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虎大將軍，有這個頭銜嗎？”
莊劍小聲嘀咕着，沒理面前老闆滔滔不絕的解釋，把瓷碗翻過來，就見碗底寫着幾個硃紅色的小字，“正德御製。”
擡頭看了眼趙天閣，趙天閣搖頭說道，“抱歉，莊哥，古玩這一行我不懂，要不我叫幾個專家過來看看？”
攤主聽到還有專家頓時急了，指着瓷碗說道，“你看這顏色，質地，還有下面的印章，絕對錯不了，不信你可以發照片給你朋友看，要是有假，我假一罰十。”
“哦，這麼牛？”莊劍好奇的看着他。
還是第一次聽說買文物還假一罰十，感覺比母豬上樹還要不可思議，看看老闆，想了想，頓時笑了。
什麼假一罰十，十萬到手估計短時間都見不到這傢伙出現，就是罰又怎麼罰？
瓷碗成青色，碗型非常大方，胎體油潤，釉質上面很多的裂片。
莊劍並不懂什麼瓷器，也不知道這玩意到底好不好，是不是真的文物，之所以拿在手上是因爲晃眼看過去的時候，這些裂片給人一種符文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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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宗的皇家制品，不是御賜根本落不到民間，你看這碗保存得多完整？一點缺陷都沒有。”攤主指點着莊劍如何去欣賞。
左右翻看着，剛剛那種符文的感覺消息不見，再看，裂片顯得雜亂無章，並不像是人力所致，倒像是釉質自然開片。
“要不我們買下來回頭找人看過？”趙天閣見他有興趣，湊過去小聲的問道。
攤主一直留意着，耳朵豎起，聽到若有若無的聲音嘴角翹起，“這可是皇家寶物，要不是我三姑奶奶生病需要錢，就是給我二十萬都舍不賣掉，我看兩位老闆也是識貨的人才開價，換成別人我絕對不理。”
攔住想要討價還價的趙天閣，搖搖頭，準備把它放下。
不管是不是文物，對於不是法器的他都沒有興趣，不過，手放到一半，聽着攤主吹噓着瓷碗的來歷，突然心中一動，瓷碗翻轉底朝天，手指在碗邊輕輕彈了一下。
叮。
微弱的清脆聲響起。
莊劍笑着說道，“假一罰十？你確定？”
攤主感到有些不對勁，不過依然抻着脖子說道，“只要你說得出道道來，沒錯，假一罰十。”
莊劍站起來就走。
“你的碗底是粘上去的，老闆，做人要實誠。”
攤主一聽頭上汗珠都流了下來，咕嚕嚥着口水，急忙伸手把瓷碗拿在手裡，翻看了幾下，驚疑的看着他們的背景。
“老崔，遇到高人了？”旁邊攤位的湊過來笑道，“叫你不要吹得太過，還好那人沒真的買了，要不罰十你就慘了。”
“我又沒簽合同，說罰十就罰十啊。”攤主嘴硬的說了聲，嘀咕着把瓷碗收到腳邊箱子裡收好了，“見鬼，這個沒有百倍放大鏡都看不出痕跡，他是怎麼發現的？不行，回頭得再研究點新辦法。”
趙天閣跟着走出去十幾米，終於忍不住問道，“莊哥，你是怎麼看出來的？我看那碗底也見不到什麼縫隙裂痕啊。”
旁邊，助手豎着耳朵關注着。
“聲音不一樣。”莊劍笑笑，看他們兩人蒙圈的樣子解釋着說道，“我剛剛彈了彈碗壁，傳回來的聲音不同。”
“彈了嗎？”趙天閣眨眨眼睛，“怎麼我都沒聽到。”
莊劍搖頭指指他，“我說小趙啊，你也不能整天想着賺錢，抽空多練練功才行的。”
“我也想啊，可是沒有好的功法我怎麼練？”趙天閣委屈的說道。
修士界只會給一些粗淺的，甚至都只傳基本的拳腳功夫，免得他們實力強了控制不住，至於說防洪辦那邊，規矩就定在那裡，沒有足夠的貢獻值想都別想。
去掉這兩個可能，剩下就只有從民間收穫，還別說，趙家的書房裡起碼有十幾種各種不同的功法，只不過沒有人驗證過，沒人敢隨便去實驗。
趙家就這麼幾口人，修煉又需要大量的資源支撐，換成別人實驗，這失敗了浪費資源他們倒是承受得了，要是成功反制他們，這代價可就難以接受，所以到現在，寧可是放着也沒隨便去修煉。
“要不，莊哥你教教我吧？”趙天閣試探着問道。
“我？”莊劍搖搖頭，“我是煉體士，而且我的功法你練不了的。”
兩邊的攤位上擺着各種物件，走了一陣，趙天閣突然指着一個攤子說道，“莊哥，這個全都是道家的，要不要看看？”
莊劍扭頭看過去，攤位上不是桃木小劍就是銅羅盤，要不就是鬼畫符一般的符籙，還有些銅鏡，道袍道冠，就連簪子都有，看上去像是打劫了哪家道觀。
“不用看。”莊劍繼續往前，邊走邊說，“這些不是正宗的道家，道家講究的是無爲，出門畫符抓鬼的就算是真的也是落了下乘，這樣的東西質量可想而知，以後記住了，道家不抓鬼畫符，佛教不算命解籤，凡是去了這些地方問你要錢的都是假的。”
“還有這樣的說法？”趙天閣驚奇的看着莊劍，“莊哥，別是你胡亂編的吧？”
莊劍笑笑，“哪有什麼胡亂，你看我抓鬼畫符賣錢不？你聽說過玄奘慧能他們幫人解籤索要香油錢沒有？正規的寺廟只會是擺個功德箱隨便你放多放少，那些拉着你添香油算命的，不用問就是旅遊景點或者是承包出去的假和尚假道士。”
助理點點頭，“莊哥說的沒錯，有本事的都不會做這個。”
“我靠，上次我不是上當了？”趙天閣瞪大眼睛惱火的喊了起來，“該死的，連我都騙，不想活了。”
莊劍好笑的望着他，“以你的身份，應該是去找那些大德高僧，怎麼也去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廟？”
“旅遊，剛好經過就進去拜拜。”趙天閣尷尬的說道。
“別說出去，你可是代言人，說了丟臉。”莊劍笑着往前走。
“知道。”趙天閣有氣無力的跟在後面。
一路上不時停下來翻看攤位上的文玩，可惜的是，連讓莊劍多看幾眼的都沒有，絕大部分看上去要不就是工藝品做舊，要不就是些不值錢的爛銅錢，還有就是舊書畫報。
眼看着就要逛完了擺攤區域，莊劍突然眼角閃過一個熟悉的背影，擡頭一看，頓時笑了，大步的走了過去。
“胖哥，胖姐，新年好啊，你們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