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杜家府邸,杜家門口,官曉嵐一擺手,一名陰月宗弟子,上前一步,一腳重重踹在杜家府門上。發出一陣金鐵交鳴的聲音。
“啊”
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華,在杜家府門上一閃而逝。那名陰月宗弟子,卻發出一聲慘叫,整個人如同炮彈一樣,被反彈回來,重重摔落在府門前大路上。
那陰月宗弟子雙手抱着腿,痛的翻來覆去地打滾。
“我去,這是誰啊,傻啊,竟然敢找杜家麻煩?難道他們不知道嗎?現在,杜家可是歸屬玄聖殿了。玄聖殿他們也敢惹。”
“什麼叫不作死,就不會死,看到了吧,這就是。整個天水城,敢捋玄聖殿虎鬚的還沒出生呢?真佩服他們的膽子。”
“噓——少說兩句,想死啊,看他們的服飾,這可是陰月宗的弟子,他們的舌頭根子,你們都敢亂嚼,你們活的不耐煩了。”
“噝——”
最後一句話落地,衆人忍不住齊齊吸了一口冷氣,然後,不約而同的閉了嘴。看着陰月宗一衆人,噤若寒蟬。
原本還噪雜的氛圍,一下子變的靜寂起來。強烈的落差,讓人心都有些抽抽。
“好強悍的護族法陣。”官曉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
杜家本是他們陰月宗的附屬,杜家護族法陣的佈置和維護,都是陰月宗完成的。所以,杜家的護族法陣,在他們陰月宗眼裡,應該不值一提。可是,現實,卻偏偏給了他們響亮的一耳光。
他們陰月宗弟子,竟然被杜家的護族法陣反擊力量給重傷了。
這證明什麼?證明,杜家的護族法陣對陰月宗也是六親不認了。
“吱呀”
杜府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顫微微地走了出來:“誰啊?沒事一邊涼快去。來杜府撒野,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
老者看起來,行將就木,好像風大一點都能被吹倒在地。但聲音卻嘹亮如洪鐘,氣勢十足。
官曉嵐氣的身子微微顫抖起來。
在雪靈公國,除了王族,陰月宗和陽神宗,絕對是高高在上的存在。
雪靈公國全部城池,都是每百年兩宗以勝負來決定。
這次,是陽神宗勝了,大部分城池,都被陽神宗,和他的附屬勢力所瓜分。可是,並不代表,他陰月宗便是落平川的虎,遊淺灘的龍。
一個小小的門房,區區道境玄仙螻蟻,就敢對自己這上宗第一長老喝斥。如若不給他們個教訓,恐怕以後,他官曉嵐的名字,在整個雪靈公國都將成了笑話了。
“老匹夫,汝可知,我等是什麼人,竟敢對我等如此無禮,你想死,本座便成全與你。”
官曉嵐凌空一抓,準備將那老者攝拿到自己跟前。屆時,生殺予奪,全憑自己一念之間。也好狠狠出了這口惡氣。
“嘭”
突然,一道身影出現在老者面前,擡手化解了官曉嵐的神通。
“何人?竟敢如此放肆,竟然對杜家大打出手。”
來人,正是留守杜家的杜雲軻,漸漸,杜家其他強者也一一出現。
杜心義,杜心光,杜心元——
“你又是何人?”官曉嵐暫時停了手,淡淡地問杜雲軻。
“杜家老祖,杜雲軻。”杜雲軻不卑不亢地回道。
“好,既然你是杜家老祖,應該認得他們這身衣服吧。本座便是陰月宗第一長老官曉嵐。你讓杜廣來見我。他應該知道我的身份。”
官曉嵐倨傲地說道。
“不好意思,杜廣來不了了,如果你想見他,只能自己去了。”
聽到官曉嵐的身份,杜雲軻也是心生忌憚。
他雖然沒見過官曉嵐,但是,陰月宗第一長老的名頭,可不是隨便叫叫的。陰月宗第一長老在陰月宗有着媲美宗主的權力。修爲戰力,也也宗主不相上下。端是一個難惹的角色。
“你什麼意思?”官曉嵐雙眼一眯,透露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因爲,杜廣違反家族決議,已經被我們處置了。”杜雲軻說道。
“轟——”金仙初期威能,驀然自官曉嵐身上升騰而起。如萬軍衝鋒,排山倒海一般,朝着杜雲軻壓制過去。
然而,這股威能,剛剛到杜府邊緣,便被一層透明的結界攔了下來。
“你是說,杜廣是你們殺的。你敢騙我。”官曉嵐怒道。
“杜廣究竟是被誰所殺,是我們杜家自己的事情,與你何關。”杜雲軻見官曉嵐突然發怒,他甚至都已經做好身受重傷的準備了。沒想到,莫小川隨手佈下的護族法陣,竟然如此牛叉。穩穩將這威壓給擋了下來。這讓杜雲軻內心瞬間安定了不少。
雖然他們同爲金仙初期,但官曉嵐可是老牌金仙初期強者。自己這才突破多長時間。雖然在金仙初期這一階段,因爲功法原因,自己也算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是與官曉嵐這種頂尖金仙初期強者相比,還是有些差距的。
而且,這時,杜雲軻對於官曉嵐的這種作法深深鄙夷起來。
丫的,真以爲自己背靠個陰月宗就無敵了,殿主出馬,一個指頭就可以碾壓他。
剛纔,他也向玄聖殿傳了信符,杜雲玉,杜雲忠兩人已帶人迴轉。
這更讓杜雲軻心中大定。
“杜家是在陰月宗的扶持下成長起來的。”官曉嵐冷聲說道。
“切,別說這種話了,你們陰月宗丟得起人,我們杜家丟不起。這些年,我們杜家給陰月宗收斂了多少修煉資源。可是,陰月宗給我們杜家些什麼呢?天水城城主,逗我們玩呢?”
“從現在開始,杜家已經完全屬於玄聖殿。這裡,只不過是玄聖殿的一個分部。所以,自然不是你們陰月宗再撒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