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倒了光頭男父子之後,蘇航的生活又是恢復平常,只不過有了這些經歷,蘇航再也回不到以前那種悠哉的心態,一股無形的壓力正隱隱地聚在他的心田,無時無刻都在警示着他。
就在蘇航以爲事情已經過去,不會再出意外時,僅是過了幾天,他突然收到了警局的傳招,要他去配合調查網絡信息泄露的案件。
光頭男父子的信息曝光,雖說大多都是違法的資料,但其中也有屬於隱私的部分,在抓捕光頭男父親的同時,警察也在備案這一次泄露信息的主謀。
經過一番調查,警察發現光頭男在信息泄露之前,下令手下襲擾蘇航老家,而在無果並且手下受傷之後,便出了網絡泄密的事件,因此蘇航一家有很大的嫌疑。
不僅僅是蘇航,在濱海市的老弟也是受到了當地警局的傳喚,就連村裡面的父母亦是到了派出所備案。
不過相對於家人的簡單備案,蘇航的審問就嚴格了許多,畢竟他是最有實力竊取信息的嫌疑人。
密閉的審問室裡,只有一張桌子,以及兩張椅子,當蘇航來到之時,裡面已經坐了個人。
冼澤斌是dy市公安局刑警大隊長,這次的網絡案件,本來不需要他出馬的,之所以親自審問,只是出於對蘇航的一股怨恨。
光頭男的事件,不僅僅影響到了他父子倆,還有很多與他們關係密切的人受到了影響,特別是沾上親戚關係的,以後的仕途都已到頭,根本就沒有再升遷的希望。
冼澤斌便是其中一員,三十來歲的年紀便爬到大隊長的位置,他靠的不僅僅是能力,還有與光頭男的遠親身份,每逢過節都會親自送上一份厚禮,平時也沒少電話聯繫。
憑着這一道關係,再過個幾年,冼澤斌還有機會繼續上爬,但這一切如今已成了泡沫,隨着網絡案件而破滅,冼澤斌自然憤怒,因此在找到了嫌疑人,並且恰好還是這個城市的,他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泄火的機會。
蘇航被帶到了冼澤斌面前,直接坐下,不過卻被桌上強烈的照明燈給刺的沒法睜眼,這照明燈便是審問室裡必備的工具,目的便是給嫌疑人制造壓力。
“蘇航,根據調查,這次網絡泄密事件,你有很大的嫌疑,你到底作何解釋?”冼澤斌一上來便大聲質問。
蘇航用手遮擋強光,淡淡地說道:“不用廢話,有證據就拿出來,其他的等我律師來再說。”
就在蘇航被帶出來後,公司的專用律師便已經收到通知,正往警局這邊趕來。
“你別囂張,將你傳召過來,便是掌握了證據,不過證據是要當做呈堂證供的,不會輕易示人,現在是審問環節,你必須要配合。”冼澤斌皺着眉頭,他沒想到對方會如此冷靜,沒有被唬住,不過他沒有泄氣,而是接着問道:
“在網絡泄密的那天晚上,你在幹什麼?”
“一個人睡覺!”
“有誰證明?”
“都說一個人了,你不會聽人話嗎?”蘇航打趣道。
“認真點,你只要回答有或是沒有。”冼澤斌怒了,狠狠地瞪着對方,但依舊沒什麼收穫,蘇航根本就沒將他當一回事。
“警官,請你注意自己的態度,我可不是犯人,還沒有定罪,別拿一副看着犯人的眼光看我。”蘇航搖搖頭,直接擺了對方一道。
冼澤斌火了,他的肝都要氣爆了,平時哪個人敢這麼跟他說話,就連局長也是讓他三分,想不到這麼一個普通人,會如此無視他。
狂怒之下,冼澤斌失去了理智,直接從座位站起,幾步來到蘇航面前,一拳揮了過去。
眼見對方動粗,蘇航並沒有發火,而是冷笑一聲,將早已準備好的手機掏了出來,快速地朝着對方拍了一張照片,然後伸出右手,直接抓住了冼澤斌的拳頭。
“警官,你說這照片能否證明我在審問期間,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呢?”擋住了對方的攻擊,蘇航譏諷地說道。
“把手機交出來,不然的話,別怪我不客氣!”冼澤斌伸出手來,怒目而視,眼神裡出了兇狠,還有一絲懼意,這照片若是曝光,他的位置也就到頭了。
蘇航緩緩將手機放回褲兜,笑道:“警官,你現在已經很不客氣了。”
“看來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不讓你見識一下,你還以爲我是紙糊的。”冼澤斌咬牙切齒,他要豁出去了,不將手機奪過來,迎接自己的將是灰暗的餘生。
若是換做以前,冼澤斌根本就不會將這點事情當做一回事,有光頭男家族的靠山,就算出事,大不了就是換個地方,只不過現在光桿一個,一旦有什麼風吹草動,那些競爭對手絕對不會放過機會扳倒他。
因此冼澤斌無論如何都要將手機奪來,他直接從腰間掏出手槍,一把指向蘇航。
看到對方掏槍,蘇航渾身氣勢突變,再沒有之前那種輕鬆無害的感覺,而是猶如出鞘的劍,鋒利無比,讓人禁不住避其鋒芒。
冼澤斌很驚訝,想不到這年輕人藏得如此深,他這些年來沒少抓重犯,那些渾身殺氣的犯人,身上的氣勢都沒有蘇航尖銳,令人突生懼意。
雖說很詫異,並且還有一絲的恐懼,冼澤斌並沒有停頓,動作反倒是快了一分,在巨大壓力之下,他竟是超常發揮。
冼澤斌動作快,不過蘇航更快,對方的手臂還沒有伸直,蘇航便已經前進幾步,來到了身前,一手製住其手腕,用上了兩分力道,冼澤斌便吃痛脫手。
“咚咚!”手槍落在地上,冼澤斌則是一臉的絕望,這下子他算是栽了。
將手槍踢到了角落,蘇航的氣勢才收斂起來,恢復之前淡淡的笑容:“警官,我看你還是乖乖地坐回去,等我的律師過來再說吧。”
“蘇航,只要你不將此事曝光,以後有什麼要求,我都滿足你。”冼澤斌眼珠子轉了幾下,接着服軟道,硬的不行,那就來軟的,只要位置還在,以後不怕沒機會扳回來。
對於冼澤斌的示弱,蘇航只是譏笑了幾下,湊上去問道:“警官,我自問沒得罪過你,爲何一開始就要那麼劍拔弩張,是不是你每次辦案都如此偏激?”
經過這審問,蘇航感覺對方有些不對勁,總是有股處處都與他作對的趨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