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唐淵繼續道:“這兩人一人叫厲飛羽,另一人叫顧三娘,尋到他們後告訴他們我在瀚州,倒是不必來見我,讓他們藉助天下會的力量暗中協助調查。”
侯元青鄭重道:“小事一樁,唐兄放心,侯某必定辦妥。”
“這件事做得隱秘點,不要讓人發現了。”
唐淵微微點頭,又對阿康說道:“阿康,以後你便在此地修煉,儘快突破先天境。”
“是,師傅。”阿康恭敬道。
侯元青稍作休息,戴着斗笠離開,前往揚州天下會堂會。
唐淵沒有休息,又在宅在裡檢查一番,便取出邪帝舍利繼續修煉。
經過連日趕路,前些時日急於突破導致真氣虛浮,如今總算是凝實了些。
不知不覺,一天時間一晃即逝。
夜間,唐淵保持高度警惕,不過倒也沒有出現什麼問題。
次日清晨,唐淵踏進六扇門府衙。
“見過唐大人。”
一衆捕快躬身行禮。
唐淵擺了擺手便走了進去,此時朱、年兩位副總捕早已在府衙裡等待。
“朱大人、年大人。”
見到兩人,唐淵拱手一禮。
接着,年明誠領着唐淵去了他往後的辦公之地,又將他和朱高卓負責的區域劃分一部分交給唐淵管理。
如此一來,唐淵就算是正式入職瀚州六扇門。
“唐大人,隨我來。”
一切事了,年明誠領着唐淵往府衙深處走去。
唐淵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朱高卓在後面,不時與唐淵搭話。
唯一讓唐淵感到奇怪的是,兩位副總捕都是元神境強者,對他這位先天境武者表露出絲毫不屑之意。
沒多久,三人走進一間房,牀榻上正躺着一位臉色蒼白的中年男子。
“唐大人,請。”
年明誠微微一笑,指着牀榻上中年男子說道。
“這便是白紹白大人?”唐淵走過去,轉過頭朝年明誠問道。
“不錯,白大人是元神境二境強者,可保數年肉身不腐,遵蒼總捕之令追查真兇,一直沒有入殮下葬。”
年明誠好整以暇站在一旁,瞥了白紹屍體一眼,笑着說道。
“年大人,唐某需要檢查一下,沒什麼問題吧。”
唐淵忽然說道。
年明誠笑道:“既然唐大人奉命調查白大人被殺一案,我與朱大人自當全力協助,若有什麼需要,儘管說。”
“多謝年大人。”
唐淵點點頭,走到白紹旁邊,虛眯着眼睛上下打量一番,沒有什麼異常。
年明誠和朱高卓站在後面,笑意盈盈看着,保持着沉默什麼都沒說。
當日,蕭鴻雲大人抵達瀚州,也是第一個檢查屍體,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察覺,他們真不信一個先天境武者能檢查出什麼東西。
唐淵簡簡單單檢查一遍,眉頭不禁暗暗皺了起來,沒有異常恰恰是最大的反常。
“白大人在哪裡被殺的?”唐淵邊檢查便問道。
年明誠道:“在白大人府裡。”
“沒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任何聲響,還是清晨下人發現才得知白大人被殺。”
“白大人什麼修爲?”
“元神二境化神境修爲。”
唐淵不停問着各種問題,或是白紹日常行程或是修爲等等不一而足,而年明誠負手站在後面,一五一十應答。
“爲何沒有任何傷勢?”唐淵好奇喃喃低語,又問道:“之前蕭鴻雲檢查可有什麼發現?”
年明誠如實道:“仵作、蕭大人檢查時都沒有任何發現,白大人真正死因一直是個謎,此案也成了懸案。”
唐淵突然道:“白紹大人在瀚州可有仇家?”
嗯?
見年明誠半晌沒有回答,唐淵轉過頭看了過去:“年大人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那倒不是。”
年明誠失笑道:“只是唐大人的問題,年某真不知該如何作答。白大人一向剛正不阿,擔任瀚州總捕以來,嚴格遵照朝廷和總捕大人之令,手段之嚴苛、酷烈,自然而然引得江湖人排擠。”
“哦?”
唐淵輕咦一聲,思索片刻說道:“按照年大人所言,因爲白大人手段太過酷烈,才引起江湖人不滿,也就是說白大人在瀚州舉目皆敵?”
“唐大人言重,也沒那般誇張。”
年明誠一愣,忙苦笑解釋道:“白大人在瀚州江湖名聲不太好,導致各方勢力對白大人不滿,導致我六扇門舉步維艱。”
“這倒是奇了。”
唐淵繼續檢查屍體,隨口問道:“不知都有哪些勢力敢對我六扇門齜牙,或許能從中找到一二線索,年大人說是不是?”
年明誠眼睛微微一眯,想了想沒有迴應他的問題,卻反問道:“不知唐大人對瀚州瞭解多少?”
“不多!”
唐淵自顧自道:“唐某崛起於草莽,此前也只是在寧州扶風郡當一個小小的捕頭,蒙總捕大人看重,特擢升唐某爲瀚州副總捕,自當盡心盡力調查白大人被殺一案,但對瀚州瞭解不多,還請年大人賜教。”
瀚州鹽幫猖獗,白大人管制嚴格,這些勢力對白大人不滿也正常。”也不管唐淵是不是真不知道,年明誠說道。
“瀚州鹽幫,唐某有所耳聞,確實不將六扇門放在眼裡。”
唐淵頭也不回回了一句,接着沉默下來緩緩閉上雙目,精神異力透體而出覆蓋在白紹全身。
在這一剎那間,年明誠感受到一股極其強烈的精神波動,心裡猛地一凜,和朱高卓對視一眼,齊齊震驚看向唐淵,心裡都有同一個想法,好強的精神力。
這股精神力比他們也不遑多讓了,只是他才先天境,如何能將精神透體而出。
此時,唐淵瘋狂運轉道心種魔大法,將精神異力如倒懸之水傾瀉而出,深入白紹經脈、識海,一寸一寸檢查。
經脈沒有問題。
丹田也沒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