名才慢慢睜開眼,我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一點自控能力都沒有,無名暗自責備自己。
牀上穿着紅紗的女人從無名跳開的那一刻便一直盯着無名,看到無名睜開眼,便笑道:“怎麼了?你們男人都不是想要我這樣嗎?”
無名緩了緩才慢慢說道:“他們是他們,我是我!我來這裡只是因爲你悲傷的曲調,而不是因爲宣泄慾望!”
聽到無名這麼說,女人繼續引誘無名說道:“難道是我不夠美嗎?”
無名轉身做到椅子上,淡淡說道:“你很美,美到極致!”
“那你還不要我?”女人笑着繼續問無名。
無名不想在繼續這個話題,問道:“你是妖?”
女子聽到此話,一愣,臉上的笑容消失,整理整理自己的儀容,走到無名旁邊坐下。
“沒想到就你這麼點修爲居然能看出我妖!你來這裡到底是爲什麼?”女人問道。
“你的真名就叫青衣?”無名沒有回答她,直接問道。
青衣聽到此話,神色一黯,一笑,“真名?我有三個名字,一個叫狐,一個小妖,一個叫青衣,你說我的真名叫什麼?”
無名沉默下來,暗道:“難怪如此嫵媚!”
“你知道嗎?如果你剛纔佔用我的身體,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你!”青衣笑着對無名說道;“還好你的控制力不差!”
無名心中一陣冷汗,暗道:“真是美人蛇心啊!”
“你爲什麼來這裡?”青衣問道。
“我說了,我來這裡僅僅是因爲你悲傷的曲調!”無名認真說道。
無名在說此話的時候,青衣一直盯着無名,他的眼神告訴她,他沒有說謊。
青衣收起笑容,神色慢慢變的嚴肅,嚴肅中又有淡淡的哀傷;“悲傷的曲調,他們都說這是一出悲戲,但是他們都聽不出那也是我的一出悲戲!”
“你的悲戲?”無名問道。
青衣沒有說話,過了片刻,她忽然說道:“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無名一看青衣沒有解釋的意思,也不追問;說道:“我今晚不走了,就留在這裡!”
青衣臉上又浮現出笑容,看着無名。
無名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靜靜的坐在椅子上。
青衣心中實在是不明白無名到底要搞什麼,看了許久,無名還是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
她轉頭,直接躺在牀上,也不管無名。
燭臺上的蠟燭已經燃盡,月亮的亮光從窗戶中射了進來,照在無名身上,照在地上。
青衣雖然躺在牀上,但是她卻沒有睡着,輕輕看向無名,無名還一動不動的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