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燁在附近找了一會兒,找到一株名爲鹿鳴草的草藥,這種草藥有很好的消毒作用,雖然不能止血,但是野豬的獠牙上含有太多細菌,若是感染了,那麼很有可能會要了這個保鏢的生命。
而後,陳燁又找到了兩株馬鞭草,並在馬鞭草周圍找到了其他幾種常見的止血草藥,將它們混合在一起後,陳燁先是從項鍊上取出汗珠。
抹了汗珠的草藥,立即快速生長,葉片也越發肥大。
隨後陳燁用手將它們的葉子捏下來,接着握在手心裡捏碎,讓汁液流出來:“你們衣服扯開,然後將血擦乾淨。”
陳燁剛說完,幾名手上的宋家保鏢就照做了,因爲他們知道小姐不會隨便讓他們進山跟着陳燁亂逛的,而這個少年一定有神奇之處。
“可能有點疼,你們忍着點!”陳燁也是第一次用鹿鳴草,這種草藥在藥典裡的解釋裡雖然能消毒,但是它的藥性很烈,就算是鹿用了,也會疼的哀鳴不已,更別說是人了。
“啊!”果不其然,草藥的汁液剛滴在幾個人身上,他們的表情就因爲痛苦而顯得有些猙獰。
“忍一會兒就好了,這個鹿鳴草就是這樣,消毒的時候會很疼的!”看着這些人一個個保鏢慘叫的樣子,陳燁都不忍往下看了。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後,這些受傷的保鏢才停止了哀嚎,傷口也在快速的復原。
“神醫!”所有的保鏢腦中都是同一個想法,看着陳燁的目光帶着崇拜和感激!
陳燁被他們看得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忙說道:“你們別這麼看我,我就是碰巧雲氣好找到幾株草藥而已!”
“大恩不言謝,是你救了我們幾個人一命,以後我們會報答你的!”受傷的幾名保鏢誠懇地說道。
“都說不用了,我就是學雷鋒做好事而已!”陳燁聳了聳肩,隨後對他們說:“好了,你們也都快起來吧,這山裡天黑的快,我們必須儘快找到龜靈草,否則的話,這天黑以後,就更找不到了。”
“嗯!”受傷的保鏢重新站起來,開始跟在陳燁身後小心翼翼的搜索,同時他們也更加警惕四周,生怕再有一頭野豬,或者其他什麼東西竄出來!
可是陳燁等人又往林子裡搜索了大約半小時,也沒有找到龜靈草,倒是讓陳燁又找到了一株青魚草,以及一株馬鞭草和鹿鳴草。
陳燁將三株草藥抹上汗珠後,就停下腳步,自言自語地說着:“難道這山裡沒有龜靈草嗎?”
一名保鏢走到陳燁身邊,問道:“小陳,你在想什麼?”
“沒道理呀,藥典上面記載,有玉藤花的地方,肯定能找到龜靈草,可是我們在這附近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龜靈草,難道是絕跡了嗎?”陳燁不禁搖了搖頭,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觀點:“不對,玉藤花既然找得到,那就沒道理找不到龜靈草纔對!”
幾名保鏢看着陳燁,而後有一個保鏢試探地問:“會不會被剛剛的野豬吃進去了?”
“被野豬吃進去了嗎?”陳燁神情一愣,他不瞭解野豬,只知道它是雜食性動物,什麼都會吃,可是它真的會吃草藥嗎?不過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畢竟動物本嫩會找一些草藥來吃,通過吞服草藥來治療它們身
上的疾病。
只是龜靈草的藥性會讓人和動作都進入瞌睡的狀態,剛剛那頭野豬明顯是活蹦亂跳的,不像是吃了龜靈草的樣子啊!
想到這裡,陳燁不由得將目光移到了野豬的屍體上,口中呢喃自語道:“難道是在它的屍體附近?”
“小陳,你說在它的屍體附近嗎?”幾名保鏢面露狐疑的神色。
“嗯,只有這個可能了!”陳燁記得藥典上的記載裡提過,玉藤花有靈性,它會依附在樹上生長,而它生長的地方必然有龜靈草伴生,而剛剛野豬的出現,這才讓陳燁找到了玉藤花,也就是說龜靈草應該就在玉藤花這附近纔對。
聽到陳燁如此篤定,幾名保鏢立即回頭朝野豬的屍體跑去。
可是野豬的屍體附近全都找遍了,就連石頭縫下也翻開了,也找不到陳燁所說的那種豆芽菜般大小,葉片像是含羞草模樣的植物。
眼瞅着太陽即將下山,陳燁對着衆人說道:“把這野豬的屍體搬開!”
一名保鏢震驚地說道:“小陳,你該不會認爲在它屍體的下面吧!”
陳燁點了點頭,回答道:“只有這個可能了,如果這裡還沒有,那是真的找不到了!”
“那好吧,我們聽你的!”宋家保鏢交換了下眼神,就各自找好了位置,準備將野豬搬起來。
“我喊一二三,大家一起用力,將野豬擡走!”一名宋家保鏢喊完後,其餘的保鏢紛紛用力。
噗通,伴隨着一聲巨響,野豬的屍體被宋家保鏢丟到一邊。
野豬的屍體被搬開後,陳燁第一時間彎下腰,檢查被壓彎的植物裡是否有龜靈草。
宋家的保鏢們大氣都不敢出,默默地在旁邊看着陳燁。
這時,在一株被壓斷的野草下,一株豆芽般大小,葉片如含羞草一般的植物被陳燁從泥土裡翻了出來:“找到它了!”
