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賠！”
湯姆森毫不猶豫地承諾，幾座養豬場算什麼，就算建成最大規模的也花不了幾個錢。
昊學搖頭笑道：“這不是賠不賠的問題，得按合同辦那，你們米國人不是最講究契約精神麼？”
湯姆森見這昊學油鹽不進，不由得有些着急，皺眉道：“後面四年的那些豬蹄子，我們統統不要了，你看能不能一次性給你們支付一筆賠償金，咱們取消那份合同？”
“哦，這樣啊！”
昊學裝作思考了一下，問道：“你們確定，藥材不需要了？那可都是高品質的藥材，野生山林溜達豬的豬蹄啊，入藥製成平癌龍丹，保證藥到病除。”
“不要了！”
湯姆森心想你特麼忽悠誰啊，我們早就試過了！
不管是華夏豬還是米國豬，或者是什麼毛里求斯豬、厄瓜多爾豬，都是一樣的效果，都能夠用來做平癌龍丹的藥引子。
你們甭管什麼山林什麼溜達，哪怕是皇家血統的宮廷豬，也沒有這麼貴的蹄子啊！
“那行，折價的話，按照市場價，每隻豬蹄子折三十塊，四隻的話就算一百塊好了，我吃點虧不要緊的。然後一共是……”
“等等！”
湯姆森眼珠子瞪大，叫道：“四隻豬蹄一百塊？？可我們合同裡寫的是一萬米元四隻……”
“是啊，所以折算之後，四隻豬蹄大概是15米元，你只需要再給我9985米元每四隻就好了。”
！！！
湯姆森心想這種折價，連特麼抹零都算不上，打發要飯的也不帶這樣的啊。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昊學看着抓狂的湯姆森，正色道：“我其實就想按合同辦事而已，接下來四年，每年10億米元，我提供三十六萬新鮮健康的豬蹄子給你們！”
嘔……
湯姆森有點忍不住了，聽到豬蹄子就犯惡心的這種病症，現在是整個默克公司的通病。
“我們，以貨抵債！”
終於，湯姆森把最終的底牌亮了出來，這也是他此行真正想要達到的目的。
以默克公司瞭解的，按照昊學那個尿性，想要讓他平白無故把高達四十億米元的利益拱手相讓，那是白日做夢！
可如果真的每年拿出十億米金來買三十六萬只豬蹄子，默克公司以後不要做什麼醫藥行業了，改成做美食行業算了，而且主營各種紅燒豬蹄、烤豬蹄、清蒸豬蹄……
所以，能想到的辦法，也只有用珍貴的公司產品，來把這份該死的合同抵消掉了。
這樣雖然也是大虧特虧，但畢竟產品的售價和成本價本來就有巨大的差額，供應價值四十億米元的醫療器械的話，算算成本，勉強還算在可以承擔的範圍之內。
以貨抵債？
昊學聽到這個方案，倒是稍稍盤算了一下。
默克公司的醫療器械，沒說的，好東西啊！
儘管很希望國貨能夠自強，能夠多一些像京瑞公司這樣有理想抱負的創新型公司，但不得不承認，國內大部分醫療器械廠商，都是和必康公司差不多的念頭，以賺錢爲主，不去考慮太多創新發展，廣闊未來的事情。
全國各個省份、各個城市的醫院，尤其是三甲大醫院，其中的一些核心醫療器械，往往還是要依賴進口，大家都知道國產的雖然價格低廉，但是用起來很容易出現一些意想不到的問題，導致醫療事故，大大損害醫院聲譽。
如果能夠借這個機會，把默克公司的先進醫療器械黑一批過來，這可是有利國計民生的大好事。
同時，也能促進那些只做低端市場的公司加速改變產業結構，完成轉型或者是被淘汰出局。
一念及此，昊學點點頭，笑道：“可以啊，以貨抵債，沒問題。”
湯姆森彷彿是鬆了一口氣，總算把談判的第一步完成了。
能夠以貨抵債的話，那麼這該死的高額合同債務，總算能夠以一個比較溫和的方式甩掉了。
“昊先生，我們默克公司除了蝶谷醫院的全部醫療器械設施之外，再提供同等價值的醫療器械五套，用於京都市各大醫院的設備升級更新，不知……”
“湯姆森先生！您的計算器忘帶了我不怪您，我這裡剛好有一個。”
昊學隨手抄起桌上的一個太陽能計算器丟過去，冷笑道：“四十億米元，你就給我五套？你這五套設備鑲鑽石了還是純金打造？”
不等對方說話，昊學飛快計算道：“蝶谷醫院這套設備總價值大概十億人民幣，合米元連兩億都不到。現在我一共有四十億米元的合同在手，你應該給我……這樣吧！華夏一共有23個省份，每個省份都有省會城市，你們默克公司給每個省會城市的其中一家三甲醫院，提供等同於蝶谷醫院需求的設備器械過去，咱們這筆賬，就算是清了，怎麼樣？”
“不可能！”
湯姆森嚇了一跳，這可真是獅子大開口！
23個省份，20多套整體設備？！
無恥！
這就算是隻考慮成本，也得足足數億米元的消耗，吃不消啊……
“昊先生，您的算法不對！”
湯姆森定了定神，很快就找到了突破口，爭辯道：“十億打包所有設備，這是不可能的！我們默克公司擁有的世界領先技術，多達幾十項，很多都是其他同類公司根本無法提供的全新科技。如果要全面配置一家大規模綜合性醫院的話，像昊先生的蝶谷醫院這樣的，最起碼也要20億人民幣，才能打包所有醫療器械設施。”
這一下子就砍了一半，擺出了和昊學講價錢的姿態。
昊學嗤笑道：“別吹牛，什麼領先技術，什麼全新科技，我看邁瑞、康德萊這些公司也未必提供不了。”
湯姆森高高挺起胸膛，說起技術來，默克公司從來不虛。
“昊先生有所不知，我們公司的血液檢驗機、抗菌敏感性測試盤、微生物厭氧室、食品分析儀，這些都處於世界絕對領先位置，您也可以去問問他們幾家公司，這些設備的研發能力和產品性能，敢不敢跟我們默克公司比一比？”
嗯？
昊學一下子就抓住了某個關鍵詞，忽然問道：“食品分析儀？這聽起來不像是醫療器械啊。”(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