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比賽的繼續,臺下的觀衆開始瘋狂的吶喊起來。
平時哪裡見得到這樣的場面,一升一杯的啤酒就像是喝水一樣的倒進去,別說酒精度數,就是水,也沒幾個人能夠喝得下。
國人對於喝酒一貫有着強烈的興趣,平時有人斗酒的時候都是大聲起鬨,現在比賽如此激烈,臺下不知道多少觀衆喊得嗓子都快要啞了,大熱天的擠在一起助威,身上都被汗水給澆透。
咕嚕,咕嚕。
莊劍放下杯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液,再看四周,八杯下肚,跟得上節奏的就只有張慶元和速度賽冠軍女孩,不過女孩已經變得有些勉強,速度已經落後了他一口。
“加油哦。”莊劍笑着說道。
第九杯開始,肚子微微的鼓起,太陽下面連續的喝下冰凍的啤酒,身上的汗水已經消失,體溫開始降低。
女孩臉變得通紅,打了個飽嗝,拿着酒杯有些難以下嚥。
張慶元面不改色心不跳,淡淡的注視着莊劍,繼續的保持着節奏,不緊不慢。
麥芽香在舞臺上飄散。
不少人喝不下去,手顫抖着,吞嚥跟不上,啤酒從嘴角流出,身上都給酒打溼了,地上變得溼漉漉的,濃烈的酒香散發開,裡面蘊藏着的淡淡龍井茶香味飄散出來,彷彿是茶和酒的世界。
“還能喝?”
莊劍掃了眼張慶元,端起了第十五杯啤酒,繼續節奏,咕嚕嚕的大口喝着。
“該死的變態。”
張慶元心裡嘀咕着,咬着牙,繼續的跟着節奏走。
沒有莊劍,看看左右的速度節奏,他完全可以放慢了等,速度慢了,食道里的酒水下到肚子裡,自然又能多喝幾杯,哪裡像是現在,酒都還在喉嚨,迫不及待沒有停歇的又往裡面灌。
周圍已經有選手陸續的退場。
有的是喝得臉紅紅身體搖晃不定,都快要喝醉了,有的是喝撐了,打個飽嗝,啤酒都從嘴裡鼻孔裡往外冒,肚皮都變得透明。
女孩終於停下了腳步,不再緊追兩個變態,端着杯子紅着臉,大口喘息着,不時的打個嗝,小手撐着桌子,眼睛有些迷離。
嘭。
酒杯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幾滴啤酒飛濺起來,殘存的泡沫順着杯壁慢慢的流下去,把杯底給掩埋。
“要喝乾淨哦,可不要在裡面養鯨魚。”莊劍調侃着,再次舉起杯。
張慶元已經慢了半杯,沉着臉,努力的追趕。
十六杯。
十七杯。
莊劍放下酒杯,大大的打了個嗝,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這點酒精對他沒有絲毫影響,只是短時間裝進肚子裡十七升的啤酒,再加上冰凍的感覺,讓他感覺有些難受。
暖流突兀的出現,在胃裡慢慢的流轉起來。
啤酒的能量看來並不高,只是因爲肚皮太撐了,它纔是被迫出現,流動的速度和喝藥膳比起來慢了太多。
莊劍嘴角翹了起來,最後的殺手鐗出現,冠軍已經是他的了。
“別開心太早,鹿死誰手還未定。”張慶元咬着牙說道。
努力的追趕,酒勁有些上頭,肚皮更是撐得慌。
參加過多次啤酒節,還是第一次,被人逼得喝到第十七杯的,而且看着摸樣,莊劍還能繼續下去。
張慶元伸手扯了扯褲頭的鬆緊帶,搖搖肚皮,彷彿這樣就能夠把酒給搖掉。
“開始了哦。”
佔了上風的莊劍舉起杯子,遙遙向張慶元敬了一個,微笑着,大口的喝了起來。
兩個選手終於喝噴了,被人扶着下了場。
女孩強忍着追趕,被吐出來的啤酒噴了一腳,尖叫着放下杯子,捂着小嘴,踉蹌的逃離了舞臺。
臺下鬨笑聲一片,主持人打諢插科,把氣氛推上了新的高度。
喝吐就對了,這是喝啤酒,大家要看的就是有人喝不下去後露出來的醜態,這一點主持人心裡清楚得很。
二十杯。
莊劍放慢了速度,時間還早,仍然比拼的張慶元差了他一杯的距離,根本不需要他去加速。
暖流轉動,身體說不出的舒服,帶着一絲奇怪的微笑,莊劍小口的喝着,慢慢品嚐着龍井茶和啤酒的共同體。
“老闆是個人才,這樣的酒他都能想得出來。”
莊劍邊喝邊心裡嘀咕着,“只是不知道,龍井那麼貴的價格,這酒裡面到底是真的放了茶葉,還是用了龍井茶的添加劑。”
“你贏了。”張慶元放下杯子,沉着臉從牙縫裡說道。
“啊,什麼?”
莊劍心裡想着啤酒的事,都沒留意到手裡的杯子已經空了,端着空杯子,詫愕的看着他。
“冠軍,最先完成二十杯的是我們熟悉的選手,全國大胃王爭霸賽冠軍得主,莊劍。”
劉靜怡在下面拼命地歡呼揮舞小手,喊得嗓子都啞了。
五萬,五萬。
劉靜怡激動地喊着,旁邊大強哥都快笑噴了。
攝像機追着莊劍,啤酒廠的老總在美女的引導下上了臺,握手,頒發證書,兩人共同拿着大大的支票,衝着觀衆微笑。
“太棒了,我的,這是我的。”
比賽結束,劉靜怡不等老總走遠了,跳上了舞臺,喜滋滋的撲倒莊劍的懷裡,用力地親了幾口往外面潑灑狗糧。
攝像機準確清晰地捕捉到這一幕,大屏幕上把他們兩個甜蜜的鏡頭給定格。
宏華小區。
一箇中年男子坐在沙發上,無聊的看着電視,手裡遙控器不時的按動。
“快來看,這小子厲害,喝了二十杯啤酒,全都是一升裝的。”男子衝着廚房喊着,“老婆,別忙了,快來看啊。”
廚房裡走出個婦女,身上還圍着圍裙帶着手套,邊走邊嘀咕着,“二十升?他是水桶嗎?”
“只有五萬?這酒廠太小氣了。”男子不滿的說道,扭頭衝着身後的婦女指指屏幕,“看見沒有,就這傢伙,剛剛主持人還說他是什麼大胃王比賽的冠軍。”
婦女不動了,呆呆的看了一陣,揉揉眼睛,“老劉,你快看,上面的那個是不是小怡?”
“怎麼可能?小怡又不在電視臺工作。”
老劉笑着回頭,看着屏幕裡抱在一起撒狗糧的兩人頓時呆了,“我靠,拐我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