呼,幾名宋家保鏢齊齊鬆了口氣,這要是再找不到,他們可就沒臉回去見宋羽柔了。
就在陳燁準備起身離開時,他突然愣住了,因爲看到一株很小的幼芽。
幼芽大約只有三釐米大小,葉子非常的嫩,如非剛剛陳燁翻開泥土,它可能就沒有重見天日的一天了。
“難道這是九龍子!”陳燁心頭的震驚難以復加,根據藥典上的記載,這個九龍子擁有極其生氣的作用,它結出的果實能夠治療語言障礙,而它的葉子和根莖入藥後,能夠使肌肉復甦,治療肢體功能障礙,效果比地龍入藥要好不知道多少倍,不過這種植物按照藥典上的記載,在明末清初已經很難尋找了。
“小陳,你在幹什麼呢?”宋家保鏢們已經迫不及待要回去覆命了,可是轉身一看陳燁竟然還蹲在地上,好像還在那裡傻笑。
“喔,馬上就來!”陳燁趕忙將九龍子藏進口袋裡,並沒有立即用汗珠將它催熟。
回到星陽市宋家時,已經是夜裡七點多了,這會兒的陳燁和保鏢們都已經是飢腸轆轆了。
宋羽柔聽說陳燁已經回來了,就讓保鏢立即將他帶到書房裡,對此陳燁忍不住嘀咕道:“忙了一整天,連口飯都不給吃嗎?”
不過保鏢們催的急,陳燁也只能跟着去了書房。
書房裡,一名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坐在椅子上,宋羽柔站在男人身旁。
陳燁進來時,就感覺到一股說不出的壓力,而後他將目光移到了中年男人身上。
這個男人國字臉、鬚眉濃鷙,不怒自威的樣子,讓陳燁竟然隱隱有些心悸。
宋羽柔見到陳燁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就笑盈盈地說:“陳燁,我來和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父親宋顯宗!”
“你就是陳燁吧,不錯,年少有爲!”宋顯宗將目光移到了陳燁身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陳燁擡起頭,直視着宋顯宗:“你們說的事情我會照辦的,不過你們要答應我,不能傷害宋羽冰。”
宋顯宗淡淡地說道:“羽冰也是我的侄女,我怎麼可能會傷害她呢!”
“希望你們能遵守承諾!”陳燁嘴上這麼說,心中確實暗自冷笑,這個宋顯宗連自己老爹都敢害,還有什麼做不出來呢!不過現在他只能希望他做得手勢被王峰看到了,否則的話,宋羽冰就危險了。
“好了,你去休息吧,聽說你也累了一天了,你爲我們父女做的貢獻,我們肯定會厚報的!”宋顯宗說完,就擺了擺手,示意陳燁離開了。
待陳燁被保鏢帶出房間後,宋顯宗想了會,才悠悠地說道:“陳燁不能留!”
宋羽柔有些不解,之前她還以爲父親會栽培陳燁,畢竟他年少有爲,未來前途不可限量:“爸爸,這樣會不會太可惜了!”
“可惜嗎?”宋顯宗搖了搖頭,而後站起來說道:“這個人不是願意屈居他人身下的人,我們即便培養他,也不過是養虎爲患,與其日後成爲我們的敵人,倒不如早點除掉!”
“爸爸,他真的有那麼大威脅嗎?”宋羽柔柳眉微微一擰,她喜歡養馴馬,越是烈馬,她就越喜歡,如果陳燁真的如父親所說的那樣,那倒是值得她費些功夫。
知女莫若父,宋顯宗瞥了眼宋羽柔,就知道她在想什麼了:“你別白費功夫了,這種人不是你能夠駕馭的了的!”
宋羽柔被父親看穿後,頗爲惋惜地說:“好吧,不過確實有些可惜了,畢竟除掉了三叔一家後,二叔和四叔也不能留,宋家沒了他們以後,人才凋零得厲害,急需補充一些新的血液!”
“是啊,千金易得,良才難尋啊,不過等我們徹底掌控了家族後,還是會有人慕名來投的!”宋顯宗有些惋惜地看着宋羽柔,可惜女兒終究是女兒,若是個男兒就好了。
陳燁跟着宋家保鏢來到了昨夜他休息的房間後,宋家保鏢就離開了。
看着房間內已經被剪去電話線的電話,陳燁心裡隱隱有些擔憂,明天究竟會如何呢。
這時,陳燁想到了口袋裡的那株九龍子,隨即將它拿出來,這時的九龍子已經快蔫了。
陳燁心裡一驚,剛剛他害怕被宋家保鏢看出異常,畢竟這九龍子成熟以後,至少有半米多高,口袋根本就放不下。
不宜多想,陳燁就從項鍊上取出汗珠,將它抹在了九龍子上。
原本已經快蔫了九龍子,彷彿煥發了生命力一般,竟然快速的開始生長,沒有多久時間,就已經成熟了,而且接觸了黃豆般大小的硃紅色果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