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個啥?
衆人紛紛皺起眉頭,打量着這個同樣奇形怪狀的傢伙,剛纔的防禦戰當中,可沒拿出來過。
這東西和楊過最先拿出來的那個名爲“速射神機,穿金裂石彈”其實有點相像,也是一個圓滾滾的鐵筒,下面有三腳支架。
不過不同的是,這個新玩意鐵筒更粗,下面還多了個底座,裝有軲轆可以行走。
最爲詭異的是,當支架穩穩地立在地上的時候,那個鐵筒居然是朝向天空的。
那有什麼用?
就連一向足智多謀的黃蓉都大惑不解,難道蒙古人還會從空中飛過來不成?要是他們有這種本事,那襄陽城早就破了。
不認識是顯然的,但是大家有經驗啊,這東西的使用說明書哪去了?
楊過手上捏着一張紙箋,笑嘻嘻地遞給距離最近的郭靖。
郭靖深深望了楊過一眼,定了定神,朗聲唸誦出來:
“神武重炮!終極戰爭兇器!炮身重接近200斤,射程達到20裡!其具體操作方法爲……”
黑木崖上的那位喜歡取名的高手,顯然不認得現代迫擊炮,給安了更威猛霸氣的一個名字。
實際上,在天劍特種部隊武器庫裡儲藏的這門迫擊炮,全稱是“華夏86型迫擊炮”,是1986年設計定型並投入生產,用來取代70年代之前的陳舊裝備。
該炮是一種團屬火炮,採用了套筒式緩衝機、自鎖高低機、脹胎式擊針機構、帶扭杆緩衝器的輕便炮車以及全新的彈藥系統。
光是標配榴彈,就重達近14公斤,爆炸威力足以摧毀混凝土防禦工事。
而1000年前的戰爭,哪有修建防禦工事的習慣?蒙古人安營紮寨,就是一個個蒙古包而已。在這種炮彈的轟炸下,就和披了一張紙沒什麼區別。
靜,死一樣的寂靜!
包括黃蓉在內的所有人。竟然情不自禁地長大嘴巴,形象全無。
只因這神武重炮的描述。實在是有點……不敢置信!
剛纔楊過拿出來那五花八門的犀利武器,大家已經親眼見過其威能,甚至有些幸運者還親自使用過,感觸尤爲強烈。
不管是速射神機,還是掌心狂雷,或者說七彈奪命弩之類的,都是前所未見的利器,正是憑藉這批武器的運用。才輕易就擊退了忽必烈幾乎勢在必得的一次突襲攻城戰。
可這神武重炮……其射程……其威力……真的是人間可以擁有的東西麼?
楊過這個剛剛年過弱冠的小傢伙,莫非竟是天神下凡,給大宋送來這些保國護城的神器?
到底是不是誇大其詞,其實很簡單,蒙古人的軍營就在十里開外駐紮,完全在這神武重炮的攻擊範圍內。
試試不就知道了!
郭靖在黃蓉的幫助下,率先學會了神武重炮的使用方法。
此時旭日東昇,濃霧已經漸漸散去,隱約可見十里外駐紮的影影綽綽的蒙古人營帳。
“郭大俠,打他一炮!”
“對。打他一炮!”
呃……
昊學看着手機畫面,不由得捧腹大笑。
郭大俠打一炮?打誰啊,黃蓉麼?
不能再打了。容易導致流產……這回可是雙胞胎……
按照詳細的說明書,郭靖調校好了方向,略有些緊張地指向蒙古人營帳方向,然後,鄭重把一枚沉重的炮彈,丟入炮筒內。
轟!
炮口發出一聲轟鳴,前方的蒙古包卻好端端的安然無恙……
蒙古中軍大帳內,忽必烈緊皺眉頭,正在聽取幾個前線將領的彙報。
“大汗!那宋人不知從哪弄到的一批前所未見的犀利武器。根本不是人力所能抵抗。只是短短數息之間,咱們就死傷慘重。本來眼看着就要攻入北城了。誰知對方竟然還藏有這等利器,咱們……攻城不力。請大汗責罰!”
“這不怪你們。”
忽必烈雖然心中惱火之極,卻也知道不能胡亂發脾氣,此事非戰之罪,怪不得驍勇的將士們。
“誰聽說過宋人什麼時候製成了這些恐怖機器?”
一連問了三句,卻都沒有回答,中軍帳內鴉雀無聲。
忽必烈長嘆一聲,遙望不遠處的襄陽城,難道大宋真的是氣數未盡?有這等利器守城,該當如何攻破?
轟!
正當這位蒙古大汗感慨之際,面前大約數十米處,忽然從天而降一枚炮彈,帶着無邊威勢在平地上炸響。
巨大的爆炸氣浪,連數十米外的蒙古包都受到影響,甚至有些炸開的彈片和砂石打在蒙古包上,發出一陣沙沙的響聲,竟讓人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什麼東西?
忽必烈大驚,看看足有十里開外的襄陽城,心中升起一個荒誕的想法:總不會是那邊發出來的反攻吧?
可是……足足隔着十里啊!軍中的斥候並沒有提供任何宋人出城追擊的消息,難道有什麼武器可以隔着十里開外攻擊過來?
這簡直是……
轟轟轟!
襄陽城內的郭靖,用連續的炮彈回答了他這個問題。
第一炮打歪了,他迅速按照說明書上的詳細方案調校了方位,接下來這幾炮,毫無偏差地擊中蒙古人營帳。
牛皮製成的蒙古包,在13.8千克高爆榴彈的轟擊下,如撕紙一樣迅速破裂,炮彈在蒙古軍隊中間爆開,險些就擊中了忽必烈的中軍大帳。
“宋人反攻了!”
“那些可怕的武器打過來了!”
“咱們……快跑啊……”
剛剛經歷過噩夢一樣的城北攻堅戰的蒙古大頭兵,對襄陽城那些要人命的詭異火器心有餘悸,這會兒明明已經退出十里,卻還是遭到炮火壓制,一時間人心惶惶,根本沒有了任何抵禦的念頭。
怎麼抵禦?人家在十里之外,還有堅固的城牆防護呢。這分明就是白白捱打!
僅僅三炮,其實造成的直接傷亡並不會太大,除非郭靖運氣爆棚直接一炮轟死了忽必烈,否則戰果有限。
但是這種威懾力和恐慌,卻在蒙古營帳內蔓延,無數人尖叫逃跑,甚至來不及穿起甲衣。
一羣破衣爛衫的蒙古兵在青天白日下奔跑,看得昊學一陣蛋疼,這叫……跑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