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學很快就收到了好消息。
“昊先生！牛逼啊……”
張西西先來報了個喜，笑道：“第二天的預售率已經達到20%，這簡直是前所未有的恐怖數據啊。”
由於免費那一天引發的關注度太過爆棚，短短几小時就已經售空，到了晚上，一些鄉鎮電影院都沒了空位。於是，被勾起好奇心又無票可買的影迷，毅然選擇了花錢買次日的影票。
反正幾十塊對很多人來說也並不多，主要是這心裡的癢癢被挑起來，實在是懶得再等什麼網上資源之類的。
“20%而已，慌什麼。”
昊學雲淡風輕地掛掉電話，對這種前期數據完全不關心。
毫無疑問，第一天上座率將無限接近100%，然而真正的戰鬥，從第二天才開始。
預售20%，是開了一個好頭，然而到底能不能達到他喊出去的80%，還有待進一步觀察。
這其中，首映之後第一批觀衆的反響，至關重要。
如果他們集體給打了差評或者哪怕是中評，接下來的熱度都不會太高，別說80%，60%都費勁。
雖然免費的噱頭迅速讓場次爆滿，然而整個華夏最不缺的就是人數，永遠有更多人在觀望，永遠有海量的盜版黨堅決不花錢，搶不到免費票，那就等免費資源放出來。
讓花幾十塊去看兩小時的電影？這多逗啊……
由《射鵰英雄前傳》引發的火爆熱議，始終沒有降溫，直到7月22日終於來臨。
7月21日，23點30分。京都市，大地電影院。
燈火通明，完全看不出是午夜的樣子，等待大廳裡擠滿了人，有的坐在座位上不時看看時間，有的在櫃檯前買飲料爆米花等電影伴侶，還有不少在閒逛，路過售賣周邊的攤位，駐足片刻……
“這打狗棒多少錢？”
就有人指着一根通體碧綠晶瑩，很像是那麼回事的影片周邊道具，詢問價格。
這當然是影片中丐幫幫主洪七公的隨身兵器，也是丐幫歷代傳承的幫主信物。
“1699元，這可是真的用竹子爲材料製成的，手工和上色都很用心，仿真度極高，是不可多得的收藏品呢！”
我勒個去，一根竹子你告訴我要近2000塊？
你乾脆去搶啊！
我說這電影票怎麼敢免費，敢情在這裡等着我呢，老子不上你的當！
仿真度再高，老子能舉着這個，出去號令全京都的乞討者麼？要是能，那2000塊真心不貴……
“給我來一根！”
他不買，卻有人買，很痛快地刷卡付賬，拎着一根高仿打狗棒，得意洋洋地搭在肩上，頓時覺得整個人都高大上起來。
身爲一個吃貨，當然跟洪七公最親近了，這年頭看首映，手裡沒個道具什麼的，還好意思進場？
那個不肯花錢的男生環顧一週，嚇了一跳。
打狗棒這可不是第一次銷售的，打眼一看起碼得有個七八根。還有什麼歐陽鋒的蛇杖、黃藥師的玉簫、王重陽的道袍、瑛姑的髮簪……各種道具一應俱全，男女咸宜童叟無欺。
他雖然還是不買，卻也不敢再嘀嘀咕咕說什麼嘲諷的話。
買的人那麼多，你嘲諷人家，動起手來，人家起碼還比你多個傢伙呢。就這實心竹子打腦袋上，可也是一個大包的節奏。
“兄弟，這……一部免費電影而已，還花錢買這麼貴的東西，值得嗎？”
找了個面善的打狗棒持有者，他倒是想去了解了解這些狂熱粉絲的心態。這尼瑪片子都還沒上映呢，直接小2000塊出去了，這麼任性真的好嗎？
被搭訕的那人戴了副眼睛，和手裡的打狗棒氣質顯然不搭，卻很鄭重地說道：“衝着金老先生的牌子，這電影無論如何都要支持。而且……什麼免費電影？我這票可是花了小二百塊呢！”
啥？？？
這回，連隱藏在角落裡的昊學都嚇了一跳，心想莫非哥的策略被曲解了？怎麼免費票都能買成二百？
“不可能啊，我在APP裡買的啊，0元，只是沒搶到太好的座位，這幫****的手速太快了！”
“哦，我是第二天才得到消息，頭一天出差在飛機上呢，沒看到。第二天票早就沒了，我就去淘寶網上聯繫了一張黃牛票，200塊還算好的了，截止到昨天的黃牛票，我聽說都炒到四五百了呢！”
我勒個去……
真正免費的那人嚇得脖子一縮，心想這幫人也太闊氣了啊，莫非是傳說中的託？
這……這不就是一部免費的武俠片麼。有的看就看，沒得看就算了，還花四五百來看電影？尼瑪話劇都沒這麼貴啊！
老子不信！
他看了看四周，恍若神經病的這些大價錢購買道具，甚至高價影票的人們，心想我得試試，是不是真的都是官方派出來的託。
“我手裡有張票，家裡有事得回去，不看了！500塊，有沒有要的？”
“我！”
同時至少四五個聲音響起，衝過來連聲道：“賣給我，剛好淘寶上找不到了，我就知道到現場撞撞運氣或許還可以，哈哈哈！”
啊？
這些……都是託？
這已經有點無法說服自己了，那男生也並不是缺錢的人，這種情況讓他產生了強烈的好奇。
真尼瑪就這麼好看？
要知道，明天來看，票價就恢復30塊了啊！
就爲了提前看一天，多花好幾百，這行爲怎麼解釋……金庸的號召力就這麼強？
“對、對不起，我不賣了，家裡的事情……已經解決了。”
好奇心會害死喵，他突然覺得這或許是一次不容錯過的首映式，500塊也就一兩頓飯錢，現在人都來了，幹嘛還賣了票灰溜溜地回去，又不是黃牛黨。
“我靠！”
“你這是騙子啊！”
“沒誠意別特麼瞎BB，再耍人小心捱揍！”
“觀看0點《射鵰英雄前傳》的觀衆，請憑票入場。”
23點50分，隨着廣播聲音響起，早已排好長隊的熱情影迷，漸漸停止了喧譁聲，以一種激動和興奮的心情，檢票入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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