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哪裡有鬼?”見張大師叫鬼,錢市長等人不禁嚇得渾身瑟瑟發抖起來,只有秦嵐還算冷靜,不過手也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夏雲傑的手,等她意識過來時,卻又急忙鬆了開來,心虛地朝錢市長等人偷偷瞥了一眼。.只是他們此時卻都嚇得要命,又哪會注意到她這種小動作。
“鬼什麼鬼?我記得當初跟你說過以後不準再裝神弄鬼騙人,看來張大師你是把我的話當耳邊風了?不過你膽子倒是挺大的,難道看不出來這起兇殺案若是一個處理不好會引起天大的災難嗎?這種事情你竟然也敢參與瞎胡鬧?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夏雲傑表情森冷地質問道,一對星眸更是寒芒畢露。
“大師饒命,大師饒命我這也是到了地頭之後才發現事情棘手,可是騎虎難下這才瞎胡說的。您就可憐可憐我一把年紀,放我一馬吧我發誓,從今天起絕對收手不幹”別人不知道夏雲傑的厲害,張大師卻是知道夏雲傑是一位真正有修爲之人,見他表情森冷,目露兇光,竟然嚇得兩腿一軟,對着他便連連磕起了頭。
錢市長、馮局長等人本來還想讓張大師挫一挫夏雲傑的傲氣,給他一個教訓,沒想到轉眼間,他們眼中認爲的世外高人,陰陽風水大師見了夏雲傑竟然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不堪到跪地求饒,而且還口呼大師,頓時個個全都傻了眼,尤其馮局長臉色更是青一陣白一陣的,恨不得上前對着張大師狠狠踹上幾腳。
到這個時候,馮局長自然明白搞了半天自己請來的是個江湖騙子,一個老騙子
“好,看在你一把年紀的份上,我放你一馬。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現在給我一路走着回東通市,別想着半路搭車糊弄我,你知道我是有辦法知道的。”夏雲傑確實有些惱火這個老騙子,竟然在這種事情上也敢瞎胡鬧,不過畢竟是一把年紀了又是磕頭又是求饒的,夏雲傑終究還是放了他一馬。
“夏大師您就大慈大悲饒了我吧,這黑燈瞎火又是山路的,您讓我一個老頭子如何走得回東通市啊”張大師聽說夏雲傑要讓他憑兩條腿走回東通市,不禁急得再次一副可憐地求饒道。
“馬上滾等我改變主意,你就後悔也來不及了”夏雲傑這時卻是再也沒動任何憐憫之心,寒着臉說道。
聽到後面一句話,張大師渾身都忍不住抖了下,再也不敢有半點僥倖之心,急忙連滾帶爬慌慌張張地往山下跑,就連招呼都沒跟錢市長等人打一聲。
見張大師被夏雲傑三言兩語給嚇得逃之夭夭,再也沒了半點仙風道骨得道高人的模樣,錢市長等人又是震驚又覺得臉面大大掛不住,心中異常的惱火。
要知道就在剛纔,他們還把張大師當高人一樣供着,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而眼前這位小年輕人呢?他們卻是連握手都是勉勉強強,甚至還爲了他訓斥秦嵐瞎胡鬧。如今倒好,那個所謂的高人張大師見了他竟然如同老鼠見了貓似的,這讓平時高高在上的領悳導臉面如何掛得住?又如何不惱火?
當然秦嵐的反應跟錢市長等人截然相反,她那對美眸直愣愣的看着夏雲傑,閃爍着驚喜的目光。她做夢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出現這樣戲劇姓的變化,而從這個變化秦嵐也不難明白,自己請夏雲傑過來絕對是個正確的選擇,他除了是一位武林高手,肯定還會一點玄門的神秘之術。
不過在官場混久了,秦嵐知道這個時候需要給領悳導一點面子,所以很快就收起了臉上驚喜的表情,衝夏雲傑使了個眼色,然後道:“雲傑,這個案子非同小可,市領悳導都極其重視,可我們在玄學方面都是門外漢,你還是快跟錢市長他們好好解釋一下吧?”
