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從莫小川的語氣裡面都聽得出,他對自身實力的自信。
薛天祥,珠珠,小耿都一臉崇拜的看着莫小川。
如果莫小川知道他們的想法,肯定會鬱悶的一口老血。
以自己的實力,來應對一些地仙天仙甚至是道境玄仙的小螞蟻,那還不是手拿把攥。根本就不用大費周折。
接下來,場面有些尷尬。因爲,他們對莫小川的態度完全大變了。
莫小川鬱悶至極。
“好了,我們還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你們要是再這麼一副樣子,我可是馬上掉頭就走了。”莫小川衝薛天祥說道。
“是是是,莫前輩,我們一定會與莫前輩愉快地玩耍。”薛天祥連忙說道,可是接下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得了,莫小川知道,指望薛天祥說些什麼是不可能了。而自己初來乍到,對仙界還是一知半解。而且,大多都是從薛天祥嘴裡聽來的。
目前,對於莫小川來說,他希望找個地方落腳。
而薛天祥就是最好的人選。
“好了,接下來說說吧,你們準備到哪裡去?以後靠什麼過活?”不得已,莫小川只能自己扯開話題。
“呃,這個還真沒有想到。不過,天下之大,總有一席可以讓我們生存下去吧。”薛天祥愣了愣,才苦笑着,無奈說道。
我去,這樣也行。
雖然薛天祥一個薛氏家族的二公子,在薛家的時候,雖然處處受大夫人打壓,但是至少吃喝方面,不用自己考慮。所以,薛天祥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生活的艱辛。
“但是你們生活下去的手段呢?”莫小川再次追問。
“這個,這個,莫前輩,我們還真的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薛天祥搔了搔頭,不好意思地說道。
“莫前輩的意思是,我們再回青風鎮嗎?”珠珠沉思了片刻,突然插口說道。
“不行,不行。”薛天祥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大夫人殺我之心不死,我們又如何還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晃悠。我們出來,雖然生活的艱難一些,但是總還能保住性命吧。好死不如賴活着,我們何必非要拿着雞蛋碰石頭呢?”
“哎喲,我的傻公子喲,我們之前害怕大夫人,是因爲我們沒有與大夫人抗衡的力量,如今,有莫前輩在,該顧忌的應該是大夫人才對。”珠珠拍了拍額頭,頗有些不知道說自己公子什麼好。
“可是,莫前輩不知,珠珠你自己難道還不知道嗎?我們薛家老祖可是天仙后期修者,而且,大夫人所在的武家,也是天武城響噹噹的家族,聽說,都是道境玄仙坐鎮。我們只有莫前輩一個人,怎麼和人家去硬碰呢?”薛天祥對珠珠訓斥道。
珠珠不服,還想說些什麼?但想想,對方是自己的公子,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委屈的扁了扁嘴,扭過頭去不再說話。
“呵呵……原來薛公子竟然是怕死之人,看來,珠珠和小耿兩人跟着你有苦頭吃了。”莫小川不屑地搖了搖頭,笑道。
“你,你放……你胡說,我什麼時候怕死了。如果我怕死剛纔就自己逃走了。我也有男子的血性,只是我這身子根本就不能修煉,沒有力量,我拿什麼去震懾一個家族。這是仙界,一切都是靠拳頭說話的。咳咳……”薛天祥心有不甘,滿目的猙獰,說到激動的地方,他還狠狠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膛。
“公子,公子,你不要這樣,咱們不回去了,咱們找個地方,安安穩穩地過日子,小耿會趕車,我會女紅,我們兩個自然不會餓了公子。”珠珠見狀,連忙過去替薛天祥順了氣息。
“識時務爲俊傑,我之前就曾幻想過有朝一日,沉痾盡去,醒掌殺人權,醉臥美人膝,睥睨天下,宇內獨尊,然而,這只是存在於幻想之中罷了。誰不想轟轟烈烈的一世,那怕只活一天,便已足夠了。可是,現實遠比幻想殘酷,殘酷到,我現在只想活着。那怕如行屍走肉,那怕如草芥木偶。也不枉母親帶我來這世上一遭。”薛天祥緊緊攥着的拳頭鬆開來,氣息和麪部表情也恢復了平靜。
莫小川笑了,莫小川不怕你沒有野心,就怕你沒有血性。只要有血性,那怕隱藏的再深,最終都有爆發的時候。
而薛天祥就是這樣的人。
“你的身子骨?!你身子骨沒有任何問題啊?而且看樣子,你的天賦雖然不是絕頂,但也是上上之資了。”莫小川斜眼看着薛天祥說道。
“莫前輩你就不要開我的玩笑了,我自小就體弱,神魂不動,不要說修煉了,就算是多走幾步路都能昏厥假死。如果我能修煉,又怎麼會落到這種地步?”薛天祥苦笑道。
“我說你的身子骨沒問題,就絕對沒有問題,我說你天賦是上上之選,你的開賦就絕對是上上之選。可惜的是,自你母親懷胎之時,便有人開始着手對付於你了。家族之爭,禍及胎兒,看來,你不回青風鎮也是明智的選擇。”莫小川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
薛天祥聞言,心中一動,眼神之中閃過一絲瞭然:“莫前輩爲什麼這樣說?”
“在你母親懷胎之際,便被人喂下了化脈丹,在胎兒成形之時,神魂初聚之時,又被人喂下了亂魂丹。嘖嘖……這心思之歹毒,這得對你有多大的恨啊。”莫小川搖了搖頭。
化脈丹,這個名字,身處仙界的薛天祥自然清楚。
化脈丹,顧名思義也就是化解體內經脈用的。他主要用於走火入魔而引發的經脈錯亂。當然,他也可以用在正常人身上,那麼結果就是體內經脈被完全化解,天地氣機不通,從而導致身體孱弱不堪。
而化脈丹與逆脈丹是配套使用的,在服用化脈丹之後,立即服下塑脈丹,則可以使體內經脈重塑。當初,害薛天祥的人,只是喂他服食了化脈丹,自然不會餵食塑脈丹給他。所以,使得薛天祥體內環境已完全固定下來。增加了恢復的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