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爲什麼總會有些人總是那般的無所謂呢?難道你們的腦子都是照着畸形長的?還是出門的時候,吃錯東西了,或者說,沒吃什麼東西。”莫小川嘖嘖出聲,感慨道。
“小子,你一個人胡言亂語的說什麼呢?看來,你是選擇去九幽地府懺悔了。”雲老雖然不完全明白莫小川說的那些話,但憑他的智慧也能猜得出來,莫小川說的絕對不是好話就對了。
“廢話真多,你們家公子都等不及你來把我拍成肉泥了?一點也不懂的上體天心,真不知道一大把年紀,你究竟是怎麼活下來的,真的不得不讚嘆你的勇氣。”莫小川說着,一個邁步,已到了雲老面前。
“雲老小心。”杜天威臉色狂變。他剛剛都沒有看到莫小川施展的是什麼身法,像是直接穿越了空間一般。
在莫小川來到雲老面前的時候,雲老感覺自己呼吸都是一窒,那鋪天蓋地的威壓,而且又是全部針對他一個人的,讓他一時間竟然難以適應。
從自己修煉到九天玄仙以後,很久都沒有碰到這種事情了,哪怕面對同級的對手時,都遠沒有莫小川給自己的壓力大,這莫小川到底達到了什麼樣的程度。
細思極恐,恐後錯亂。
雲老雙手前推,九天玄仙的仙靈之力,澎湃不止,宛如大江大河,透射天穹,凌厲萬均。一擊就可將人汽化虛無。
莫小川咧嘴一笑,森白牙齒,看的雲老一陣心驚膽戰。
一隻嫩白如女仙的手,輕描淡寫的出現,如同蛇盤枯藤,纏上了雲老的雙臂:“散,震。”
莫小川只說了兩個字,便見得,雲老所擊出的雙掌,一瞬間風平浪靜,落針可聞。
然後,雲老便凌空飛了出去,穿透了說不清的建築,接着便是沽城城牆,落地後,仍然滑行了數十米才停下來。
這莫小川究竟是什麼修爲,雲老腦子有些凌亂了。不過,更多的卻是羞怒。身爲九天玄仙,在一衆小輩面前,被人一招擊退幾千米的距離,這讓他的一張老臉向哪裡擱。
都說利令智昏,但是憤怒更能讓人喪失理智。雲老此刻就是這樣的狀態。
“莫小川。”雲老翻身而起,怒喝一聲,身化鯤鵬,電射而回。
這時,死家家主死飛沉正帶領家中長老供俸,以及一衆家奴,家將,走進九天仙酒樓。
“給老夫死開。”雲老低沉壓抑,而且充滿了怒意的聲音,剛剛閃過。死家衆人還沒來得及閃過,便被衝擊的七零八落。甚至有幾個倒黴蛋,還直接去了九幽地府。不過,他們如果知道,莫小川殺的習慣的話,他們會感謝雲老的,因爲,莫小川手上死的人,絕對是沒有去九幽地府的機會。
“什麼人?敢……”死飛沉準備大放狂言,等他看清衝過來的人後,剛到嘴邊的話,又全部嚥了下去。這跟在杜天威公子身後的雲老,死飛沉如何不認識,他又怎也對他們不敬。
“莫小川,竟然敢趁老夫不備,偷襲老夫,這次,老夫一定不給你機會了。”雲老說着,祭出自己的法寶,一柄晶瑩如玉的量天尺。
“丈量天下”
只見量天尺迎風而長,瞬間便將整個九天仙酒樓給撐爆,遮天蔽日,惶惶大焉,真的有把整個天地都要量過來的趨勢。就在這時,量天尺鋒一轉,整個朝莫小川壓了下來。
沽城護陣陣法只是眨眼工夫便被摧毀,靠近九天仙酒樓的各類建築,開始被量天尺所帶的天地大勢,壓的搖搖欲墜,蜘蛛網似的裂紋密佈。好似再加一根稻草的重量,都會分崩離析似的。
“好,九天玄仙的手段,果然不凡,雖然規則不全的九天玄仙。”莫小川大呼一聲,身如箭矢,出拳如風,朝着量天尺轟擊而去。
現在,莫小川已將沽城當成了自己的私有之物,如果任由量天尺砸落下來,那整個沽城也就毀了。這可是莫小川所不想看到的。
“轟”
莫小川的拳頭重重的轟擊在雲老的量天尺上。
“咔嚓,咔嚓。”
一陣陣開裂的聲音,雲老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自己的量天尺,卻發現,極品靈器巔峰的極品靈器,此時已佈滿了大大小小的裂紋。
