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杜思遠出手還是晚了,那名執事,堪堪到達杜思遠面前,便一頭栽倒在地,身如岩石一般,了無生息。
“在我面前,千萬不要裝十三。因爲,這樣只顯得你們膚淺。膚淺的人,是會被優先淘汰的對象。”
莫小川輕輕拍了拍手掌,好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我殺人,你擋不住!”莫小川看向杜思遠,咧嘴一笑,森白的牙齒,讓杜思遠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你,你,好樣的,在我杜家,當着我們的面殺我杜家之人。你可曾將杜家放在眼裡?”杜思遠惱羞成怒,跳着腳罵道。
“殺他,只是爲杜家剔除部分垃圾而已。難道你們不覺得,杜家的衰敗,都與這些整天想着投機倒把,獻讒獻媚的人有關係嗎?”
莫小川理直氣壯辯解。
杜思遠,杜思才兩人都快被逗樂了。在他們面前,竟然還有這樣的年輕人,面不改色,大言不慚。
“他再怎麼不堪,那也是我們杜家的人,我們杜家的事情,我們杜家自己會處理,還用不着你這個外人插手。”杜思遠近乎咆哮。
“這就不對了,難道你們杜家就在江湖之外?難道沒聽人說嗎?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而江湖人管江湖事。這又有什麼不對呢?”
莫小川攤了攤手,振振有詞。
“呃——”杜思遠被噎的說不出話來。
“莫小川,別的不說,我只想問你,我們杜家可是與你有仇?”杜思才接過來問道。
“孔家難道不是受你們杜家指使,前去刁難莫家的嗎?”莫小川反問。
“與莫家過不去,自然就是與我過不去。因爲我也姓莫。”莫小川又補充道。
“不錯,孔家是與我們杜家有些淵源,但是這並不能說明,孔家的行動,就是我們杜家指使的。”杜思才強辭奪理。
莫小川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看着杜思才。
過了好一會兒。
終於,杜思才忍不住了,率先開口道:“莫小川,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驗證一下,你的腦子確定是正常的?”莫小川撇了撇嘴脣。
“莫小川,你羞辱與我?”杜思才暴怒。
“嗯。”莫小川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杜思纔看着莫小川,眼神像是噬血兇獸,恨不得撲上去,將莫小川給撕個七零八碎。
“你爲什麼沒有動手?”莫小川笑了笑,“因爲,你沒有戰勝我的把握。”
“所以,你雖然內心很想將我怎樣怎樣,可惜,你卻不敢行動。這是爲什麼?這就是實力所帶來的震懾。你對你的實力產生了懷疑。”
“這個世界就是講究實力的世界,所謂道理,所謂正邪,所謂正魔兩道。最終都擺脫不了拳頭這一至理。”
“本公子來你們杜家,並不是來給你們講道理的,也不是來給你們交待的。”
“那你來杜家幹什麼?”杜思遠冷聲問道。
“我是來收服杜家的。當然,你們可以拒絕。那麼,我的目的便改爲覆滅杜家。選擇權在你們手裡。提醒一下,要慎重哦。”
莫小川嘴角上翹,露出一個迷人的微笑。
“就憑你,一個廢人,和幾隻小蝦米嗎?”杜廣心裡很不爽。
與玄聖殿幾次碰撞中,他們杜家一直都處於劣勢,更是因此而損失慘重。
他幾次都想帶人直接去莫家,可是,想想傳說中莫家護族法陣的強大。他幾次都退卻了。
他怕失敗,失敗將會影響了他在杜家的威望,以及在天水城的地位。所以,他才幾次三番的派人去莫家試探玄聖殿的底限。可惜,每次連鎩羽而歸的機會都不給他。直接給他來了個全軍覆沒。
所以,論及對玄聖殿,對莫小川的仇恨,整個杜家,沒有誰比他更加深重。
如今,莫小川竟然帶着幾個人,便敢闖入他杜家,風水輪流轉,杜家也該扳回一城了。
“你就是杜廣,杜家家主,在這裡,真的要感謝你的慷慨了。”莫小川笑眯眯地看向杜廣,拱了拱手,“全作愉快。”
莫小川最後四個字一出口,杜家所有人頓時靜了下來。一個個都用怪異的目光看向杜廣。
更有甚者,離杜廣近的幾名杜廣的親信,也都不着痕跡的紛紛遠離杜廣。
難怪啊,每次杜廣派出人手,都會折在玄聖殿手中,原來兩人私底下早就有了協議。
他們開始就一直納悶着這事呢?杜家每次派出的人,實力並不弱啊,怎麼會連個水花都翻不起來,便被莫小川收服了。
原來,真正的原因出現在這裡。更何況,六,七,八三位長老可還都是杜廣的鐵桿支持者。而本位長老,卻是最早臣服玄聖殿的。
事情越來越玄幻了。也越發的撲朔迷離。
“噗——”
一口紫黑色的淤血自杜廣口中噴吐而出。
你孃的,這叫個什麼事嗎?
自己被莫小川這樣一說,當真是黃泥巴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莫小川,你在胡說什麼?什麼叫合作愉快?你不要血口噴人。”杜廣氣怒不已。
莫小川愕然地看着杜廣,良久,好似如夢初醒一般,輕輕拍着額頭,驚訝地說道:“哎喲喲,我怎麼說這氣氛如此窒悶冷寂,原來,是我說錯話了。抱歉,抱歉。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你們該不會都相信了吧?”
“我去,你們真的相信了。你們這智商也真是沒誰了。一個玩笑而已。”莫小川無奈地苦笑道。
“莫小川,你給我閉嘴。”杜廣衝莫小川聲嘶力竭地大聲吼道。
你大爺的,你這解釋還不如不解釋呢?
這不正是越描越黑最典型的例子嗎?
“難道,我,解釋錯了。”莫小川詫異地看向杜廣。
杜廣這個時候,恨不得撲上前去,狠狠掐住莫小川的脖子,讓他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老祖,您可千萬不要聽信他的話,我和他之間真的沒什麼。”杜廣額頭冷汗直冒,怯生生地看向杜思遠與杜思才。
“我們自然知道,只是這個玩笑開的很冷。我們怎麼都笑不起來。”杜思才聲音中透着滲骨的寒意。
“早知道你們連個玩笑都開不起,便與你們開門見山了。”莫小川還在推波助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