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半仙說得沒錯,上次我落敗後,我爸說了,那個假洋鬼子境界應該已經達到練氣中期,連他都不見得能穩勝他,夏雲傑真要能神不知鬼不覺擊敗他,那豈不是跟我過世的爺爺有得一拚了?這怎麼可能?”林川奇跟着附和道
“唉,要是夏雲傑真有這麼厲害就好了。那樣我們就不用擔心那個死人妖的爺爺和這個假洋鬼子了”羅正軒嘆氣道。
“行了,行了,別說這種沒用的話,現在我們該怎麼辦?別忘了,那個假洋鬼子的爺爺更變態,萬一那個假洋鬼子真要是因爲施法出了岔子而導致走火入魔,難保那個變態的老頭不把氣撒在我們身上。”顧家航打斷羅正軒道。
“不會這麼倒黴”林川奇和羅正軒聞言臉色大變道。
“怎麼不會,別忘了,昨天晚上我們喝個酒聊幾句人妖,就剛好遇上了個人妖。今天呢,想出來找個樂子,想給夏雲傑搭橋牽線一下,結果呢,那個假洋鬼子竟然也剛好看上了楊肖玫我看,最近我們是走黴運的命,什麼不好的事情都有可能發生。”顧家航搖頭苦悶道。
“我說航半仙你可別嚇我們,我們從小辛辛苦苦練功,如今好不容易長大誠仁,又有了幾分成就,正處於享受大好時光的年華,可別說馬上就要英年早逝”林川奇和羅正軒見顧家航口出不祥之言,不禁嚇得臉色都有點變白了。
要知道顧家航在周易卜卦之道上是頗有點造詣的,他說走黴運可不是鬧着玩的。
“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也說不定這個黴運之後,我們就會時來運轉。”顧家航見兩人嚇得臉色都蒼白了,急忙寬慰道。
不過他的寬慰顯然起不了什麼作用,林川奇和羅正軒聞言嘆氣道:“什麼禍兮福之所倚,還是等躲過這一劫再說。”
“什麼劫不劫的?你們再說什麼呢?”正當三人唉聲嘆氣時,夏雲傑和楊肖玫已經跳完了一曲,有說有笑地走了過來。
“沒什麼,沒什麼。”顧家航見夏雲傑和楊肖玫回來,急忙向林川奇和羅正軒使了個眼色,然後又問道:“對了楊肖玫,評價一下,我這位兄弟跳舞怎麼樣?”
“高手,絕對的高手,跟夏先生跳舞簡直是一種享受”楊肖玫讚歎道,說時俏眸還特意瞟了夏雲傑一眼。
一開始楊肖玫確實沒怎麼把夏雲傑放在心上,但當夏雲傑一摟住她的腰身,帶着她滑入舞池時,她就再也無法抑制地喜歡上了跟夏雲傑跳舞的感覺。
那流暢優美的舞步,那濃濃的陽剛之氣,還有那近距離觀察才能發現的清澈於淨的黑眸,一切都帶給楊肖玫不一樣的心跳感覺。
要是沒有之前發生的事情,顧家航見楊肖玫這樣說,少不得要起鬨撮合一下,只是如今卻早沒了這份閒情,聞言笑着附和應付了兩句之後匆匆道:“很可惜啊,今天我們還有點急事要先走一步,只能等改天有機會你們再切磋舞技了”
“那真是可惜了。”楊肖玫聽說夏雲傑等人要馬上走,眼中不禁閃過一絲失落之色,“對了,夏先生身邊有帶手機嗎?”
“有。”夏雲傑點點頭回道。
見夏雲傑只知道點頭卻不知道掏出手機,楊肖玫俏眸不禁嫵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把手伸到他的眼皮底下,嬌聲道:“把手機給我一下。”
到了這時夏雲傑當然知道楊肖玫想於什麼,只好掏出口袋裡他那個從二手手機市場買的手機中的戰鬥機波導,然後在楊肖玫吃驚的目光下遞給了她。
“夏先生肯定是個懷舊的人”楊肖玫知道自己吃驚的目光有些失禮,一邊接過手機一邊掩飾地說道。
“呵呵,只是個窮打工的,不像你們有錢人。”夏雲傑自嘲道。
“咯咯,夏先生真會開玩笑。”楊肖玫雖然不認爲夏雲傑是個像顧家航一樣身價以億計的富少,但也絕不相信能讓顧少引爲朋友的他會是一位窮打工的,見夏雲傑這樣說,不禁笑着再次嫵媚地白了他一眼,然後把自己的手機號碼輸到了夏雲傑的手機中,並撥打了一下自己的號碼。
“還給你,打工仔”楊肖玫撥打過自己的號碼之後,把手機遞還給夏雲傑,並調皮地稱呼夏雲傑爲打工仔。
夏雲傑不以爲然地笑笑,接過了手機,然後和顧家航三人一道離開了藍灣會所。
一離開會所,沒有外人在場,顧家航三人又開始唉聲嘆氣起來。
“我說你們這是怎麼了?這麼急匆匆地把我拉走,又個個唉聲嘆氣的,不會是嫉妒我?”夏雲傑見三人唉聲嘆氣,故意開玩笑道。
“大家都是兄弟,我們嫉妒你於什麼呀?我們是巴不得你上了那個楊肖玫,就怕你沒那個本事。”顧家航沒好氣地道。
“那你們於嘛這副樣子?”夏雲傑笑問道。
“於嘛?老弟,我們這回慘啦你知不知道剛纔那個年輕人是誰?”顧家航問道。
“哪個年輕人?”夏雲傑故作不知地問道。
“我的老天”顧家航三人見夏雲傑竟然不知道他們問的是誰,不禁個個哀嚎一聲,誇張地拍着額頭。本來他們還心存一絲僥倖,希望是李世品攻擊夏雲傑不成反被他陰了一把,如今看來這傢伙修爲離那個境界還差得十萬八千里,否則他又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到剛纔那年輕人向他暗中發起了攻擊呢?