“啊”雲老發瘋似的仰天怒吼,這量天尺跟隨了自己三四千年的歲月,如今卻被莫小川一拳給毀了,想要修補,不知道要花費多大的代價才行。
然而,接下來,就讓他徹底不用擔心修補量天尺所花費的代價了。
因爲,此時,“砰”的一聲,量天尺化做漫天碎片,洋洋灑灑,迸射四方。
“看起來,蠻大的一個傢伙,卻沒想到,也是銀樣蠟槍頭,卻連一拳都經不住,真是讓人失望。”莫小川轟暴了量天尺,轉過身來,看向雲老,淡淡地笑着,搖了搖頭。
“莫小川,你去死吧。”雲老怒極,合身撲上去,掌掌拳拳都可以隨隨便便摧毀一座城池。
莫小川樂了,看樣子,這老傢伙,準備和自己肉博了。
恐怕接下,又要被打擊的懷疑人生了。
莫小川也沒有準備欺負老人家,只是一隻手便接下了雲老所有的攻擊。然後,有條不紊的進行反擊,只把雲老打的一愣一愣的。
“跟着我吧,跟着杜家沒有什麼前途的。”莫小川停手,認真的看着雲老說道。
“哼,無知小兒,也想策反老夫。杜家對老夫恩德頗多,老夫又怎能叛族求榮。”雲老猙獰的臉容,充滿了狠毒。
莫小川壞他靈寶,落他顏面,如今還想讓自己晚節不保。自己又怎麼會屈從。
“既然如此,那就是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你可以去死了。”莫小川淡淡地說道。
“我們一起去死吧。”雲老說着,撲向莫小川,雙手伸開,想要抱住莫小川,然後,自爆肉慾身神魂,與莫小川同歸於盡,他的如意算盤是打的錯,可是莫小川的實力,又豈是他所想像的。
“砰”莫小川踹出一腳,正中丹田氣海,一腳將雲老的修爲廢去。
雲老正逆轉的仙靈力也嘎然而止。如死狗一般的躺在杜天威腳下。
“你廢了我的修爲。”雲老不敢相信。
“你廢了雲老的修爲。”杜天威也是目眥盡裂。
九天玄仙,整個秦漢大陸纔能有幾個,每一個對一個宗門和家族來說,都是震懾性絕對力量。而他們杜家也僅僅只有云老和老祖罷了。現在,雲老被莫小川廢了,也就等以,杜家的實力被莫小川削弱了一半。還是面臨祖老說的萬年大劫的時刻,這讓杜天威如何不三尸神跳,七竅生煙。
“他不是要廢了我的修爲嗎?我怎麼就不能廢了他的修爲呢?說不定,你還要感謝我廢了他的修爲呢?”莫小川滿不在乎,笑吟吟的說道。
“我感謝你,我感謝你,哈哈……莫小川,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我……”
杜天威還想再說下去,突然感覺自己的瓶頸一鬆,修爲已順其自然的突破到了九天玄仙初期。方圓千里的天地靈氣,如同被吸引了一般,潮水般的朝着沽城涌來,在杜天威頭頂,一個方圓數百米的冠蓋正在逐漸形成。
七彩霞光,天地福音,讓整個沽城都籠罩在天地規則之中。
九天玄仙初期,終於突破了。杜天威長出了一口氣,兩眼睜開,一道道璀璨的光華,迸射而出,射穿虛空,破滅虛妄。
“莫小川,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應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我又如何有如此機緣踏入九天玄仙的境界。”杜天威猶如高高在上的神祇,微笑着說道。“爲了感謝你,我會讓你毫無痛苦的死去。”
至於被廢掉修爲的雲老,早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就憑你,這老傢伙都不行,你該不會認爲,你剛剛突破九天玄仙初期就能殺死我吧。你腦洞還真的不小。”莫小川撇了撇嘴,毫不爲意。
