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相之術 二四一 避無可避的血光之災
“你……你敢打我?”齊長興被龍香如一巴掌打懵了,捂着臉,不可思議的叫了一句。
而那些以前被他打過的服務員,看到他被打,都齊唰唰的看着他,臉上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龍香如冷冷的看着他,連解釋都懶得解釋一句。
“你他孃的這是找死啊。”齊長興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對着龍香如暴怒的叫了一句,一巴掌也朝他扇了過去。
在這安來他基本是可以橫着走的,這小妞不過是外來的人而已,就這樣讓她打了,那他以後還混不混了?
龍香如看着他的巴掌過來,依然抱着手,眼睛也沒有眨一下,等到他的手到了面前,才準備一腳踹翻他。可是她還沒動,高揚已經比她先動了,一把抓住了齊長興的手,道了一句:“看來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
他的手扣住齊長興的手腕,齊長興一時動彈不得,轉頭看着這個一直沒說話,穿花襯衫的男人,就叫了起來:“奶奶的,你當你是……嗷——!”
還沒說完,高揚就一把扭住了他的手,一用力,他就痛得嚎叫了起來,身子整個軟了下去。
“痛,痛,痛,放手……”矮在地上,齊長興一邊捂着手,一邊痛叫着。
“滾!”高揚一把扔開他,整理了一下衣服,站了起來。
“你們他孃的是什麼人?敢在老子的地盤鬧事?”齊長興摔倒在地上叫道。
“你的地盤?”高揚挑了挑眉,冷哼了一聲。居高臨下的看着他道:“做爲一個相師,給你一個忠告,做人要以善爲本,纔可免去血光之災……”
“相師?”齊長興驚訝了一下,然後上下打量了高揚一眼,又叫道:“不知道你他孃的在說什麼,什麼血光之災?你丫的有病吧?”
“不出十分鐘。你必有血光之災。”高揚看着他,一字一頓的說了一句,然後和龍香如點了點頭。兩人朝餐廳外走去。
他要讓這個姓齊的人自動來找自己,先放他一條線,等他上勾。自然會有求自己,到時,自己要想知道什麼,就容易多了。
我也算相術中的‘引’字術了。
“喂,別走啊,你們給我站住,媽的,怕了吧?居然夾着尾巴跑了。”齊長興從地上爬起來,看着高揚和龍香如走出了餐廳門,馬後炮的叫了一句。
低頭一看。他的手上被高揚掐過的地方,已經一片青紫。
這兩個究竟是什麼人?那男人,似乎很不好惹的樣子啊……
擡起頭,見周圍的客人和服務員都在看着自己,想到自己剛纔的糗樣。不由就怒上心來,衝着那些服務員罵道:“看什麼看?媽的,你們沒事做啊?還不滾去做事?”
那些服務員被他一罵,紛紛縮了縮脖子,散去做事了,但私底下。心裡卻十分高興,心想總算有人爲他們出了一次頭。
“媽的,一幫賤貨。”齊長興看着散去的衆人,吐了口口水,摸了摸口袋裡的錢,擡腳朝外走了出去。
最近手氣不太好,他還要趕着去把輸了的錢贏回來。
……
在離‘齊記粥店’不遠處的地方,有一家超市,此時,正有一名穿着黑色舊夾克,夾着半根香菸,皺着八字眉,半禿頭的中年男子,站在那裡。
男子的身上充斥着濃濃的頹廢氣息,臉上髒髒的,皮膚黝黑,眼眼盯着超市門口,大口大口的吸着煙,似乎在想着什麼事情。
男子叫吉田高人,四十五歲,是工廠的普通工人,今年開年至今,他一共換了十五家工廠,每一家工廠,都做不到半個月,就把他辭退。深感壓力的他覺得生活太殘酷,老婆因爲他掙不到錢,已經帶着孩子回孃家住去了。一年下來,他沒有一分錢,反而還因爲生活,欠了一屁股債。
就在昨天,他又被一家工廠辭退了,心裡壓力大的他,覺得社會太黑暗,根本容不下自己,於是產生了逆反的念頭。
如今,他站在這個超市前已經一個多小時了,就是想進去買一把菜刀,然後報復社會……
他吸了整整一包煙來控制自己的情緒,結果吸得越多,頭腦越混沌,終於在吸完最後一口的時候,把菸頭狠狠的丟在了地上,大步的朝超市裡面走了進去。
進去買了一把菜刀,他把菜刀藏在衣服裡走了出來,開始在路上尋找報復的對象。
