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時尚這種瞬間萬變的事物,李雲道這個在大雪山苦讀二十多餘載等身書的大刁民顯然是不太感興趣的。√∟頂點說,..讓他這個能一年四季穿着同一件洗得發白的中山裝的山裡人花大幾百在穿着上,就算狗場贏了千萬鉅款後,李雲道也覺得是一件相當奢侈的事情。
去設計工作室的路上,李雲道問王北道,你媳婦兒身份敏感,聽西,她設計的衣服可都是天價,你倆結婚穿這個,不怕遭人詬病?
王北撇嘴道,黃裳在法國隱名埋名地兼了時尚雜誌的設計總監,聽孔藍翎應該年薪過百萬歐了。姓王的設計師壓根兒不知道我們的身份,之所以免費設計,還不是想在那本雜誌上多露露臉。
李雲道微笑頭道,如果不是知道你媳婦兒是致力於藝術事業,看她那範兒,一準兒就當成是我二哥的同行了。
王北道,對了,最兒我媽還,想邀請大哥和二哥來喝杯喜酒,就是不知道他倆能不能抽得空。
李雲道搖頭道,我估計懸,連桃夭都不定能趕回來,弓角那傻子現在正跟桃夭搭檔着呢,估計也懸,還有徽猷,上回瘋妞兒在迪拜出事,老二出手過後就沒了消息,估計又被派到哪個中東或者南美國家去了。
正在開車的王北摸了摸後腦勺:“如果不是見識過十力救老爺子的場景,我還真不敢相信這世上果真有內力這一,現在想想,如果放在古時候,大哥和二哥應該起碼是東邪西毒那個級別的武林高手吧。”
李雲道沒有接話,弓角和徽猷自幼習武,所受的痛苦和折磨是普通人無法想象的——弓角的八極大開大合,貼山靠更是一招斃命的殺手鐗,但誰又知道當年在白雪皚皚的大雪山上,因爲買不起新衣服,大冬天**着上身,坦胸對着大樹一次一次撞擊的少年是如何撐過那刺骨寒風的折磨的。徽猷的詠春剛柔並濟,一手寸拳能擊破薄鋼板,但當年練功後一次又一次忍着劇痛將雙手浸於藥湯中的經歷,又豈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少年時期李雲道對弓角和徽猷武力值很是羨慕嫉妒,也嘗試着偷偷跟着弓角和徽猷學,兩位哥哥自然是傾囊相授,但結果是李雲道整整在老喇嘛的藥桶裡泡了七七四十九日才勉強撿回一條命。
設計師的工作室在國際金融中心附近的一幢寫字樓裡,裝修上別具一格。兩人趕到的時候,孔黃裳正在孔藍翎的協助下試一件貼身裁量的旗袍。
“北,雲道,你們看這件怎麼樣?”孔黃裳看着旗中的兩個男人,滿面喜色地問道,言語不由自主地帶着幾份即將走入婚姻幸福的甜蜜。
王北睜大眼睛,看着旗中集古典美與現代美於一身的女子:“簡直美呆了。”
李雲道也由衷地頭:“的確美到極致了。”
不知道爲何,孔藍翎看了李雲道一眼:“你家桃夭和阮鈺穿上也一定美到極致了,對不對?”
李雲道聽出了孔藍翎言語間的意思,苦笑着了頭。
孔藍翎笑了笑:“就沒一個不好色的男人。”
李雲道卻道:“姐姐穿上也一樣美豔動人啊!”
孔藍翎頓時俏臉微紅:“胡什麼呢!”
鏡裡的孔黃裳卻嘻嘻笑道:“要死了,連大姨子的親姐姐也敢調戲!”
王北這個花癡卻只顧欣賞自家媳婦兒,一丁援手的意思都沒有,李雲道只好自己轉移話題:“孔雀不想回江寧了,藍翎姐,乾脆給她轉到京城的學校得了。”
孔藍翎微笑着搖頭:“你別聽這傢伙亂,她一天一個主意,別準兒明兒她就哭着鬧着要回江寧了。江寧那邊,她爺爺奶奶什麼都依她,京城家裡規矩多,她現在不想回江寧,是因爲這段時間天天呆在你們家了,否則早就哭鬧着要回江寧那邊上幼兒園了……”正着話的功夫,孔藍翎目光突然轉向李雲道身後,李雲道微微一愣,轉過身去,突然目瞪口呆。
穿着粉色伴娘服的女子宛如全身罩着光芒的女神般款款而來,李雲道瞪圓了雙眼,又狠狠地甩了甩腦袋:“薛妖孽?不不不,綠荷師姐?”
那女子看到李雲道,頓時也瞪圓了雙眼,待李雲道喊出“綠荷師姐”四個字後,女神形象終於瞬間崩塌:“李雲道,我再跟你一次,你敢打我姐的主意,老孃就是飛越千山萬水,也要把你的雞#雞割下來喂狗!”
此話一,李雲道頓時鬆了口氣,果然是薛紅荷這個妖孽,聽到對方惡言相向,李雲道反擊道:“割了老子的雞#雞,你就不怕自個兒要玩一輩子電動玩具?”
薛紅荷二話不就要衝上來動手,被眼疾手快的孔黃裳一把拉住:“好了好了,你們倆都是刀子嘴豆腐心,有必要次次見面都喊打喊殺嗎?”
李雲道瞪了王北一眼,聲道:“你咋不早她是伴娘?”
王北呵呵傻笑:“我要早了,你能答應嗎?”
李雲道冷哼一聲,聲道:“老子鐵打的雞#巴流水的那啥,怕她個球!”
王北差兒沒捧腹大笑,但李雲道聲音雖,還是被薛紅荷聽到了,如果火上澆油般,薛家大妖孽頓時火冒三丈:“李雲道,姑奶奶一定要你好看!”
李雲道冷笑:“謝謝,我已經很好看了,不需要您操勞,有時間你還是多去照顧照顧你那些銀槍蠟頭的貨色吧!”
薛紅荷氣得差兒一口氣憋暈過去,幸好那位在國際時尚界頗有名氣的王設計師及時出現,王北拉着李雲道去量身材,才避免了一場黑雲壓城的血雨腥風。
伴娘服頗爲緊身,勒出薛家大妖孽胸前的優美弧線,還有那深不見底的溝壑,但此時卻被氣得胸口起伏。孔黃裳哭笑不得地勸了好一會兒,薛紅荷才緩過氣。
孔藍翎卻一臉不解道:“紅荷,你不是那麼心眼的性格啊?怎麼一看到李雲道就跟了炮仗似的?而且你平時不是挺牙尖嘴利嘛,怎麼被他一兩句就嗆得不出話了?”
薛紅荷恨恨道:“藍翎姐,你都不知道,這傢伙的嘴有多賤,要不是看在王北的份上,我早就讓人撕爛他的嘴巴了!”
孔黃裳卻微微搖頭,這個從被陳家抱#養的發是什麼性格,她這個閨蜜自然一清二楚,
能讓薛紅荷變成這樣的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嫉妒。
嫉妒,足以讓一個女人爲之發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