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帶上。”
花明芳將自己壓箱底的隱蔽符掏了出來,給還沒有隱蔽符的修士每一位都發上一張。
“五人成組,分散探察,如遇異常立即上報。”
“是!”
衆修士領了命,迅速組隊,準備進這內宅一探究竟。
“幾位道友,”紀茗昭和徐廣白、清溪、薛溫和阿古組了隊,正準備出發時,孫老鬼嬉笑着湊上前來,“同去啊。”
“孫上師,”紀茗昭對孫老鬼十分客氣,她和孫老鬼十分合拍,甚至在臺上時還有幾分惺惺相惜臭味相投,孫老鬼也十分誠懇,就憑着這份誠懇,紀茗昭心裡還生出若不是什麼危及生命的大忙,幫孫老鬼一把也未嘗不可的心思,“但是您看,我們這裡人滿了……”
“那沒有關係,”孫老鬼笑嘻嘻地擠上前,“薛溫別人也看不見,算不得人頭。”
薛溫張了張嘴,很想反駁一句,但奈何孫老鬼說得十分在理,薛溫只得緩緩閉上了嘴,默許了孫老鬼的加入。
“那我,怎麼辦?”言梔站在孫老鬼身後,滿臉都是迷茫。
“你去找周靜之。”孫老鬼斜了言梔一眼,他現在正在討好紀茗昭的關鍵時刻,這丫頭要是壞了他的事回去就拿她燉湯。
“哦……”言梔見狀虎軀一震,條件反射一般飛快轉頭便去尋周靜之。
留下孫老鬼繼續厚着一張老臉,老黃瓜刷綠漆,裝作純真純情少年,對着別的姑娘諂媚討好,活脫脫始亂終棄捨棄髮妻的混帳東西。
新組成的小隊開始朝前廳走去,他們身上帶的都是清溪的隱蔽符,相互之間可以看見,而帶了花明芳給的隱蔽符的伏魔宗修士則是看不見,這種感覺十分奇妙,明知這裡有伏魔宗、萬象宗、玄天宗和玄宗的弟子,將這正堂佔得滿滿當當,卻只能看見零星幾名修士,走路之間,相撞卻不見人影。
紀茗昭一行從側門進入正堂,繞過正堂,從後門朝二進院走去,只是越過正堂後……
“我記得進來時後面是有房子的……”徐廣白睜大了眼,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在他還是伶人身份進入大宅正堂時,隱隱從正堂的屏風後看見了身後的二進院子,怎麼如今卻沒有了?!
只見正堂之後,一望無際的花園茂密生長,和長廊外的花園連成一片,無數鮮花迎着天上的光球野蠻生長,一株便有一人高,根莖也有碗口粗,似乎站在其中連頭頂都看不見。
除去這些該死的花,空無一物。
“怎麼回事……”周圍也都是一聲聲疑惑,這大宅空得讓人心慌。
“先進去看看。”孫老鬼踮起腳,朝花叢中看去,以他的身高只怕連頭頂都露不出來。
不遠處的花叢被推開,似乎是有個看不見的東西推開高高的花叢在其中穿行,有這花叢阻擋,這隱蔽符用與不用只怕都沒什麼分別。
前方有孫老鬼打頭陣,徐廣白緊隨其後,徐廣白身後跟着紀茗昭、薛溫和阿古,清溪在最後方殿後,一行修士便小心翼翼地進了這花園之中。
甫一進入,紀茗昭便放出麻雀,麻雀一出,便四散分開站在衆修士肩上:“咱們要是走散了可以憑它們聯繫。”
孫老鬼這是第一次如今近距離觀察這麻雀,心中喜不自勝,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碰一碰那麻雀的屁股。
那麻雀挺着小胸脯朝旁邊躲了躲,婉拒了孫老鬼想要撫摸的請求。
它可是紀茗昭親命的領導,絕不能在其他麻雀面前丟了面子。
孫老鬼輕笑着緩緩收回了手,以後多的是機會,不急於這一時。他從丹田抽出自己的本命法寶,一把紅得發黑的九環大刀,對着高高的花叢不斷劈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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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老鬼那刀長得十分威風,長一米有餘,寬約兩寸,刀鋒閃着點點寒光,光是看着便覺被那鋒芒所傷,被那撲面而來的殺氣逼得後退一大步,只一眼便知這絕對是一把殺人的利器,砍伐這些小樹般的根莖也當是手到擒來,一刀一個。
那刀還當真是削鐵如泥,一刀一個,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好似十分不情願,每砍下一根都要發出幾聲嗡鳴,初聽時紀茗昭只覺是刀鋒劃砍空氣的破空聲,聽久了不知爲何竟覺得似是在抱怨。
“安靜些……”孫老鬼聽久了也有些忍不住了,“當心下回不放你出來。”
那刀安靜了片刻,復又嗡鳴幾聲,在聽見孫老鬼嘶了一聲後,才總算是歸於平靜。
孫老鬼屈指彈了彈刀身:“下不爲例。”
那刀並未應答,好似方纔抱怨的並不是它,彷彿剛纔都是孫老鬼的錯覺,它一直都是認認真真工作,勤勤懇懇做刀。
孫老鬼嘆上一口氣,他心境不穩,就連這刀也有幾分不安定了……
必須將此事儘快了結,不然,只怕他孫老鬼就是死了也無顏下去見他們。
一行修士又是前進了不知多久,許是一刻,又或是半個時辰。
走得天邊的光球再度變換,從北面又升起一個光球,此時天上的光球已是變爲了五個,但面前的花叢卻並未因光球的變化而消失不見。
他們一行不知又在花叢中走了多久,此時卻突然聽見了那望不着邊的花叢中出現了清晰的腳步聲。
並非是植物纖維與鞋底的摩擦聲,而是真真切切踩在石板上的腳步聲。
紀茗昭一行聽見這聲音忍不住心中一喜,這聲音代表着這周圍有空地,說不準還能有建築。
孫老鬼走在最前面,謹慎起見只是輕輕將面前的花枝撥開……
只見花海之中,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在花叢中快速穿行,所到之處花枝分分避讓,但她分明是踩在泥地上,足下卻發出走在石板路的腳步聲。
這是……爲何?
孫老鬼就這麼目送那丫鬟快速從自己眼前消失,在她消失後,孫老鬼撥開花枝快步走到方纔丫鬟踩過的地方走了走。
仍舊是腳踩在纖維上的摩擦聲。
紀茗昭一行見孫老鬼快步上前,連忙跟了上去:“孫上師,怎麼了?”
孫老鬼按住胸口狂跳的心臟,他有預感,他離這秘境的真相越來越近了。
小劇場:
徐廣白:豆子爲什麼好幾天沒更新?
紀茗昭:因爲豆子去江西出差了。
徐廣白(手拿臺詞本):那他爲什麼讓我們照着念這個問題?
紀茗昭:因爲他想不出今天劇場要寫什麼,湊劇場罷了。
徐廣白:那爲什麼出差寫得就慢了?
紀茗昭(嘆氣):打工人的事情你少管。
所以豆子是真的去江西了。。。儘量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