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呼嘯而過,捲起黑色的灰塵撲面而來,無名眼睛微眯,伸手遮住嘴巴,等灰塵落地,繼續問道:“灰色的膚色,怎麼會是灰色呢?”
螭㷰沉吟片刻問道:“你淬體修煉的時候有沒有覺得身體有異常?”
無名眉頭皺了起來,慢慢說道:“最近除了每天早上吸收天地第一道紫氣之外,很少煉體。”
“紫氣?”螭㷰陷入沉思。
“讓我看看遊動在你身體中的紫氣。”螭㷰忽然對無名說道。
無名沒有猶豫,隨即就想調動一直輔助淬鍊身體的天地紫氣,可是讓他驚詫的是無論他怎麼努力,他就是從身體中抽不出一道紫氣;“這是怎麼回事?”無名有些驚訝。
螭㷰發現無名的異常,眉頭緊鎖;無名的身體是他見過最奇怪的身體,先說他的魂海,他的魂海廣袤無邊,比一般人的魂海大上幾倍不止,要知道他可是失憶者,一個失憶的人,他的魂海還那麼大,那絕對不同尋常。
而且他的魂海中還藏着一條神秘的驚堂木,按理說,一個聚合境界修仙者,他的身體還未達到身納萬物的地步。
再說他的丹田,他的丹田就更加奇怪了,丹田中正常的陰陽丹下面,居然還隱藏着一片空間,重要的是,這片空間不僅龐大無比,而且異常的神秘,它不僅能吞噬靈氣,而且能在關鍵時刻救人性命。
“等等,吞噬靈氣!它是不是也會吞噬先天紫氣?要知道紫氣的屬性可比靈氣不知道高出幾個檔次!”螭㷰心中忽然生出一個念頭,自言自語道。
螭㷰也不思考,從自己靈體中分出一道紫氣,傳至無名丹田中,對無名說道:“你讓這道紫氣在你的丹田中游動一圈,我看看有什麼變化。”
無名也不明白螭㷰這是什麼意思,照做就是。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無名附在紫氣上的一縷魂識突然感受到一股吸力,趕緊內視丹田,就見丹田中螭㷰的那道紫氣慢慢的分化,分成無數條細絲,慢慢的被丹田中下方的那片灰濛濛的空間吸收,原地只留下一道灰色細絲。
“果然是你的丹田在作怪!”螭㷰嘆氣道。
無名仔細打量那道灰色細絲,罵道:“好的東西全被它吸走了,留下的全都是一些殘廢品。”
聽着無名的話,螭㷰輕輕搖了搖頭,慢慢說道:“直覺告訴我,你丹田中的那個東西,遲早會有大用!它現在只不過在恢復修養而已。”
無名有些不滿的說道:“有個屁大用,當年如果不是它,我現在早已到了仙紋境界,害的我白白丟失五年時間。”
螭㷰反擊道:“如果不是它,你恐怕早已經命喪黃泉了。”
無名還想說什麼,卻聽螭㷰打斷道:“好了,你別再抱怨了,你身上的黑點已經知道怎麼去除,現在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還有你激發體質顯現異常的膚色,這些問題,經過罡煞煉體,肯定也會幫你治好,你當前最重要的是煉體,儘快讓你的體質提升,達到紫金體的強度。”
無名正認真聽螭㷰幫他分析問題,卻忽然發現前面的人停住腳步。
不由朝前方看去,就見前方不遠處,一羣人正圍在一起,好像正在打一個人。
前方衆人也注意到無名這些人,紛紛住手,朝這裡看了過來,無名注目細看,當看到領頭男子的臉時,眉頭不由的跳了跳,是他!
對面衆人上前,把被打的男子擋在身後,好像是在避諱什麼。
“原來是畫符大家張天師的張姑娘,還有丹田廣兄,幸會!”領頭男子抱拳對兩人說道。
張巧心笑盈盈的看着領頭男子,許久才說道:“你是姜家姜丁文吧!”
領頭男子笑道:“正是!”
廣灝雙手抱胸,嘴角一揚,說道:“聽說御劍派有情劍道付顏峰主總共收了五個弟子,除了被諸葛我心逼進絕情崖的諸葛婷之外,他最疼愛的就是你身後的這位小兄弟,你今天對他動粗,你不怕御劍派找你的麻煩嗎?嘎嘎嘎~”
姜丁文本來帶着一羣人搶人玉佩,正好碰見單身一人、還未成年的蒙小五;姜丁文在姜家地位不高,除了認識知道各大門派、各大家族幾位天才俊傑之外,那裡還認識他人。
也該這小兄弟倒黴,碰到姜丁文。
姜丁文上來也不細問,上來就開打,幾個回合下來,便撂翻了蒙小五;這時候姜丁文開始得意洋洋炫耀他的身份,可是他哪裡想的到,這小兄弟開口差點嚇死他,他居然說他是御劍派付顏的弟子。
姜丁文知道御劍派有情劍道一脈人煙稀少,付顏對各弟子也格外愛護。他知道他惹禍了,心裡便想着直接弄死他,這樣付顏就不會知道是他做的,爲了防止被跟隨他的人出賣,他還讓他們一起上,意圖直接打死蒙小五,可是那裡想到突然碰上了張巧心一行人。
姜丁文自以爲聰明,其實很蠢,付顏讓愛徒參加選拔,肯定不是爲了成爲廣化弟子而參加,他有那麼強大的資源,還需要來廣化教嗎?
付顏的意思肯定是讓蒙小五來歷練的,既然是歷練,捱打肯定是免不了的,即便姜丁文打了蒙小五,付顏也不說什麼;但是姜丁文蠢就在蠢在他要殺蒙小五,他大腦想的太直,根本就轉過彎來。
姜丁文聽到廣灝一語擊中他的要害處,雙拳猛地緊握,眉頭緊蹙,雙目緊緊盯着廣灝。
廣灝看到姜丁文這個表情,突然哈哈哈大笑起來,笑罷,擡起他那耷拉着的眼皮,調侃道:“你好像很想殺了我對不對?”
姜丁文眉頭皺的更緊了,他知道他今天的事肯定是瞞不住了。
想了片刻,他緊握的雙拳突然鬆開,也收起心中的殺意,故作輕鬆道:“廣兄真會開玩笑,我哪裡是你的對手,再說,我爲什麼要殺你?還有你說的什麼小兄弟,他在哪裡啊?”
廣灝笑了,暗道這小子一看沒辦法要耍賴了。
“你和御劍派的事我不管,但是你的玉佩得留下。”廣灝笑着說道。
姜丁文知道不是這些人對手,也沒有猶豫,直接說道:“既然廣兄想要,拿去就是!”
說罷,伸手就摸向腰間的玉佩。
可是忽然聽見一人喊道:“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