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
接通電話，昊學讓自己保持着莫測高深的語調，和這位金庸筆下塑造最成功的幾位俠女之一，取得了聯繫。
“洪嶺金前輩！”
小龍女大吃一驚，現在她可不是在終南山後，而是在活死人墓當中，怎麼竟然有人能夠無視活死人墓的無數機關，闖進來說話，自己卻完全找不到此人的蹤跡？
楊過聞言也趕緊站起身來，儘管不見其人，卻依然保持了足夠的恭敬。
就在剛纔，重陽宮派人送信來古墓，說全真弟子尹志平道德敗壞、犯下齷齪罪行、大大違犯了全真教門規，現在已將尹某人重重責打一頓，逐出門牆，趕下終南山，希望古墓派傳人大度原諒云云……
楊過和小龍女相顧駭然，沒想到這洪嶺金前輩當真是言出必行，只是這一會兒工夫，便直接號令重陽宮，將侵犯了小龍女的牛鼻子重罰，這般言出法隨，就算是重陽真人再世，也不過如此。
楊過年少時在全真教受了不少委屈，對那些牛鼻子就沒什麼好印象，聽聞尹志平被打一頓趕下終南山，十分解氣，更對這個神秘的洪嶺金前輩奉若神明。
或許下次，能求這位前輩連該死的趙志敬也一起收拾了呢！
小龍女不敢怠慢，用恭謹的語氣應聲道：“洪前輩有何吩咐？”
呃……昊學倒是先汗了一下，紅領巾這名字你們倒記得真切，怎麼做到的……
“你養的那些玉蜂，給我一隻玩玩怎麼樣？”
昊學首先必須確定，這種通過手機的虛空傳送，能不能傳遞活物？如果不行，那就只能靠小龍女提供玉蜂漿的成品，產量大受限制，熊慧娟的定價那邊，要有所不同了。
這對小龍女來說只是小事，很快就招來豢養的玉蜂，託在掌心，低聲道：“請前輩現身一見，把玉蜂給你。”
昊學心中猛地一沉，他並沒有收到選擇接受玉蜂的手機提示。
“你把玉蜂放到手中了麼？”
“在我手上呢。”
唉！昊學有點失望，看來的確是不能傳遞活物，這雪膚露的價格嘛，恐怕要提一提了。
不得已而求其次，只能先多要幾瓶玉蜂漿，和熊慧娟好歹有個交代。至於如何安排具體銷售，似乎用不着他來費心。
“算啦，你多取幾瓶玉蜂漿來，玉蜂我先不玩了。”
小龍女不明所以，卻很快按照這位神秘的洪嶺金前輩所言，換了幾瓶玉蜂漿在手中，等待洪前輩施展隔空攝物的絕頂神通取去。
啊？
昊學這回是真有些慌了，怎麼還是沒有傳輸提示？怎麼不靈了！
難道說，這種虛空傳輸，楊過可以，小龍女不行？不會是男女授受不親吧……可是我也沒親那……
這可是大事兒，昊學急切地掛掉小龍女電話，又給楊過撥過去一個，讓他按照那天的樣子手拿玉蜂漿，甚至連手法姿態都要求保持一致。
然而……手機依然沒任何動靜，根本不可能將楊過手中的玉蜂漿傳遞過來。
“完了啊！”
昊學一聲哀嚎，這怎麼就成了一錘子買賣了，早知道那天我讓你們把古墓的存貨一次性都發過來啊！！
失魂落魄地掛掉電話，留下古墓裡一頭霧水的神鵰俠侶，繼續他們的膩歪大業。
昊學情緒不高地趕到公司，熊慧娟親自在門口等候，直接就把他迎到了總裁辦公室當中。
“雪膚露的配方，在你手上？”
熊慧娟劈頭就問，目光灼灼地盯在昊學臉上。
這小子還真是穩當，沉得住氣！
自從下午發佈會散場後，直到現在，熊慧娟所代表的迴天藥業，接到了好似雪片一樣的訂單飛來！
電話、郵件、飯局邀請，拉關係套近乎，熊慧娟自從出任迴天藥業總裁以來，似乎從來都沒這麼忙碌過。
雪膚露這款劃時代的美容產品中所蘊含的恐怖商機，令這位商界女精英都爲之震撼！
“熊總，咱們千盛集團和貴公司可是老關係了！這次的雪膚露，您可不能不給咱千盛一個首發的機會。怎麼樣，什麼時候賞個臉出來吃頓飯談一談供銷合同？熊總您放心，價格方面只要您開口，咱們千盛絕不還價！”
“熊總裁，上次那批藥品的事……都是我們的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別計較我們之前的無心冒犯。您看關於這次的雪膚露……”
“小熊啊，聽說最近鼓搗出一款新品？一定要嚴把質量關，不能讓不合格的產品流向市場，坑害羣衆啊！我一再在各種會議上強調過，做企業，更要做良心。這樣吧，你嫂子身爲幹部家屬，覺悟高一點，應該勇敢地爲民試藥嘛！你先送幾瓶過來，讓她幫你把把關……嗯，我既然在這個位置上，應當承擔起必要的社會責任，不用太客氣啦！”
有談合作的、有拉關係的、甚至還有各種暗示要先特供給實權階層的，熊慧娟的私人電話，儼然成了雪膚露的銷售熱線。
這是迴天藥業千載難逢的絕大機遇！尤其是很多位置上的領導，原本她熊慧娟上門去跪求，人家都愛答不理的，現在爲了雪膚露，也都主動打來電話，畢竟哪個領導沒夫人？況且有些領導還不止一個夫人……需求大啊！
可是熊慧娟興奮的同時，心裡也沒底，畢竟這東西，它並不是迴天藥業研發的啊！
這小昊，丟出這麼個大殺器，自己居然還能沒事兒人似的回家，真是大心臟。
一個電話把這尊大神請回公司，熊慧娟盯着昊學，心中很忐忑。只要你有配方在手，不管付出多大代價，也非得把配方弄到手裡不可！
昊學一臉苦笑，看着面前光彩照人的女人，一開口就讓熊慧娟如墜冰窟。
“我並沒有雪膚露的配方。”
這會兒不能亂承諾了啊，不但玉蜂搞不來，就連玉蜂漿都斷了來源，昊學最後剩下的只有三瓶，就算加上送出去給何婉君的也只能湊出四瓶，恐怕不太夠用吧……
何止是不太夠用！
熊慧娟當場就拍了桌子，直接把桌面上27寸的顯示器一把轉了個方向，面對昊學，痛心疾首地說道：
“你自己看這些訂單郵件！我郵箱直接爆掉了！沒有配方，召開發佈會，到頭來是耍大家玩麼……這下子，比發佈會上什麼東西都拿不出來死得還快啊！”
“這個……我手裡還有兩瓶雪膚露的原液。要不要勾兌一些營養藥液成分，先生產兩百瓶雪膚露，應付一下市場……”
昊學雖然一口拒絕了不靠譜的劉鵬，可面對熊慧娟，倒是很樂意幫這個忙，但問題是現在玉蜂漿弄不着了呀！
“兩百瓶？”
熊慧娟苦笑連連，那還應付個屁的市場！應付那些強烈要求爲民試藥，貢獻出自己的夫人給產品把關的同志們都不見得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