正在這時,在他前面不遠處的一家粥店裡,走出了一個剪着平頭,一臉兇相,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這個男人一邊走,一邊罵罵咧咧的,態度十分兇悍,讓他看不順眼。
就從這個男人開始。他在心裡默默的下了一個決定,快速的朝那個男人走了過去。
這個男人長得太像剛剛辭掉他的老闆了,一樣那麼欠扁,一樣那麼囂張,他就要先殺了這個男人,也算報了被妙之仇。
走到那個男人身邊,他想也不想的,就把菜刀從衣服裡摸了出來,朝着他的頭砍了下去。
男人正是齊長興,正打開車門準備上車,結果卻想不到一把菜刀砍了過來,躲閃不及的他,被一刀砍中了臉,頓時鮮血流了滿面。
“啊——”他捂着臉,尖嚎了一句,下意識的,一腳踢向了要向他砍第二刀的吉田高人。
吉田高人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工廠員工,雖然剛剛有了想法要報復社會,但在第一刀砍下去的時候,心裡已經害怕了起來,看到那血從別人臉上冒出來,那種感覺很恐怖。如今被齊長興一踢,穩不住腳,就仰面摔在了地上。
粥店裡的服務員們看到外面砍人,都衝了出來,雖然害怕,但畢竟齊長興是他們的老闆,不能見死不救。
吉田高人看到有人衝了出來,趕緊爬起來逃跑,刀落在地上,也顧不得撿了。
“老闆,你怎麼樣?”那個先前被齊長興打的服務員過去扶起齊長興,問了一句。
“媽的,問什麼?快送老子去醫院啊,你們都是廢人啊?現在才跑出來?”齊長興滿臉是血,卻傷得並不重,只是臉上被砍了一刀,刀印卻並不是很深。
“你真過份,真當自己是老太爺啊?”那個服務員被他罵,一想到自己剛纔被他打的事,心裡的氣一下就冒了出來,混合着平時受的委屈爆發了出來:“我只是幫你打工而已,又不是你兒子,沒必要侍候你這樣的老闆,你這麼過份,活該被人砍……”
聽到他罵,本來要去扶齊長興的其它服務員,都停了下來,他們平時也受不少氣,實在對齊長興沒好感。剛纔如果不是怕出人命,自己收不到工資,他們纔不會衝出來。
“你這是什麼態度?信不信我妙你……”齊長興大怒,捂着臉吼道。
“不用了,老子現在就不幹了。”服務員一把扯下了勁上的領帶,丟在了齊長興的臉上,轉身就走。
“草,你這是什麼態度……?”看着他走,齊長興愣了,指着他的背影,叫道:“我他孃的還求着你?老子請不到人嗎?”
結果,他的話還沒說完,那些本來站在他身邊的服務員,都紛紛拋了一個白眼給他,轉身走進了店裡。
“……”糟到衆叛親離的齊長興愣愣的看着那些離他而去的人,半天反應不過來,直過了好久,才捂着臉叫道:“媽的,好疼,好歹也先送老子去醫院啊……”
……
高揚和龍香如回到高家。
一進門,就發現氣氛有點不對勁。
高家所有的陰陽師都站了出來,聚集在院子裡,黑壓壓的站了一大片人。高老太爺坐在臺階上的一張椅子上,面對着衆人,臉上面無表情。
在他的旁邊,分別站着楊尚花和高朋成父子。
楊尚花的表情十分緊張,時不時的還捏捏手指,眼睛一直望向門外。而高朋成和高世軒,臉上卻帶着得意的微笑。
“老太爺?還有什麼可考慮的?如今除了世軒之外,還有誰能代替高家參加陰陽學術交流比賽?你不把這個候選人的位置給他,難道還有其它人?”高朋成一臉得意的看了高世軒一眼,朝着高老太爺說了一句。
那表情和神態,已經是一幅勝利者的姿態,除了高世軒,他相信,高家再沒能派得出去的人了。
只是不明白這老頭子爲什麼一直不表態,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楊尚花聽到高朋成的話臉上的神色更緊張了,眼睛盯着門外,直到看到高揚和龍香如踏進來,才鬆了一口氣。
“除了世軒,我有更合適的人選。”一直坐着未動,眼睛半閉的高老太爺,聽到高揚兩人踏進院子的腳步聲,突然睜眼道了一句。
“誰?”高朋成聽到他的話一驚,扭頭問了一句。
同時,高世軒的眉頭也跳了一下,心裡閃過不妙的感覺。
“就是他!”高老太爺想也不想的,伸手指向了正朝衆人走來的高揚。
PS:我這裡今天下雪了,很好玩,我出去玩了一圈,感覺還不錯,你們那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