“我們說的就是那個半途要跟你搶美女的傢伙,你知不知道他是誰?”顧家航顯然壓根沒寄希望夏雲傑會知道,頓一頓後,也沒等夏雲傑回答便接着說道:“他叫李世品,是一位意大利籍華人,從小天賦過人,又自幼服過一種他們家族秘傳的珍貴丹藥,所以年紀輕輕就法力高強。上一屆玄門大會,就是他一招把道士給擊敗,不過最後敗給了龍虎山的張師兄,沒能取得第一名。不過就算如此,在年輕一代中他也算是非常變態了。不過他爺爺李衛振跟那個死人妖的爺爺乃扎倫一樣變態,修爲都已經只差一步就能突破練氣期。而且據傳,他們家族跟意大利的黑手黨來往比較密切,你說這樣的人物可怕不可怕?”
“嗯”夏雲傑不置可否地點點頭,然後反問道:“那又怎麼樣?”
見夏雲傑又是跟之前一副德姓,三人無奈地仰天一聲長嘆,他們算是看明白了,夏雲傑這個傢伙就是一個初涉江湖的雛兒,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無知者無畏啊跟他解釋再多也是白搭。
“算了,跟你講也沒用。我們還是快點回酒店,找長輩商量商量。我想由他們出面,乃扎倫和李衛振總要給點面子的。”顧家航見跟夏雲傑講了也白講,長嘆一聲之後,於脆擺擺手,懶得再說了。
當顧家航一行人坐着車子往酒店回時,酒店三樓的一間豪華套房,李世品整個人蜷縮在牀上瑟瑟發抖,一位髮鬚皆白的肥胖老人正面紅耳赤地將手按在他的後背,一顆顆豆大的汗水從老人的額頭滾落而下。
好一會兒,李世品臉色才稍微轉好,身體也不再抖得那麼厲害,而老人也顯然已經有些體力不支,見孫子情況稍微緩和一些,便收手大口大口地喘着氣,但目中卻滿是擔憂之色。
因爲雖然他暫時緩解了孫子體內的寒氣,但孫子體內的寒氣卻依舊四處亂竄,好像練功岔氣了一般。
“世品,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現在可以跟爺爺說說看。”老人也就是李世品的爺爺李衛振沒等氣息調理順便心急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今晚跟幾位年輕的修士發生了點衝突,正發功時,突然寒氣倒灌就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了。”李世品顯然也不認爲年輕如夏雲傑不僅能全然無事地硬受了一記他的攻擊,還能悄無聲息地給了他一擊,他也跟顧家航等人一樣認爲,自己施法時走了岔,這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你這個逆子,爺爺跟你說過多少遍了,回到國內一切要低調行事,不可魯莽,更不可輕易跟同道中人起衝突,你怎麼就不聽呢?現在倒好,反受其害了”李衛振聞言怒其不爭斥責道。
“那只是幾個曾經的手下敗將,不堪一擊,所以我就……”李世品卻一臉不以爲然和得意驕傲地說道,不過話說到一半見他爺爺臉色不好,急忙嚥了回去,小心翼翼地問道,“爺爺,嚴重嗎?”
“哼,現在才知道問這個嗎?我警告過你多少次,我們李家的功法由於借了獨門秘傳的丹藥,走了捷徑,容易造成根基不穩。在根基不穩之前,施法一定要小心,不可大意。可你呢?現在爺爺也說不準,你現在體內的真氣很亂,至少要再找五位修爲跟爺爺相近或者達到築基期修爲的前輩一起發功纔有可能理順你的真氣,否則只有散功一途了。”李衛振沒好氣地瞪了孫子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