“莫小川,你也是隱藏世家之後,應該清楚,我們隱藏世家,同級別下戰鬥力的強悍程度會達到什麼高度吧。”杜天威自豪地笑道。
這點莫小川自然清楚,這都是因爲,隱世宗門世家裡面,修煉的都是高層次的功法,與秦漢大陸上這些野路子的宗門不一樣。所以,相同情況下,隱藏世家出來的修者,同級別的戰鬥中,足以應付幾名,甚至十向名這種野路子的修者。
就算是達爾克和狼一他們沒有遇到莫小川的時候,雖然達爾克已是九天玄仙后期修者,而狼一也差不多半隻腳踏入了九天玄仙后期,但是從莫家出來一個九天玄仙初期的修者,就足以橫掃他們兩個聯手了,這就是高級功法和神通的重要性。
“好,既然如此,那你過來殺我吧,我都有點等不及了。”莫小川伸長了脖子,對杜天威說道。
杜天威一愣,世間還有這樣的人,等不及來送死的。
“死飛沉,調集沽城所有修者,給我狠狠的殺。”杜天威剛剛突破,境界還沒有穩定下來,自然不會冒失地對上莫小川,所以,他準備讓沽城的修者先消耗一番莫小川的仙靈力。自己穩定一下境境,也好關鍵時刻出手,一擊必殺。以顯示杜家威嚴。
“呃”死飛沉愣住了,雲老的實力,他再清楚不過。就雲老這樣的人都被莫小川輕易廢了。自己等人上去豈不是送菜嗎?
“呃什麼?沒聽到表哥的話嗎?還不趕快按表哥的吩咐去做,難道你還想等着死府被滅才動手嗎?”要說,杜天威突破至九天玄仙,最高興的莫過於杜恩澤了。
雖然雲老這個九天玄仙都被莫小川廢了,但是他相信,自己的表哥,絕對雲老不一樣的,因爲杜天威修煉的是杜家只有家主纔可以修煉的,唯一一部荒階頂級功法,完爆雲老所修天階頂級功法,所以,杜天威的突破九天玄仙后,戰鬥力,肯定也是幾倍十幾倍的飆升。
莫小川這次是真的完了,廢掉雲老,刺激了杜天威,突破九天玄仙。莫小川這真的是在自掘墳墓。
杜轉澤喜滋滋的想道。當他看到杜天威吩咐下來,死飛沉尚在猶豫時,於是,不由的怒斥道。
死飛沉聞言,也是一咬牙,狠下心來。莫小川反正是已經得罪了,也不在乎再多得罪一點,如果再違背了杜家的命令,死家是真的完了。
“沽城的強者,我們世代守護在這方天地,如今,有人竟然想要巔覆沽城,將我們的生存之地掠奪,是該我們奮起神威,守護我們該守護的東西的時候了。”死飛沉開始激發士氣。“我死家家主,死飛沉帶領死家所有長老供俸,與大家一起,爲沽城的安寧而流血奮頭,你們還等什麼?等着被人奴役嗎?想要自由和生命,我們只有自己殺出一條路來。如果誰臨陣退縮,事後,我死家一定會找他們清算這筆帳。”
在死飛沉半威脅,同時,也出於,抱上杜家這條大腿的目的,世間,心存僥倖的人太多了。
萬一呢?
“都給我住手。”這時,一箇中氣十足的聲音震懾了全場。
衆人動作一頓,都轉頭向後看去。只見君莫測和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慢步走了過來。
“馮安和,你什麼意思?”死飛沉臉色陰沉。
馮安和所在的馮家,也是沽天的一大家族,之前,和他們死家一直不對付,只是自己死家攀上杜家後,就把馮家甩了十萬八千里。這些日子,在他們死家的打壓下,馮家的日子已過的步履維艱。
今天,又是誰給了馮安和膽量,敢跳出來,阻止自己死家和杜家的事情。
“各位,大家都不要被有心人騙了,做了別人的炮灰,成就了別人,而自己失去了性命。莫公子,不是你們所能抵抗,我言盡於此,信與不信,全在大家掌握,也省得大家到時候怪我馮安和不顧同城之誼,不給大家提個醒。人可以有想法,但不可不識時務。”馮安和看向沽城的一衆修者,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