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4章 自私自利

“父親。”蒼顏雙走上前來,輕聲叫道。

蒼興炳周身一顫,慢慢擡起頭來,當他看清蒼顏雙的面目時,複雜的情緒出現在他的臉上。

“顏雙,你,你好了。爲父對不起你。是爲父錯了。”

蒼興炳突然眼淚縱橫。

“父親,顏雙不怪你,你也是爲了蒼國百姓。是顏雙讓您爲難了。只是,有些事情,顏雙真的不好解釋。”

蒼顏雙看了看莫小川,莫小川點了點頭,蒼顏雙這纔將蒼興炳扶了起來。

“你要說了。父親應該相信你的。你能回來就好。走,跟爲父回王宮。”蒼興炳拉住蒼顏雙的手,欣慰不已。

“莫公子。”蒼顏雙衝莫小川低聲叫道,眼神之中,帶着渴求。

“去王宮也好,反正我準備在蒼國待三天時間。王宮相對安靜一些。”莫小川微笑着說道。

“莫公子,謝謝你。”蒼顏雙感激地說道。

“走吧。”莫小川微微搖了搖頭。

“子墨,快過來拜見祖父。”蒼顏雙拉過蒼子墨。

“子墨拜見祖父。”

蒼子墨略顯生硬地說道。

“子墨,你也好了,真是太好了。蒼國有後了。”蒼興炳一把拉住蒼子墨的手,激動地說道。

蒼子墨微微用力,將自己的心抽了出來。

“子墨,你還在怪祖父嗎?祖父知道是祖父不對,祖父向你道歉。你就原諒祖父如何?”蒼興炳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哀求着大人的原諒一般。

“子墨。你要體諒祖父,他在這個位置上,考慮的應該比我們要多的多。當初,如果不是祖父幫助,我們又怎麼可能安全逃出蒼國呢?”

蒼顏雙也在一旁說道。

蒼子墨倔強地歪過頭去。

“你從來沒有做過帝王,所以,你不知道身爲帝王無奈和心酸。”莫小川緩緩說道,“自古相傳,最是無情帝王家。然而,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所以沒人知道他們在做出一個看似無情的決定時,內心所承受的煎熬。”

“一路走來,蒼國百姓富足,安居樂業,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就證明一個帝王的功績。”

“所以,一個帝王的對錯,並沒有統一的標準去衡量。百姓眼裡的好帝王,並不一定是個好的長輩。一個和善的長輩,在百姓眼裡,並不一定是個好帝王。”

“青史留名,是褒是貶,完全在於帝王的側重。”

“子墨,你明白嗎?”

莫小川看着蒼子墨,眼神之中帶着微微笑意。

“師父,我明白了。祖父大人,對不起,子墨着相了。”蒼子墨恭恭敬敬地衝蒼興炳行禮。

“好,好,好孩子,以後蒼國要交到你手中。蒼國興衰就看你的了。”蒼興炳興開心地拍了拍蒼子墨的肩膀,同時,給了莫小川一個感激的眼神。

“父親,這怎麼可能。顏雙上有兄長,下有弟弟。雖然同爲蒼氏血脈,但無論如何,蒼國之主的位置也輪不到子墨身上。父親要慎言啊。否則,又要爲蒼國帶來不必要的動盪。”

蒼顏雙連忙說道。

“呵呵……”蒼興炳發出一陣悲涼的笑聲,“爲父自接任蒼國國主,自信對得起蒼國蒼生,對得起列祖列宗。可惜上天並不垂憐,你的兄長,弟弟如今應該已命赴黃泉了吧。這也怪爲父太堅持了。唉——”

蒼興炳長嘆一聲,然後,緊閉的雙眼兩行淚水滾滾而下。

“父親,是誰殺了兄長弟弟他們。”饒是蒼顏雙與世無爭,陡聞兄長弟弟全被殺害,也難免生出一股戾氣。

“還有誰,不過是康玄臣老賊,是爲父瞎了眼,錯認了他啊。”蒼興炳冷目如電,狠狠看向康玄臣。

“國主,我有罪,可是,我也是被逼的啊,您是知道的,在那些仙師眼裡,我們的性命便如草芥螻蟻。我是迫不得已啊。”康玄臣在舒上遁走,其他歸一盟弟子被殺的時候,便已經想着逃離這個地方。

可惜的是,殿前大將軍早已是帶人將此處團團圍住,別說是他康玄臣了,就算是一隻蚊子都飛不出去。

這會,蒼興炳滿帶恨意的眼神落到他身上,他明白,接下來,肯定沒有他好果子吃,所以,便努力擠出兩滴眼淚。假惺惺裝作季屈至極。

他深知蒼興炳的爲人,最是心軟,而又最重感情。自己這邊一裝可憐,說不定蒼興炳心頭一軟,自己便沒事了。

“哼,之前在王宮,你康玄臣可不是這樣說的。”蒼興炳冷冷一笑。“現在,我兒顏雙迴歸,我沒心思給你算帳,等我空出時間,康玄臣,這帳,我們便一筆一筆算清楚。”

“不要啊,國主,我錯了,我真知道錯了。你饒了我的狗命,從今開始,我就是您身邊的一條狗。國主大人,您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康玄臣,頭磕在堅硬的路面上,“梆梆”做響。不消幾下,額頭便紅腫起來。

只是,在他低下頭的瞬間,他眼底深處,所蘊藏着的怨毒和仇恨,仿似濃郁的化不開一般。

今天,自己便先做一次狗,等以後,自己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時候,再連本帶利的收回來。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所有的表現,都一一落在莫小川眼裡。

此人一定要死。

“哼,我身邊只需要人,不需要狗。子青將軍。”蒼興炳一甩袖子。

“臣在。”衛子青站出列來。

“將康玄臣等人暫時押入重牢,康家老小,有職在身,無職驅趕出蒼國。其他共犯同罪。”兒子的死,讓蒼興炳的心變的異常堅硬起來。

“康玄臣,你,生而爲人,卻是畜牲不如。如不殺你,天理難容。將他給我押下去。明是,我親自監斬。”蒼興炳頓時火冒三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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