秦嵐的話讓錢市長臉色稍微轉好,不過要他開口向夏雲傑這個小年輕道歉什麼的終究有點困難,況且現在他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雖然親眼見到張大師被夏雲傑給嚇得連滾帶爬逃之夭夭,但心裡對什麼大師之類的早已經不再像剛纔那樣相信了。
錢市長尚且如此,馮局長就更不消說了。張大師可是他請來的,如今卻被夏雲傑嚇得逃之夭夭,他的面子最是掛不住,所以他不僅沒能領會秦嵐的好意,反倒認爲秦嵐這個常務副市長現在是向他顯擺示威,臉色不禁變得越發難看,冷聲道:“解釋?我們又怎麼知道夏大師是不是也跟張大師一樣是個江湖騙子呢
“江湖騙子?這樣夠了嗎?”夏雲傑見馮局長這個時候不關心案件,反倒還在爲這點破面子的事情斤斤計較,不禁臉色一沉,手隔空對着馮局長一抓,然後緩緩擡起。
隔他手還有兩米開外的馮局長頓時感覺脖子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抓住,手下意識地捂住了脖子,眼中流露出驚恐之色。不過已經遲了,當夏雲傑手緩緩擡起時,馮局長那早已經發福的身子也跟着緩緩升空。
“唔唔”馮局長見自己的雙腳緩緩離地,嚇得在半空中手舞足蹈,想發出聲音叫喊,但脖子卻被那無形的手緊緊扣着,根本發不出聲音來。
一邊是馮局長雙腳離地,在半空中手舞足蹈,臉色蒼白,眼神恐慌,一邊是漫山遍野的屍體,那場面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饒是錢市長和林副市長都是見過場面的大人物,這個時候也是嚇得上下牙齒齊打顫。
唯有秦嵐稍微好一些,但這個時候也是看得瞠目結舌。她知道夏雲傑身手出奇的厲害,但卻從來沒想過竟然厲害到傳說中的隔空取物。
“哼”夏雲傑不想引起其他人注意,把馮局長稍微隔空拎起一米左右便往下把手一甩一鬆。
頓時“噗通”一聲,馮局長那有點發福的身子便重重給摔在了地上,把他給摔得七葷八素的。不過這個時候馮局長卻是連一點脾氣都沒有,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起來,那對眼睛驚恐地看着夏雲傑,彷彿他是來自地獄的惡魔一般。
“馮局長,這樣夠了嗎?需不需再來一次?”夏雲傑見馮局長從地上爬起來,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冷笑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馮局長連連擺手道。
“雲傑,你剛纔說這個案子我們警悳察解決不了,還說要清理案發現場。可是如果這樣,這個案子怎麼破呢?難道讓我們警悳察不聞不問,就此結案嗎?”馮局長畢竟是秦嵐的上級領悳導,秦嵐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見他已經服軟,便急忙問道。
秦嵐這個問題也是錢市長等人想問的,如今他們已經相信夏雲傑是真正的大師級人物,但相信是一回事,破案又是另外一回事,他們肯定是不能放任此案不聞不問,真要這樣,上面一旦追究起來,他們個個全都得問責。所以秦嵐這麼一問,錢市長便也就順着她的話道:“夏大師,剛纔多有得罪還請見諒,不過秦局長的話是很有道理的,發生這樣的案件,身爲東通市市長,我是不能下命令撤案的,不僅不能而且必須還得要求公悳安局全力以赴地破解此案。所以夏大師,還請您能不計前嫌,協助我們公悳安破解此案。”
秦嵐和錢市長的話讓夏雲傑不禁爲難起來,破案是警悳察的職責所在,他們這樣說確實也有道理。
正爲難之際,寂靜的夜空突然響起直升機螺旋槳轉動的聲音,衆人紛紛擡頭朝夜空望去。只見一輪明月下,正有兩輛軍用直升機朝饅頭山飛來。
錢市長等人見狀全都臉色微變,他們沒想到這個案子一上報到省廳和省委領悳導那邊,竟然連軍方都給驚動了。
夏雲傑當然也看到了軍用直升機,不僅看到了他還感覺到了直升機裡熟悉的氣息波動,嘴角不禁勾起一抹笑意,心想,我正爲難該怎麼說服嵐姐,你倒是來的正是時候。
正心裡想着,夏雲傑臉色突然微微一變,對身邊的秦嵐說道:“嵐姐,我去去就來。”
說完沒等秦嵐回答,夏雲傑的身影已經如鬼魅一般朝山的東邊飛掠而去。
當夏雲傑突然離去時,直升機飛到了石頭屋的上空。螺旋槳帶起的巨大風浪吹得錢市長等人眼睛都睜不開,頭髮亂飛,最糟糕的是山上的死雞和雞毛也漫天飛舞起來,把他們給嚇得不輕。
不過接下來的一幕更是嚇了他們一大跳,只見那軍用直升機還在半空,離地面至少還有六七米時,直升機的門就打了開來,從飛機上直接紛紛飛躍而下一道道矯健的身影,那身影一躍下來,便如老鷹一般俯衝而下,轉眼間個個雙腳着地發出一連串“砰砰砰”落地的聲音。
最後落地的是一個身材幹瘦,面無表情,黑夜中咋一看有點像骷髏一般的男子,他飛身而下時手中還拎着一個人。那個人身子有點發福,落地時兩腿都還有點發抖,也不知道是看到了這漫山遍野的死雞緣故,還是因爲突然從半空被人拎着飛身而下的緣故。
從軍用直升機上跳躍而下的人,錢市長等人都不認識,但等他們看清那個身子有點發福,落地時兩腿還在發抖的男子時,卻全都猛吸了一口冷氣,嚇了大大的一跳
因爲那男子不是別人,正是江南省省委常委,負責整個江南省公悳安工作的公悳安廳廳長陳哲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