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川收回了對德川睛野的控制。然而德種睛野還是一動不動地承受着族人們的攻擊。
陰鬼半人馬站在莫小川的身邊,姬鳳妍則在整理德川家族的這些人的協議等等。
“你願意幫我管理德川商社嗎?”莫小川問德川清見。
德種清見一呆,接着便是狂喜。忙不迭地點頭道:“我願意,我願意。”
從莫小川話裡的意思可以聽出來,莫小川不打算殺他,也不打算把他變成喪屍。而是把德川商社這個龐然大物交給他來管理,這簡直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至少可是說明,他的家庭以後生活的保障有了。
莫小川這樣做,其實也經過了深思熟慮的。委奴國民對華國人的仇視和排斥是向來以久的,所以,如果讓華國人來管理德川商社的話,會被委奴國民排擠抵制,甚至連委奴國政府都會從中作梗,阻礙德川商社的發展。本來莫小川的意思是把德川商社的錢全都洗卷一空,然後把德川商社丟棄掉。
可是,德川商社發展到如今的程度,平白就丟掉的話,確實有點可惜了。所以,在德川清見站出來的時候,莫小川便有了一個想法。以夷制夷。德川清見雖然是有一半血統是華國的。但在委奴國,知道的並不多,而且,經過這次喪屍危機之後,這些人還能不能活着都不一定。這樣,德川家族的人都歿在了喪屍狂潮中,德川清見接手德川商社,也就順理成章了。
“你有信心將德川商社管理好嗎?”莫小川淡淡地問道。
“莫先生您放心,如果我管理不好德川商社,我自刎謝罪。”德川清見信心十足地說道。
“那就好。”莫小川點了點頭。然後從儲物戒指中取出煉神壺,“滴一滴血在裡面。”
德川清見,雖然不知道莫小川在做什麼?但是他知道,這肯定是控制人的法子。他既然已經投誠了,自然也就沒有再背棄的想法,因爲沒有哪個人喜歡兩面三刀的人。所以,他毫不猶豫地咬破手指,滴了兩三滴血進煉神壺。
莫小川看後,點了點頭。這德川清見倒也心靈通透,果決幹練。但他還是需要提點他兩句,因爲有些人一旦走向了高位,往往會變的。
“啊。”德川清見突然雙手抱頭,慘嚎不似人聲。整個人飛也似的撞擊到了身後的牆壁上。雖然疼痛一閃即逝,但是那種疼痛的感覺讓人實在不想再承受第二次。
“我只是讓你體驗一下,煉神壺的威力,這也不過是功能的千分之一。只要你在你的位置上好好做事,我不會虧待你。但是,如果你敢揹着我弄些什麼小動作,你會發現,死也是一種很奢侈和幸福的事情。不要想着自殺,我的手段比委奴國那些上不了檯面的陰師強的多。”莫小川看着德川清見,淡淡地說道。
陰鬼半人馬則在一邊,如小雞啄米似的,點着頭配合。然後,又用一淚汪汪的,可憐兮兮的眼神看着莫小川。
德川睛野一死,它也必須要跟着死了。
“看你比較機靈,而且也是上古異種,以後就跟在我身邊吧。”莫小川說完,兩道紫光從莫小川的眼中射出,沒入到德川睛野還沒開發的紫府之內。把德川睛野和陰鬼半人馬之間的精神烙印給完全清除掉。
陰鬼半人馬感到渾身一陣清鬆,接着自己腦海一片清明,好多的信息從靈魂深處涌出來,陰鬼半人馬全身黑芒暴漲,處在了晉階的邊緣。由煉氣五層的修爲,直接飆升到了煉氣巔峰,如果想要突破到築基的話,還差點火候。
那些撕打德川睛野的德川族人,也正在時刻留意着莫小川這一邊的動靜。當他們看到德川清見不但沒事,反而還得到了德川商社的最高管理權之後,可都後悔的要死,爲什麼自己不見機的早一點呢?現在說什麼後悔都晚了。他們只能把仇恨和怨氣全都發泄在德川睛野身上。
德川睛野雖然是陰師,但他的身體比普通人強不到哪裡去。而且,現在陰鬼半人馬也被剝離了。所以不一會兒工夫,德川睛野便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莫小川看到這一幕也不禁暗暗乍舌,我滴個乖乖,這還是族人嗎?還真的能下的去手啊。
“半人馬,如果你吞噬了他們的靈魂,應該就可以晉級了,既然這樣,那麼這些人就充當你晉升築基的養料吧。”莫小川看着一身黑芒忽閃忽滅的陰鬼半人馬說道。畢竟,這些人該吐的都已經吐出來了。留着也沒有什麼價值了。那乾脆就讓他們發揮下最後的餘熱吧。
半人馬其實早就有了這方面的想法,但是在莫小川面前,它可不敢隨意拿主意,雖然在它解開精神烙印的那一刻起,它的修爲飆升到原來的一倍還多,如果成功突破築基的話,那可就是另一個層面了。但,在莫小川面前,它還是覺得它竟然是如些渺小,莫小川就像是通天的山峰一般,難以逾越。所以,它雖然很想很想吞噬了德川族人,但是它不敢造次。
然而有了莫小川的命令那就不一樣了。
莫小川的話,本就沒有作什麼掩飾,所以德川族人聽了個真切。他們駭然於莫小川的狠辣,可是,烏光閃過之後,他們再有任何的不甘,憤怒和怨恨都無濟於事了。
陰鬼半人馬吞噬了這些人之後,感覺自己的靈魂能量再一次爆漲,特別是德川睛野的靈魂能量,那強烈的不甘和屈辱,詛咒和絕望等各種負面情緒,給半人馬的突破帶來了強大動力,使陰鬼半人馬一舉突破到築基期。並且還是築基中期。
突破後的陰鬼半人馬像個乖寶寶似的,站在莫小川面前,眼睛之中,既有興奮,又有失落。因爲,它又將被莫小川種下精神烙印,自己所渴望的自由,也不過就是這短短的幾分鐘罷了。
自由可不單單是陰鬼半人馬的幻想,所有的人,所有的生靈,那個不渴望自己不受束縛呢?可是,沒有束縛的自由真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