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慰了謝煙客幾句，不知能消除多少心理陰影面積。
好容易找到個徒弟，卻莫名其妙就死掉了，這有點太戲劇性。
昊學掛斷電話，琢磨着這兩件事的聯繫，卻不知道這時候，因爲他的介入而導致變形的消息，同樣傳到了萬里之遙的米國。
“實驗成功了？！”
密室當中，盧錫安一躍而起，和他平時陰沉冷靜的狀態完全不同。
緊緊揪住手下的衣領，盧錫安手中的雪茄煙都燙到對方脖子了，卻沒在意，急聲追問道：
“是哪個區域的實驗成功了？單一配型實驗還是完美應用實驗？實驗者現在何處，有沒有帶回總部？”
滋……
雪茄煙燒在皮肉上，疼啊！
那手下卻連痛苦的表情都不敢露出來，咬着牙答道：“華夏區、京都分區，是一個完美應用體的實驗成功！只是……實驗者本身似乎有所覺察，現在拒絕我們的一切接觸，我們嘗試過強行帶回的方案，可他偏偏是公衆人物，不太容易採取行動。好容易找到一次機會，卻發現他的藥效十分顯著，戰力驚人，我們準備不足，行動失敗了……”
完美應用成功？！
盧錫安更加激動，放開對方的衣領，在斗室間急速轉着圈子，喃喃道：
“好啊！很好啊！”
“具體說說這個實驗體的情況，能確定是我們的藥物起作用了麼？”
“是！”
手下都能聞到自己皮肉燒焦的味道，卻是不敢怠慢，低頭恭敬答道：
“目標人物叫李慶山，原本是一名米籍華人，勉強算是一流藝人吧。這次加入我們的實驗計劃，他本人並不知情，而是由我們的一位區域組長偷偷給他注射了完美催化劑。這傢伙是個……雙性戀，居然深深愛上了我們的組長，所以對一切懵然不知。”
“不久前。他在華夏京都召開演唱會，不知何故突然發狂，在臺上毆打女歌迷，隨即陷入包圍當中。從現場錄像資料來看。他當時爲了脫身，應該是用了完美人體的力量，當時我們的組長就斷定，此人命不久長。”
“可是沒想到不久後，這個叫李慶山的藝人。居然混得風生水起，不管從歌曲演唱上，還是生活習慣上，都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甚至連那個他曾經深愛的組長，都再也不來往。”
“有理由相信，這些都應該是我們的完美催化劑帶來的效果，否則一個藝人的演唱水平不可能突然間進步這麼快，而且我們曾經派出人手，好容易找到個機會企圖綁架他。卻居然被他一個人擊退了三位搏擊高手。可見，他的身體素質也大幅度提高，完美人體的效果，彷彿是固化在身上一樣。”
“根據現有的實驗結論，以李慶山開演唱會的頻率，如此頻繁動用完美人體的力量，又沒有我們的後續藥物提供，他應該早就出現了衰老、遲鈍，甚至是死亡的情況。但實際上，這些事情都沒有發生。所以。很有可能，這是一次真正完美的實驗！”
盧錫安的情緒始終處於亢奮當中，連連道：“很好！非常好！有沒有記錄具體的實驗編號？”
“有！”
手下早有準備，立刻答道：“zj0524號。”
“0524？”
盧錫安微微一愣。“這不是我們原定全面鋪開實驗的日期嗎，這麼巧？”
“是的，老大，這是一個巧合。”
“實驗延期工作，沒什麼問題吧？”
既然說到這裡，盧錫安就隨口問了一句。
“老大放心。一切正常。所有實驗品都發放了相應的藥物，延緩爆發。唯一的例外，恰恰是這個李慶山，可他……生龍活虎好端端的！”
“先不管他！”
盧錫安沉吟一番，斷然道：“提取zj0524號實驗數據，迅速複製同樣的完美催化劑，就近找人進行進一步實驗！”
“好的！”
手下領命點頭，卻又提起另一個話題。
“老大，還有個事情，需要跟您彙報一下。”
“說！”
盧錫安今天心情前所未有的好，多年苦苦鑽研的東西，終於有了突破性進展。
若是完美人體實驗獲得成功，他盧錫安就是人類歷史上古往今來空前絕後的第一醫學奇才，不但載入史冊，甚至可以輝映千古！
“研究所的組長昊天，近期狀態不正常。他開始懷疑我們實驗的最終可行性，要求向他全面公開現有的實驗數據。我按照之前的路子，把一些假數據提供給他，卻不知怎地被他看出了貓膩。”
“現在，昊天一方面請求真實實驗結論，一方面停止了他領銜的所有實驗，表示抗議。”
盧錫安腳步停了下來，站在桌子邊上，眉頭微微皺起，手指有節奏地輕輕敲打桌子。
熟悉他的手下知道，這是老大陷入思索當中的慣用動作。
“還是以安撫爲主吧，畢竟昊天這個人太重要，沒有他擔綱領銜，這實驗基本就沒法繼續下去。不過，實驗室那邊可以暫時放一放，重點是觀察zj0524號催化劑的應用效果！”
盧錫安一邊敲着桌子，一邊緩緩道：“若是催化劑真的已經達到完美，昊天的疑問也就不攻自破了！不過，到那個時候，我還要昊天做什麼？嘿嘿嘿！”
手下人心中一凜，自然明白老大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世界上，只需要一個可以名垂青史的醫學奇才，以完美人體的研究而受到萬人景仰。
昊天？
實驗不成功，那還得哄着他繼續幹活。實驗成功的話……那當然是到了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時候了！
“李慶山”的狀態，給盧錫安莫大的鼓舞，然而他並不知道，這個“李慶山”，不是原裝的。
所謂的演唱水平提高，只是內功在音波方面的運用。所謂身體素質強化，只是石中玉從小苦練的一點基礎……
昊學爲了研究完美人體的機制，搞了個頭像置換。
卻沒想到把萬里之外的老對頭盧錫安興奮成這個樣子。
其實……這只是一個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