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疑犯的軌跡在城裡繞了小半個圈,一路兜兜轉轉。
那傢伙謹慎到了極點,好幾次都是來回折騰,跑出去了又回到剛纔的那片區域,連續幾次。
還好有嘯天跟蹤他的氣味,在發現在同一段無監控的地方有幾個氣息存在後,小傢伙迷茫的來回奔走,衝着想要坐車追趕的莊劍一通亂叫,不理莊劍的呼喊,咬着他的褲腿把人拖過去,換着地方不停地叫着,連比帶畫再加一番猜測,最後那邊防洪辦跟蹤着疑犯的軌跡又回到原位,這纔是讓人醒悟過來。
“嘯天,好樣的。”莊劍高興地揉着蕭天的腦袋,“哪個是最後的,把它找出來。”
劉靜怡抓起警長的小爪子往外揮了揮,用警長的語氣說道,“嘯天哥哥,你好棒哦。”
警長瞪大眼睛,見到嘯天得意的搖着尾巴,不滿的衝着它喵嗚一聲,把牙齒呲了出來。
少了幾個圈,頓時時間就縮短了大半個小時,疑犯本來是要將可能的追蹤變得複雜,沒想到有嘯天,反而是把時間給拉近。
“要是再來幾次就好了。”王隊長在車後興奮地說着。
“哪有這種好事。”烏海翻看着平板,“能有一次就不錯了,再說了,我們也不需要路上抓捕,外面人多,萬一被他發現了出現什麼意外還麻煩,最好就是他前腳進門我們後腳跟進去。”
王隊長說道,“再來一次我看就差不多了。”
烏海擡起頭看着王隊長,兩人微微一笑,頓時感覺關係拉近了許多。
爲了避免驚動了疑犯,用的全是地方牌照,也就是防洪辦的稍微特殊一點,車門上塗裝着防洪辦的標記,至於王隊長他們,全都是私車公用,去掉那些幫他們阻斷交通的警用摩托,開出去,誰都不會留意。
疑犯也許是太過自信,在後面的轉圈中,再次的出現了原地兜轉的狀況,王隊長和烏海兩人笑呵呵的看着嘯天,都有種買根火腿腸犒賞它的衝動,只不過,念頭剛出現就立馬扔掉。
嘯天可是先天靈獸,實力不說,跟着莊劍那是每天靈肉靈藥不斷,真要拿火腿腸出來,估計臉要被嘯天打得啪啪響。
車隊順着軌跡轉到了一個老式的小區,爲了避免打草驚蛇,停在了外面一處隱蔽的路段,剛剛停穩,幾個便衣就走了過來。
“怎麼樣了?”王隊長問道。
“疑犯剛剛回到家裡。”一個便衣介紹着,“我們的人已經把周圍給包圍,暫時沒有發現同夥。”
王隊長點頭,微笑着看着烏海。
烏海笑笑,“不錯,速度挺快的,不過比我的人還是慢了一步。”
說着,烏海在車裡往外看了看,伸手指着屋頂上的一個黑影,彷彿是感覺到這裡的目光,黑影微微站起來一些,從這邊招了招手,“看見沒有,我的人已經佔據了制高點,比你的先到一步。”
王隊長乾笑兩聲,揮手讓便衣推開。
“莊哥。”烏海扭頭看着車廂裡的莊劍,眼神詢問着是否開始行動。
莊劍心神展開,早就將這裡探尋了一邊,對方不過是個小小的煉體士,雖然收斂了氣息,在他眼裡依然是無處可藏,目光隔着院牆樹木看向裡面,隨意說道,“進去吧。”
“準備行動。”烏海回頭說道。
車隊重新啓動,緩緩地開進小區裡面,剛一進去,前後幾輛就迅速的四下散開,各自守住了自己的崗位。
樓頂上,狙擊手瞄準了疑犯所在的房間窗戶,小區裡,便衣坐在花圃雜貨店裡伸手摸着槍柄。
疑犯住在六樓頂樓,老式小區沒有電梯,十幾個人腳步輕盈,像是狸貓一樣無聲無息就來到了防盜門前。
兩個隊員左右守住了鐵門,烏海回頭看了眼莊劍劉靜怡,手掌一晃,亮出張符咒。
“不用那麼麻煩,我來。”莊劍伸手將他撥到一邊。
感知裡面,疑犯在飲水機打了杯水,一邊大口的喝着一邊走到沙發邊,還沒坐下,伸手就撈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打開,半點都沒有察覺到屋外已經是佈下了天羅地網。
連續兜兜轉轉,避開監控,光是換乘就有二十多次,每次都是不同的手機號碼,用完就丟,綁定的銀行卡也全都是買來的,半點線索都沒有留下,回到家,事情就已經完美收工,再說了,手裡沒有贓物,也不會有他盜取金佛的視頻存在,就算是找到人,他也最多是嫌疑,沒有證據,誰都奈何不了他。
想到這裡,疑犯得意的哼起了小曲,身體前傾準備將水杯放下。
大門傳來了嘎吱的聲音,隨即腳步聲響起。
疑犯身體停滯不動,詫愕的扭頭,看着莊劍施施然的帶着嘯天走了進來。
“環境太差了。”莊劍打量着房間裡的裝修,搖頭說道,“作爲一個修士,這樣的條件你也受得了?”
“你們是什麼人?”
手裡的水杯掉在茶几上,水灑了到處都是,疑犯騰地站了起來,看着莊劍身後不斷走出來的身影,有些不敢相信,“你們是誰?怎麼進來的?”
“防洪辦。”烏海面無表情的走到客廳中央,掏出證件在他面前晃了晃,“小子,走吧。”
“我不懂你什麼意思,你們這是私闖民宅,出去,不然我報警了。”疑犯臉色白了白,隨即大聲喊道。
烏海冷哼一聲,“先不說你偷盜金佛,光是煉體士沒有登記這一條就可以讓你牢底坐穿,別想了,起來跟我們走吧。”
“你怎麼知道我是煉體士?”疑犯大驚,左右看看,就想要奪命逃竄。
“莊哥你不認識?”烏海笑了,“你偷了莊哥的金佛不認識人?別想好事了,金丹大修面前你要是能逃掉,這輩子都可以拿出來吹噓,忘了告訴你,嘯天可是先天靈獸,被它咬了可別叫痛。”
嘯天聽到它的名字,扭頭看了眼,配合的汪汪叫了幾聲,往前靠近一些,呲着牙做出兇惡的樣子。
疑犯驚得臉色發白腳都軟了,踉蹌着,牙齒咔咔亂響,“你們,你們別亂說,我可沒有……。”
正說着,突然臉上蒙上了一層黑氣,隨即大口的鮮血就涌了出來,身體軟倒在沙發上,都沒來得及喊一聲救命,抽搐幾下人就昏迷過去。
“該死的。”烏海搶過去,一把按開他的牙關,往他嘴裡看了眼,隨即目光落在了水杯上面,“有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